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39)
卫少儿习惯了小孩不用她照顾悠闲自在,又怕说实话挨训,犹豫不决地看着母亲,请她老人家拿主意。
卫媼担心长子一个人在秦岭寂寞,消沉下去不想活了,她不止叫霍去病跟他去,还叫两个小儿子跟他搬去秦岭。
嘟嘟闪出来,[好啊。正好教他们《论语》和《孙子兵法》,省得请老师了。]
它出来的突然,卫长君又险些失态。嘟嘟一看他眉头微蹙,快速缩回去。
卫长君看向两个弟弟,“那边什么情况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方圆三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兄弟二人互相看看,大兄虽然规矩多,五六天洗一次澡,三四天洗一次头发,天气好的时候日日晒褥子,可跟他在一起顿顿能吃到美味佳肴啊。
“有大兄在怕什么啊。”卫步说的不以为意。
卫青不禁问:“以后大兄还每几日回来一次吗?”
“农忙收庄稼的时候不一定,农闲的时候不赶上刮大风下大雨,你休沐前一天我回来,后一天再回去。”
卫青高兴了:“我没意见。”
卫媼看向两个女儿:“那就这样定下了?”
二人不住地点头。
小霍去病听糊涂了,摇头晃脑,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回哪儿啊?”
“跟你无关,玩你的蹴鞠去。”卫长君甩他一句,对卫媼道:“阿母,明日我请人搭个牲口棚吧。青弟该有自己的坐骑了。我再买一辆驴车,过些日子找人砌灶挖沟渠来回奔波也省得日日租车。您看呢?”
卫媼觉着车可以买,卫青的坐骑不急。
卫长君见她犹豫:“用陛下赏我的钱买。以前咱们都没想过陛下会赏我百金。这百金算是天降之财,花光了也不影响生活。”
话说到这份上,卫媼不好拒绝。卫青见她同意顿时高兴的见牙不见眼,随后就问他大兄何时去牲口行。
卫长君:“不急。牲口棚搭好还得晾晒几日。否则还不够驴蹄子一脚踹的马蹄子一脚蹬的。”
卫青以前是骑郎,日日与马为伍,深知他大兄此言甚是。翌日,安安心心进宫当他的侍中。不过也没忘记给卫子夫带冻豆腐。
卫子夫深信家人不会害她,又从卫青口中得知可以和鸡肉炖,不是清炖,而是加酱,再放少许良姜和草果,快炖熟了放入冻豆腐,冻豆腐吸入鸡汤十分美味。临近午时,膳房准备午饭前,卫子夫就叫厨子试试。
卫长君在家做的时候会放白芷。他去药铺买白芷良姜的时候问过医者,医者告诉他身怀六甲的妇人不可碰白芷。他告诉卫青鸡肉冻豆腐怎么做的时候,索性直接掩去白芷。
卫子夫长这么大头一次吃药材炖的鸡,偏偏这两样又能很好地去除鸡肉的腥,还能开胃,不止卫子夫吃的胃口大开,陪她用午饭的刘彻也很意外炖煮的肉竟然没有一丝腥。往日只有炙热的肉才能做到这点。
刘彻自幼娇宠长大,如今虽有窦太后时常给他添堵,可他还未脱去少年的心性,未被朝政磨平棱角,好奇就问出口。
卫子夫也希望她兄弟能得刘彻看中,那样她在宫中不至于孤立无援,家人在宫外也多一份保障,直言卫青告诉她的。
卫青日日在宣室,即使刘彻不上心也有所了解,做饭他不行,吃啥啥不剩,“宣室这几日也多了几个菜。除夕家宴上你也用过,羊肉馅饺子。据庖厨道,也是卫青告诉他们的。实则是你大兄告诉他的?”
卫子夫心里眼里全是肚子里的孩子,没空想那么多:“青弟走得匆忙,妾身忘记问。”
“一定是卫长君。”刘彻笃定,“这又是何物?”夹起冻豆腐朝卫子夫看去。
卫子夫解释黄豆磨成浆做成块状,在冰天雪地里冻几天就成了冻豆腐。
黄豆在刘彻印象中只能喂牲口,实没想到它也能登上大雅之堂,突然觉着卫长君怕不是有一副七窍玲珑心,“你母亲近日可曾探望过你?”
卫子夫下意识说:“不曾。阿母她怎么了?”
刘彻:“朕担心你想他们。你倘若想他们,明日朕就叫人接她进宫。”
“明日初三赤狗日,不吉吧?”卫子夫试探道。
刘彻恍然大悟:“朕忘了。过了上元佳节再说。”
然而还没到上元佳节,年初七早上,刘彻的早饭就多了一道豆腐脑。
厨子不想盐卤放多了坏了一锅豆浆,初五试做之前特意去宣室打探——卫青从宣室退下来就把人拽去膳房,指点他们做点豆腐。
盐卤滑入豆浆之中变成豆腐脑,御厨先请卫青品尝。卫青确定跟他大兄做的大差不差,御厨才敢进行下一步。
豆腐压好,白玉无瑕,御厨照着卫青的说法,用鏊子煎一鏊子底,又请他品尝。卫青自然很乐意,厨子做成了以后他的早午饭也能多几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