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双重生)(36)
容清棠问:“会不会太快了?”
“礼部与宫里的一应准备都已齐全,婚仪上不会有任何缺漏。”卫时舟说。
早在准备他的登基大典时,卫时舟便命人一道筹备了立后大典的一应事务。那时朝中大臣都以为他已有了属意的皇后人选,却没想到后位一直空悬至今。
直到现在,那个位置才终于等来了它的主人。
容清棠解释道:“我不是担心婚仪不周全,只是怕言官们的反应会很强烈。”
卫时舟眉梢微挑,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你担心他们骂我?”
她在担心我?
容清棠失笑道:“御史们即便直言进谏,也不至于骂您。”
无论如何他都是君主,且并非昏君。御史们就算觉得此事不妥,应该也不会像对待其他朝廷官员那样言辞激烈,更谈不上骂了。
“我是有些担心您所图之事反而会因我而受到阻力。”
若因要立她为后,朝中有更多官员站在他的对立面,那这反而会与他们的目的背道而驰。
但卫时舟温声劝慰她道:“不必担心,我会准备妥当,到时无人会反对。”
也没有人敢反对。
他绝不允许有人成为自己与容清棠之间的阻碍。
作者有话说:
某皇帝:“你担心他们骂我?”
她在担心我?
棠棠:“我是担心您所图之事吧啦吧啦……”
某皇帝:嗯,她果然担心我,她心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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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四时景致
◎她是不是……也重活了一世?◎
和卫时舟谈完与春日宴有关的事,容清棠又找了群青来,问他查的事怎么样了。
群青刚从山下回来不久,的确查到了一些事情。
“姑娘,长安城中最大的赌场名为金银堂,赌场明面上的老板是刘家旁支的一位赘婿,但实际上这家赌场是由相府掌管着。”群青禀报道。
相府与那一脉旁支之间的血缘隔得很远,从往上几辈开始便不再往来。且相府明面上从不涉商,只有一些田产和庄子。
群青拿着姑娘的信物去调用了雨隐楼的一些暗中势力,才查出相府与这家赌场之间的关联。
容清棠虽从不关注,却也知道赌场特殊,银钱流动得很快且人员混杂,刘相私下里恐怕不只是在做生意而已。
“可有查到我所说的赌局?“容清棠问。
群青:“金银堂的确有人摆了盘,赌您和谢闻锦的婚事最终会如何。幕后的设局者是刘楚楚。”
“绝大多数人都押了会惨淡收场,但有两个人以重金押了白头偕老这一边。因为他们此举格外显眼,相府的人也在查这两人的身份。”
“您与谢闻锦奉旨和离后赌局就结束了,这两人押的银钱都赔了进去。”
容清棠:“其中一人是谢闻锦?”
她记得前世刘楚楚提过此事。
群青点头应下。
容清棠又问:“可有查出另一人是谁?”
“还未。”群青答道。
虽费了些力气,但群青仍然查到了谢闻锦身上。而另外一人在下注之后便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不曾出现过。
容清棠沉默须臾,才道:“此事可以继续查。”
除了刘楚楚与谢闻锦,长安城中还有何人如此关注她和谢闻锦这桩婚事?
从下注的选择来看,应也并非刘楚楚那边的人。
群青应下后,容清棠转而嘱咐道:“最近多注意周围的情况,若有形迹可疑的人出现,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想做什么。”
前世刘楚楚应就是在今日得知了谢闻锦暗中下注的事,才不惜对她下杀手。
这回容清棠有了防备还不够,她想反过来查一查刘楚楚和相府的事。这于她,于她和卫时舟约定的事,或许都会有用处。
想起谢闻锦来云山寺找她的事,容清棠问:“谢闻锦呢?”
群青:“已经下山了,但还没走回王府就晕倒了,王府从宫里请了太医去。”
群青远远一眼就看出谢闻锦伤得很重。他没有武艺底子,昨夜又在风凉露重的山里站了一夜,这回应该会病上一段时日。
但群青却觉得这很好。
只要生病的不是姑娘,谢闻锦若病上十天半月不能出门,姑娘这儿也能清净舒心些。
“他走了就行。”容清棠态度随意道。
谢闻锦在这里待得越久,刘楚楚恐怕就会越疯。
这一世除了赌局以外,还多了谢闻锦在寺外从夜里等到白天的事,刘楚楚心里恐怕更是恨极了容清棠。
但这回不仅容清棠早有准备,如今卫时舟也住在寺里,在寮房附近暗中保护的人应该少不了,容清棠也乐得顺便借来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