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双重生)(214)
后来呢?
为何他醒来时,会在……容清棠身上。
而她嫣红的唇.瓣也微微肿着,一看便知她之前才经历了什么。
“我方才……”卫时舟欲言又止。
容清棠终于能收回早已发麻的双手。缓了一会儿,她才用细白的食指在自己唇上轻轻点了点,笑盈盈地接过话头:“你方才服了药睡着了,却还不忘行此孟浪之事,欺负我。”
完全不提是她偷亲在先的事。
卫时舟的呼吸骤然沉了几分。
容清棠似是毫无察觉,轻轻动了动腿,同他说:“你先起来,我的腿也被你压麻了。”
卫时舟闻言立即退开,力道适中地帮容清棠放松发麻的手臂和小腿。
容清棠似是被密布的酥.麻和痒意刺激到了,下意识曲了曲腿。但还不待她躲开卫时舟的动作,便又被他握住了脚腕。
“先别动,按一按,能恢复得快一些。”他的声音还有些哑。
见卫时舟坚持,容清棠也只好强忍着,由着他。
感觉身上也不太舒服,容清棠想到了什么,状似语气如常地说道:“虽只是初夏,可你一直拿自己当被子压在我身上,我还是有些热,也出了一身汗,得先沐浴再去用晚膳。”
“药力刚过,你再歇一歇吧,过会儿再去沐浴。”
卫时舟抬眸看向容清棠,双手却仍在细心地帮她揉按着小腿。
容清棠问他:“怎么了?”
卫时舟俯身将容清棠抱起,缓步往净室走去,从善如流道:
“不能让师父和师娘等太久,我们一起去。”
这似乎是个说得过去的,听起来还算正经的理由。
但容清棠抬起手臂,轻轻柔柔地环着卫时舟的脖颈,又故意靠在他耳畔,声音婉转柔媚地说道:“那是我会错意了。”
“我还以为,夫君是想同我做点什么……”
卫时舟垂首吻住容清棠,将她没说完的撩拨都堵在两人唇齿之间。
她是故意的。
他在沉睡时都不自觉地想欺负她,更遑论清醒着被她有意撩拨时。
待两人一起沐浴完再回到卧房时,容清棠的手和腿倒是不麻了,就是酸.软得厉害。
她几乎站不住,手臂也不怎么能抬起来,只能被卫时舟抱着回到床榻上,由他帮着换上了干净的裙衫。
去和师父、师娘一起用过晚膳后,容清棠陪着卫时舟处理了许久的奏折。直到晚归的怀文来找卫时舟商议政事,容清棠便带着柔蓝踱步至庭院中,与她聊了会儿成婚的事情。
容清棠之前一直盼着柔蓝能有好的归宿,与同她情投意合的人相伴到老。可柔蓝出嫁的事近在眼前时,容清棠心底又有许多不舍。
“幸好你成婚后还能继续在坤宁宫里做女官,否则我恐怕会舍不得让群青将你娶走。”容清棠柔声说道。
柔蓝笑了笑,温声说:“我也舍不得姑娘。”
不是皇后娘娘,也不是少夫人。
像是回到了她们儿时在黔州初识的时候。
容清棠忍不住眼眶微红,絮絮叨叨地叮嘱了柔蓝许多。
待容清棠把想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时,柔蓝提起了宫里发生的一件事。
容清棠听完后有些诧异道:“今日太后去了西郊行宫?是陛下做的决定吗?”
她没听卫时舟提起过。
若容清棠才嫁进宫中几个月,卫时舟便将太后送去了西郊行宫,外面的人还不知道会如何议论此事,议论皇帝。
柔蓝摇了摇头,解释道:“是太上皇亲自将太后接去了西郊行宫。”
“今日后宫里来了人,想问问娘娘,是否要为太后准备些什么送去。当时娘娘正在同李姑娘说话,陛下便说太上皇已有安排,无需额外准备。”
“陛下还说,这是太上皇与太后之间的事,娘娘身为后宫之主应当知晓,却不必为之操劳,也不必担心外界会如何揣度。”
容清棠明白,太后厌恶她,卫时舟是不想让她在这些事上耗费心神或受委屈。
之前在云山寺时,了尘大师和卫时舟单独谈的,便应是此事。
太后待卫时舟那般心狠,容清棠也不愿将她当成婆母来尊敬。
思及了尘大师、太后以及卫时舟之间的关系,容清棠不自觉轻叹了一口气。
卫时舟不仅自幼便不得太后喜爱,甚至一直被自己的母亲痛恨着,还差点死在她手里。卫时舟那时还只是稚子,问题的根源应不在他身上,更可能是太后和太上皇之间的夫妻关系出了问题。
但苦和疼都落在了卫时舟身上。
这次将太后带去西郊行宫,太上皇或许是想缓和与她之间的关系或是解决问题。
但早在此之前,卫时舟便已经在母亲的恨意中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