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730)

作者:元月月半

看着他俩天真快活的小样,窦婴夫人不禁说:“以后长大了会很怀念在你这儿的日子吧。”

卫长君前世童年很快活,只要他老老实实做作业,他父母才不管他去谁家写字,跑去哪儿写。

玩的忘记回家吃饭,父亲或母亲气得大吼大叫,祖父祖母疼长孙,反而会数落他父母,你们跟人打牌唠嗑的时候没忘过做饭吗。父母敢反驳,祖父母会细数他们年轻的时候干过什么。

今生卫长君前二十年的日子没有任何色彩,昏暗无望。卫长君有原身记忆,想想前世,再想想今生,他希望卫家孩子童年都能像他前世一样快乐。

卫长君扯出笑意说:“这么小的孩子,跟他们讲《礼记》也听不懂。再说了,据儿不用上战场,没必要一天练几个时辰弓箭。伉儿五岁,跑快一点能摔着,不玩儿能做什么。”

两个小的看向卫长君。

卫长君:“老夫人意思再给你们加一些功课。好不好?”

两个小的齐刷刷摇头,然后一起瞪窦婴夫人。

卫长君叫曹女给他找两尺细麻线。

曹女到屋里就找到了:“郎君要这个做什么?”

卫长君看着小外甥和大侄子你推我一下,我给你一巴掌很是无趣。天气炎热,他俩也不想踢球,也不能再由着他们祸害鸡鸭鹅,卫长君就想到翻花绳。

卫长君先弄出花来,叫曹女撑着,然后他翻到自己手中。曹女惊讶:“郎君怎么做的?”

“你撑着。”卫长君又递给她,这次翻慢一点,“看清楚了?”

曹女要试试。

几次不成,曹女泄气,两个小的被吸引过来。卫长君叫大外甥撑着,小外甥看,他来翻。刘据手巧,卫长君来回三次他会了。

随后小少年把绳子拿走,拉着表弟坐下,叫表弟给他撑绳。

卫伉乖巧,当真撑着花绳看着他翻。

窦婴不禁摇头:“我之前说错了,不像先帝。但也不想你们兄弟几个。”

卫长君脱掉草鞋,用脚轻轻踹一下大外甥的背:“弟弟好欺负也不能这么欺负。”

小少年有一点点羞愧:“没有欺负弟弟。伉儿不会,我翻给他看。伉儿,你会了吗?”

撑了一盏茶的工夫,就是傻子恐怕也学会了。何况卫伉不傻。

刘据把绳翻到自个手里:“伉儿,试试。”

卫伉翻到手里,高兴地笑了。刘据双手捂着他的小脸:“表兄对你好吧?”

卫伉点头:“教我翻玩儿。”

窦婴不禁捂脸。

他夫人张口结舌,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随后夫妻二人看卫长君,你也不说点什么吗。

傻人有傻福,好比卫仲卿。

换成别人,刘彻听到“宁乘”出的主意,第一反应一定是其想陷害王夫人。换成卫青,刘彻只想到他不长脑子。

这话叫外人听来去,只怕会认为刘彻被卫家人下了药,堂堂大将军怎么可能无脑。

七岁的刘据能听懂很多话,当着他的面,卫长君可不敢说实话:“伉儿像据儿这么调皮,撵鹅的时候就争起来了。不可能一个撵一个看。”转向窦婴:“敬声跟去病玩不到一块去,也跟阿奴玩不到一块去,跟霍光极好。您老可知为何?”

窦婴指点过霍光一段时日:“敬声说傻话,霍光也不会说他傻。”

一老一少闲聊的时候,霍光提过一句,敬声不傻,心思干净,不会多想。

卫长君摇头:“秉性。”

窦婴夫人听糊涂了:“不是秉性相投处的更好吗?”

卫长君:“那是喜好,比如都喜欢蹴鞠,都喜欢追鸭子撵鹅。脾气相似在一起只会是针尖对麦芒。”顿了顿,“也有例外。两个人互相体谅。”

窦婴夫人笑了:“这说得怎么跟夫妻似的?”

“夫妻关系有家庭文书约束。友人之间没有。想要长长久久维系起来比夫妻关系难多了。”卫长君问窦婴,“您老还有几位友人?”

称得上至交好友的,窦婴一个没有,不是都死了,而是随着他离开朝堂越久,关系越淡,直到变成点头之交。

窦婴忽然发现卫长君也没朋友。这么多年来走得近的只有韩嫣一个。

“长君,你有没有想过找几个朋友?”窦婴捶捶腿,“我这把老骨头,估计没几年了。这次说的是真的。韩嫣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卫长君:“您还怕我寂寞?”朝俩小的看一下。

窦婴:“他俩长大,阿奴和破奴的孩子也该出生了。可你到那时候四十多了,哪有精力帮他们看小的。”

卫长君算算时间,到那时霍去病二十三四岁,也不知道会不会生病。要是得病一场,他就替霍去病请两年假,带着外大外甥游山玩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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