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双重生)(114)

作者:夕阶酒

在信的末尾,卫时舟写道:“往后我们日日都能相见,与宫中有关的种种,到时我可再细说与你听,或你我一道去看。”

“明日便可相见,此信不必回。

愿卿好眠。”

容清棠细细地读完卫时舟的信,担心遗漏了什么,又从头看了一遍,才沿着原本的折痕将它叠好放回信封中,与前几日的信妥帖地放在一处。

往后我们日日都能相见……

容清棠回忆着卫时舟信上的这句话。

容清棠原本以为她进宫后便以皇后之职打理后宫事务,卫时舟则在前朝处理朝政,两人各忙各的,有事需要商议时才会去找对方。

但卫时舟在信里这么写,是指他们今后每日都会见到彼此吗?

容清棠有些意外。

即便是两情相悦的皇帝与皇后,恐怕也没有每日都见面的。皇帝今日去看这位妃嫔,明日留宿在那处宫殿,话本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或许是因为卫时舟的后宫里还没有别的人?

思及此,容清棠忽然想到,为皇帝挑选秀女,充盈后宫以绵延皇嗣,似乎也是皇后的职责之一。

即便卫时舟自己不提,朝中大臣们恐怕也会像以前催他立后时那样上折子劝谏他,可能还会顺带着说是她这个皇后做得不够称职。

不知为何,容清棠心底某个角落忽然闷闷的,有些难以言明的低落。

作者有话说:

小棠:他看着挺禁欲的,不像是会索求无度的人

文案上的小卫:嗯……

[注]

1.状元郎和糖葫芦那儿化用自一则考清华和烤地瓜的网络评论

2.有关帝后大婚的礼节参考网络资料

第43章 帝后大婚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的妻子。◎

黎明初现, 遥远的天际才浮出一线光亮时,宫城中与状元府里的人便都已醒来许久了,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今日帝后大婚的事宜。

在容清棠的印象里, 自己已许久不曾这么早便起身了。她仅着单薄的寝衣站在窗棂边,看着此刻昼夜交替时分的天色。

容清棠曾在某本书里读到过,黎明时分这种“尤蒙蒙其复晦”,还未白透的天色便为“东方之既白”。[1]

容清棠很喜欢的一篇赋中也写着“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2]

她很喜欢这个对天色的描述, 甫一看过便记住了。

容清棠作画时喜用那些颜色独到的颜料, 但她还未能找到颜料来复现这种蓝朦透白的天色。

除此之外, 许多前人在古籍中提到过的颜色, 容清棠虽一一记在心里, 却很难全都找到可以将其复现出来的颜料。

而即便现有的制取工艺还无法将那些颜色调制成可以作画的颜料, 容清棠也一直有另一件想做的事——

为那些曾在古籍著作中出现过的色彩撰写一本书, 将它们的色名源流、颜色特征及制取相应颜料的可行之法编纂成册。

那些源于世间万物的色彩此时还无法一一被落于纸笔之间复现。但若有人能加以整理、解释, 去伪存真, 历史长河绵延不绝, 迟早有一日, 后世之人能把那些细腻而绝妙的颜色制取出来。

后世的画者,便能作出更加缤纷而动人的画作。

容清棠前世本想在和离后静下心来编写这本书, 但她还未来得及着手做这件事,便坠下山阶遗憾殒命。

好在, 这一世, 她不仅有机会做这件事,或许还能将那本书编写得更加完备准确一些。

容清棠曾听父亲说过, 宫里有一处藏书阁, 里面妥帖存放着许多古籍孤本和前人的书画。容清棠虽看过不少书, 但到底还是宫中的藏书更加丰富。

待她进了宫,应能在与卫时舟约定好暂为夫妻的这两年内,多整理一些她需要的内容出来。

容清棠的师娘和柔蓝一起走进她的卧房时,便看见她只穿着单薄寝衣立于窗边,似是在想些什么。

温兰立即拿着披风上前将容清棠裹住,心疼道:“怎么穿这么少站在风口?”

容清棠的思绪从所想的事中抽离,柔声说:“没待多久,刚过来。”

温兰隔着披风拍了拍她,拆穿道:“手都是凉的,还不久呢?”

“时辰不早了,跟师娘过来,该为我们的新娘子更衣上妆了。”温兰牵着容清棠从窗边走开,柔蓝适时将提前准备好的一个小暖炉递到容清棠手里。

今日容清棠要身穿皇后吉服自状元府入宫,宫里也来了女官为容清棠上妆,温兰便为她顺发。

容清棠坐在铜镜前,看着周围的人都在忙活时,她晨起时原本已经不那么紧张的心绪又变得有些忐忑了起来。

而在宫中,卫时舟也早已换好了皇帝大婚的吉服,于提前卜好的吉时抵达太和殿,与使臣一同去往状元府行皇后的册立礼,准备将容清棠迎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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