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733)
霍光真真没想到这点。
卫长君仰头:“就你知道。”
“你说的啊。”霍去病和阿奴以及赵破奴休假在家,卫长君天天炖鸡烧鱼,霍去病都吃腻了,卫长君还做,理由就是打仗累,必须把耗去的精气神补回来。
霍光:“只是叫兄长领兵吗?”
卫长君:“陛下头一回派骑兵奇袭匈奴的时候说是四万人,其实是一路一万。仲卿一万人没叫陛下失望,陛下十有八/九会给去病一万叫他试试。”
刘彻是这样考虑的。
去年匈奴折损那么多,刘彻以为匈奴能安分两年。可匈奴就像夏天的蚊子,打死一茬,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一茬。
以前刘彻以为匈奴有五十万人了不得了。打了这么多年匈奴还敢挑衅,刘彻觉着得翻三倍,最少一百五十万。
那么还得打啊。
夏去秋来,天气凉爽,该准备明年粮草了,刘彻也有心思狩猎。
刘彻载着两个小孩到秦岭,孩子扔给卫长君,他带人上山。午时左右,卫家奴仆收拾野物,刘彻和卫长君坐到窦家门口闲聊。
在长安的时候窦婴不爱出来,人来人往给他请安见礼,他总要应一声。到了秦岭没有这些虚礼,窦婴只有用饭睡觉的时候才回屋。
刘彻不曾暗示窦婴离远点,窦婴就在旁边听。听着听着觉着不对,陛下怎么好像在问长君该派谁领兵出击匈奴。
窦婴看向卫长君,卫长君神色未有异常,难不成他想多了。
卫长君:“仲卿和去病哪个不行?”
刘彻踏实了,霍去病可以。
“阿奴呢?你比朕了解。”
卫长君:“先说你的部署。”
“朕有什么部署?”刘彻笑着否认。
卫长君嗤笑一声:“我头一天认识你?你不是已经计划好了,有心思跟我聊这些?”
刘彻心虚。窦婴奇怪,陛下向来乾纲独断,计划好了还跟长君聊什么。难不成又想叫长君测测吉凶。陛下真是“贼”心不死啊。
不出意外过会儿又得吵起来。窦婴懒得听下去,拄着拐杖去西边照看小太子。
“陛下不放心去病,叫他带上阿奴吧。”卫长君放心外甥,但不想汉军损失太多,“兵在精而不再多。去病那个打法,你得挑一些身强体壮很少生病的。”
刘彻:“朕会提醒他见好就收。”
卫长君笑看着他:“你也是头一回认识他?陛下,不提去病,就您这性子,知道前面还有匈奴,舍得班师回朝?”
刘彻不舍。
卫长君:“我也会提醒他,匈奴人多,全民皆兵,不急在这一时。匈奴人心散了,不再像以前铁板一块,内斗也会折损一些。”
“那能折损多少?”
“七国之乱折损多少?”
刘彻顿时语塞。
卫长君:“何时出兵?”
“春天。”
卫长君眉头一挑,深深地看着他。
刘彻诧异:“猜到了?”
“汉军不怕匈奴,而春天匈奴才开始迁徙,您这么着急肯定还有夏天。跟去年一样啊?”
刘彻在甘泉宫避暑那些日子事少,恰好卫青也在,君臣二人得空就计划怎么收拾匈奴。何时发兵,需要多少粮草,他们都算好了。
刘彻不敢叫卫长君知道,否则又得挤兑他好战不顾人命。
“夏天出兵朕想叫公孙敖试试。”刘彻说得轻松,注意力却在卫长君脸上。
卫长君微微蹙眉,刘彻心中一凛,怎么公孙敖也不行。
难不成打匈奴非卫青和霍去病不可。
“不过南越、东越、西南夷,卫满朝鲜早晚也是祸患。朕在想是不是再叫公孙敖在仲卿身边历练几年。”
卫长君多么想点头:“我多久没见过公孙敖了。这事你问我?”
没有夸公孙敖,那就是公孙敖还得历练,亦或者不擅长深入草原啊。
刘彻懂了:“说错了朕又不怪你。”
“可我要是说多了您又该觉着我打听你身边的事了。”卫长君送他一记白眼,“堂堂帝王,心眼跟针尖似的。陛下,您不感到羞耻吗?”
刘彻板起脸:“卫长君,你可知普天之下,除了你没人敢同朕这样说话?”
卫长君点点头。
刘彻疑惑不解:“这是何意?”
“陛下不想听我闭嘴还不行吗?”
刘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呛死。
窦婴远远地看着二人脸色,多少年了,怎么吵不够呢。
刘彻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不介意让卫长君一次。可卫长君太机敏,刘彻不敢太过谦让,不然他一定会胡思乱想。
“朕饿了。”刘彻理直气壮地说。
卫长君愣了愣,“然后呢?”
“朕想吃荔枝。”
卫长君想问候他祖宗:“这个时节我上哪儿给你弄荔枝去?”说完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