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831)
卫长君左右看看,离他们最近的也隔了两张茶几。卫长君稍稍压低声音道出他看好的几家。其中一家刚说女子父亲名,坐在卫长君对面的老者摇了摇头。卫长君看过去,老者这才发现自己表态了,赶忙找主父偃。
主父偃安抚他:“大公子乃君子。你有话不妨直说。说错了大公子也不会怪罪。”
卫长君点头:“消息传来传去总有些失真。”
其他几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卫长君一边听一边叫店家加几道点心,令小奴去付账。
主父偃见状忍不住说:“哪能叫你破费。”
卫长君瞥他:“我在朔方的时候,你弄我的东西买下这个茶铺也绰绰有余。”
主父偃羞愧地无言以对。
卫长君又陪他们坐一会儿,看天色不早了便带着小奴告辞。做戏做全套,卫长君去另一条街上买些零嘴和小玩具。到冠军侯府,卫长君叫小奴给左右两个外甥女送去。
阿奴和赵破奴的孩子见到又有好玩的,高兴地蹦蹦跳跳。卫长公主不禁羡慕儿女:“还不是在大舅身边。在大舅身边得多幸福。”
女奴赞同。
自打卫长君回到冠军侯府,府里的小主子就没缺过吃的玩的。
“大公子那么喜欢小孩,为何不自己生一个?”
卫长公主问过阿奴:“大舅非俗人,自然不是我们这些俗人可懂得。”
“以后多寂寞啊。”
卫长公主:“所以在后面给他买一处宅子。”顿了顿,想想这几日下午到隔壁表兄家,“大舅好像也不寂寞。”
女奴无法想象。
卫长公主看到儿女起了争执,顾不上跟女奴分析她大舅。
赵破奴的儿子在襁褓之中,没人跟女儿挣抢,同样也没人跟她玩儿。小姑娘晃晃悠悠去隔壁找舅爷爷。
卫长君走了一路很累,翻出霍去病的球和毽子等物给女奴,叫女奴陪她玩儿。
两三岁的小孩哪会玩啊。一会儿把毽子扯坏了。以免霍去病回来大吼大叫,卫长君又叫人出去给他买几个原处放着。
府里的奴仆并非霍去病买的,而是刘彻拨给他的。一个比一个机灵,一个比一个会办事。翌日下午,他们就把卫长君所关心的事打听到了。
卫长君左右权衡挑出两个叫公孙敬声选。虽然没有女子画像,但有大概身高长相。公孙敬声挑一个他喜欢的送家去。
舅甥二人欣赏的,卫孺有诸多意见。
公孙敬声不惯着他母亲,要么这个,要么不娶。他是挺喜欢阿奴的儿子,大不了叫去病表兄多生几个,送他一个。
卫孺很想阳奉阴违。公孙敬声不知道他母亲有这么荒谬的想法,以为她想叫女方拒绝公孙敬声。公孙敬声警告母亲,她敢乱来,他就改姓卫。
休沐日,公孙贺也在家,这话把公孙贺吓到了,直言听他的,一切听他的。
公孙敬声把“卫家”钥匙给他父亲:“大舅送我的宅子。你们叫人收拾收拾,成亲后我搬过去。”
公孙敬声乃长子,夫妻俩哪能叫长子出去住。公孙贺不同意。公孙敬声不是跟他们商量,而是告知。公孙敬声叫父亲找他大舅,他大舅送的,
给公孙贺个胆子也不敢找大舅子。
翌日上朝见着卫青,公孙贺叫他劝劝兄长。
人心是偏的,卫青自然向帮他照顾儿子的兄长,而不是一年见不到三次的长姊。卫青又不好拒绝,反问他是不是嫌宅子破旧。他可以再给外甥买一处新的。原地推倒重建也行,只当他送给外甥的新婚贺礼。
这话差点没把公孙贺噎死,后悔找这个榆木脑袋。
公孙贺找阿奴,阿奴推到卫长君身上,宅子是他送的,他也没拿剑逼公孙敬声搬过去。言外之意,管不住儿子你怪谁。
公孙贺想起来了,阿奴没给过他好脸。他去找霍去病。霍去病告诉他,大舅本想把他家后面的宅子送给敬声,敬声没要。要不换换?
有何差别呢。
公孙贺只能等休沐日告诉妻子,他无能为力。卫孺要亲自找卫长君,恰好公孙敬声回来沐浴洗头。公孙敬声提醒他,韩嫣也在茂陵。不怕韩嫣骂她不知好歹尽管去。
韩嫣唯一怕的是太后。
卫孺不敢有所行动,老老实实去给公孙敬声准备聘礼。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冠军侯大喜的日子到了。
女子家世不显,找不到马找不到人抬嫁妆。卫长君一早把人和车马送过去。出嫁的时候,前面的车到冠军侯府,后面的车还在装嫁妆。
左邻右舍无不羡慕。
殊不知女方长辈有苦难言。
卫长君提亲那日直言,女子到了卫家不会吃苦遭罪。女子亲戚长辈族人也不要指望冠军侯接济赡养。不必准备嫁妆,聘礼他们可以全留下来,他可以再备一份,不会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