帝王白月光(双重生)(96)
见容清棠格外喜欢那道麻辣鲜香的雉兔同盘,卫时舟则细心地不时在她杯中添上解辣的茶水。
另外三人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思各异。
怀乐问过每个人的近况和接下来的打算,又说起了师父和师娘。
“你们大婚时,师父和师娘会来吗?”怀乐问。
容清棠点了点头,“我给师父和师娘写了信,他们说会来长安待一段时日。”
“那到时师父和师娘还是住在雨隐楼?”
怀文出声道:“应会住在我那儿。”
怀乐笑着揶揄他:“我都差点忘了,你现在是住在状元府里的人。”
怀文笑了笑,没有接这话。
容清棠想起了什么,说:“我到时也会沾一沾状元郎的光,从怀文师兄的府邸乘车入宫,师父和师娘会送我出嫁。”
容清棠私产富足却没有置宅子。大婚那日她若在云山寺身着皇后服饰听宣文、受册宝,再入宫去行婚仪和册封典礼,不合规矩。
怀文也想到了这个,提议让容清棠从他的府上出嫁。
见容清棠和怀乐一起拿他打趣,怀文无奈道:“分明是我沾了师妹的光才对。”
怀文很清楚,虽说每回春闱之后,圣上都会赐一座府邸给状元,但他得的那处宅子要比以往任何一位状元的都更大,更好。
那是容清棠以前的家,容伯父被罢官抄家之前的府邸。
今后那里仍然会是容清棠的娘家,怀文会和师父师娘一起送她出嫁。
容清棠也没想到自己竟还有机会回到容家的老宅,从那里出嫁。
容清棠下意识看向卫时舟。
他实在为她的父亲和她做了许多。
卫时舟不仅在先前为她父亲洗清了罪名,如今还将容家的老宅赐给新科状元,再让容清棠从那里嫁进宫中,今后谁也无法再说她是罪臣之女。
卫时舟似有所感,侧首对上容清棠柔和的视线。
他目光温和地回以笑意。
他做这些是要让所有人都正视曾被他们有意无意忽略的事实——
容清棠的父亲是政绩出众的容尚书,也曾是当年春闱中的状元郎。
如今容清棠的师兄也是名副其实的新科状元,前途无量。且容清棠自己还是深受文人雅士称颂的画家青里。
无人能再说她不配做皇后。
久违的小聚结束后,怀文便该回去继续忙都察院那边的事了。他刚入职,需要熟悉的事情还很多,便先告辞了。
怀谷整顿饭都比较沉默,直到见容清棠起身,他才温和地说:“我送你回云山寺吧。”
容清棠摇了摇头,拒绝道:“不必了。”
“怀公子放心,我与清棠同路。”卫时舟面色如常,有礼道。
“你们……”
卫时舟神态自若地接下他没说完的话:“我们同住在云山寺中,所住的寮房相隔不算太远。”
“我定会看着她平安回房后再离开,怀公子不必担心。”
怀谷忽然想起,那日他去云山寺见容清棠时,卫时舟便已在那座凉亭内了。
当时他竟不知卫时舟也住在云山寺里。
怀谷心里一沉。
卫时舟又能比他好到哪里去?他分明也是早有预谋!
但碍于容清棠还在,怀谷没有表露出任何不该有的情绪,只是温文尔雅道:“那便有劳你帮忙照顾清棠了。”
怀谷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像是容清棠本该由他来照顾,卫时舟只是代劳而已。
卫时舟心底有戾气翻涌。
容清棠听了怀谷那句话也蹙了蹙眉,她不动声色地给怀乐递了个眼神。
怀乐脑袋灵光,接手雨隐楼以来更是练就了不错的察言观色的本事,是以他立即行至怀谷身旁,语气轻松道:
“师兄别急着离开,我想在你的笔墨阁买几幅画,有空与我谈谈价格吗?”
见怀谷没再说什么,怀乐顺势拉着他先走出了雅间,留师妹和妹夫独处一会儿。
离开时,怀乐还不忘顺手带上了门。
待只留下他们两人时,容清棠有些歉疚道:“怀谷今日的态度有些冒犯。”
虽说面上看不出来,但怀谷话里话外对卫时舟的排斥与抵触,容清棠听得出来。
卫时舟并不在意,“他应觉得是我抢走了你。”
事实也的确如此,卫时舟并不否认。
容清棠无声叹了一口气:“还不知该如何才能让他死心。”
容清棠不喜欢与人周旋,拒绝便是拒绝。但怀谷可能不会轻易翻过这一页。
听出容清棠因怀谷的心思而有些困扰,卫时舟心里一动。
她对怀谷并无任何男女之情,他的胜算或许便能更大一些。
怀乐也为柔蓝、群青和绿沈他们三人准备了雅间和午膳,容清棠和卫时舟走出雅间时,他们已经等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