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752)
刘据掰着指头合计一番,他不学文习武,父皇母后也不会放他出去。不如早点学成,像大表兄一样十八岁就可以打匈奴,二十岁就可为将。
“大舅,表兄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学吗?”
卫长君点头:“早上射箭,上午学文,下午学算术骑射,晚上练字。”
小太子惊得张大嘴巴。
霍去病绝不承认他幼时也时刻想出去玩:“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说完一脸骄傲。
卫长君忍着笑颔首:“你父皇也是。初登基那几年帝位都不稳。你可以问问魏其侯。”
魏其侯解释他帮助陛下,惹得太皇太后不快把他赶回家,他无事可做只能在此虚度光阴。
小太子张了张口,父皇好惨,舅舅不帮他,叔父惦记他的皇位,竟然连祖母也为难他。
霍去病凯旋,他的兵将各回各家,把辎重以及俘虏扔给朝廷,刘彻不得不留在城中处理这些事。安置了俘虏,兵器收入库房,用匈奴语刻的告示送到边关,三伏天过半了。
刘彻终于可以喘口气,他就带着霍光以及黄门心腹来秦岭避暑。
小太子见着父皇扑上去。刘彻感动,儿子大了依然跟他最亲。
两三年前的小太子只懂想念,听到母后提到“辛苦”也是一脸懵。如今小太子终于懂了,他趴在刘彻肩头,在他耳边说:“父皇辛苦了。”
刘彻愣住了,仿佛出现了耳鸣。刘彻迫不及待地转过儿子的小脑袋:“据儿说什么?”
小刘据搂住他的脖子,小脸上尽是心疼:“父皇好辛苦啊。”摸摸他父皇的脸,“父皇瘦了。”
刘彻差点老泪纵横,谁能理解,谁能理解啊。刘彻抱紧儿子,唯有这样他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父皇怎么了?”刘彻劲大,小太子难受。
刘彻松开一点:“父皇高兴。”
“啊?”小太子又无法理解了,辛苦还高兴,父皇还好吗?刘据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没病啊。
刘彻哭笑不得:“父皇没生病。”其实病了一场,用药及时,睡一觉就好了大半,“据儿终于知道父皇很辛苦。”
小太子内疚的眉毛眼睛皱到一块:“孩儿不孝。”
“你才几岁。”刘彻好笑,但他更好奇小人儿怎么变化这么大,“舅父告诉你的吗?”
刘据没听懂:“什么呀?”
“父皇很辛苦,是不是听舅父说的?”
小刘据摇头。
如今的他可不懂“父皇”是父也是君,他是子也是臣。少年八岁了,不是今日事明日忘的三岁娃娃,小刘据就把那日听到的、最关心的事说一遍。有些地方听起来颠三倒四,不过意思刘彻懂了。
刘彻听到太子不当太子那段也没生气,反而很高兴卫长君同儿子说这么多,刘据还能因此想到他有几年不容易。
刘彻老怀欣慰,额头抵着儿子的额头:“以后不许再说不当太子。早日长大为父皇分忧。”
小太子再次搂住他的脖子:“我要学好多好多,帮父皇。”
“不热吗?”卫长君看着在太阳下黏糊起来没完的父子俩,替他们汗流浃背。
刘彻才到韩家和窦家中间胡同口,离卫家远,听不清卫长君说什么。以刘彻对他的了解,见他斜着眼就觉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刘彻抱着儿子大步过去:“大公子有何指教?”
“您是陛下,我敢吗?”卫长君看向小外甥,“你儿子要中暑了。”
刘彻低头一看,儿子小脸通红。黄门章兴忙不迭去院里打井凉水给他洗脸。刘彻接过水盆,亲力亲为。
躺在席上的冠军侯枕着双手:“不说别的,陛下是个好父亲。”
“提别的朕就不是了?”刘彻没好气地问。
提别的可有的说了。霍去病鲤鱼打挺坐起来,准备长篇大论。刘彻这会儿眼里只有儿子,没有冠军侯:“朕此时不想听。”
霍去病嗤一声,再次躺下。
刘彻给黄门使个眼色。章兴把霍光手中的盒子递给卫长君。卫长君接过去,轻飘飘的:“水晶?珍珠?”
“俗!”刘彻嫌弃。
卫长君摇头:“你是皇帝,天下赋税由你调度,你是看不上一块水晶,一颗珍珠。”打开盒子看到两张纸,好像写有生辰年月。他第一反应是看阿奴和赵破奴。太阳在东,二人一定在西院西边瓜田旁边睡觉。
公孙敬声勾头看:“什么呀?”说着话就想拿。卫长君朝他手背上一巴掌:“上面写着公主的生辰八字,是你该好奇的吗?”
公孙敬声不敢叫疼,缩到表兄身边。霍去病准备起身,闻言他坐实,小声问:“提醒霍光的时候那么会说,轮到自己忘了?”
公孙敬声摸着很疼的手背,在嗓子眼里嘀咕:“一时好奇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