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真不是我爹?+番外(248)

作者:霖桔

“啊哈哈……这个要看王丞相,冯丞相还有陛下怎么说。”

“但郑国是如何想的呢?”

“我没什么想法,我一切听从丞相、大司农的意思。”

郑国打着哈哈敷衍,敷衍到后面郑国的语气越来越重,甚至有些开怼。

但扶苏始终面不改色地询问,来回几次,郑国的声音反而又小了下来,他认真分析一番内渠和外渠的优劣后,轻轻叹了口气,表情复杂地看着扶苏道:“不愧是陛下的长公子。”

他嘴唇动了动,没有将‘一脉相承’说出来,便匆匆告辞离开。

等郑国离开,扶苏摊开帛纸拿出朱笔在郡县之间轻轻地勾画。

等他放下笔,张婴打了个哈欠,忍不住道:“扶苏阿兄真,真好呀。”

他原本想说的是真能忍,郑国某些时刻的话语明显是在挑衅,张婴都看见扶苏藏在身侧的拳头捏紧,但他面上依旧很耐心地询

问,看不出什么变化来。

扶苏转头看向张婴,忽然轻笑出声,道:“阿婴可是想说为何我这么能忍?”

张婴当然不会承认,连连摆手摇头。

扶苏又笑了一声,伸手轻戳张婴眉心一下,开口道:“十年前我有过与你一模一样的想法。”

张婴闻言一愣。

扶苏继续道:“十年前,父皇谋划大业,遭到众多大臣反对驳斥。亦有儒生不惜千里迢迢跑来咸阳王宫前,就为了肆意指责一番再离开。你当父皇是如何做的?”

张婴回想起咸阳宫口的头颅,下意识道:“杀?”

“哈哈哈!没有,父皇不会仅仅因为政见不同杀人!即便父皇将殿内的酒盏茶盏砸了个遍。将帷幔砍成了碎条,但他依旧没有杀那些人。”

说到这里,扶苏忽然有些感慨道,“忍常人所不能忍,方可成常人所不能及之事②,父皇这一番话,我始终牢牢记在心上,不敢忘记。”

张婴闻言一愣,他忽然想起记载中有关扶苏反对焚书坑儒的事。

有没有那么一丁点可能,扶苏不是为政见不是被酸儒蛊惑,而是希望嬴政不忘初心呢。

……

“你这小子,又在发什么愣呢?”

张婴感觉脑门又被弹了一下,他揉了揉头,恰好与满眼无奈的扶苏对视,他道,“想什么呢。”

“唔……”

张婴可不敢把所思所想说出来,灵机一动问道,“扶苏阿兄,你是怎么知道仲父砸酒盏呀?你当时就在吗?”

扶苏微微一怔,偏头轻轻咳嗽一声,道:“长安乡的水渠图画好了吗?”

张婴嘴角一抽,好拙劣的转移话题技巧。

他故意凑到扶苏面前,小手手扯了扯对方的衣袖,开口道:“扶苏阿兄,说说嘛,说说嘛,你是怎么知道仲父砸酒盏,忍耐那些酸儒的?”

扶苏听到酸儒两字时微微蹙眉,想说什么,但看张婴稚嫩的小脸,又轻声道:“阿婴,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家无礼则不宁。③,日后可不要称呼酸儒哦。”

“是是是!”

张婴捂住嘴,人果然不能太累,说话太肆无忌惮,得谨慎些。

扶苏冷不丁道:“另外,你既身子骨已养好,明日随我来。”

“啊?为何?”

“怎么?嫌弃我阻碍你跟着监禄漫山遍野地瞎跑?这能跑出个什么成绩。”

扶苏忽然轻轻点了张婴的眉心一下,耐心道,“若想学水利,你便先去大农司找水工,若是看个新鲜,这三四日你也应当看足了。你年岁小,凡事不可太过,明白吗?……”

“啊,我知晓啦。”

张婴摸了摸鼻尖,扶苏兄你过去的那一股酷劲呢,怎么越来越有往婆妈的方向发展,“我并未只跟着监禄跑,我还在召集人手一起修渠道呢。”

“什么!”扶苏闻言一愣,皱起眉,“哪个官吏如此大胆,给你安排官隶臣妾。”

“不是隶臣妾,是邻里,就是长安乡的黔首们。”

张婴摆摆手,“我与他们说了修水渠的好处,绝大部分人都同意一起修建水渠。对了,扶苏阿兄,这个事情还能找官府要官奴来干活吗?”

扶苏微微扶额,道:“自然。你《仓律》是怎么……哦,对,我竟是忘了,你这年岁尚未学到《仓律》。”

“那阿兄帮忙摇人啊!”

“呵。”

……

次日清晨。

张婴再三拒绝张女官的起床邀请,这几日事都跑完了,只想彻底放松心神,睡个昏天地暗。

然后他便被人拎了起来。

“仲父早,哈欠……”

张婴揉了揉

眼睛,一边打哈欠,一边从腰带里翻出小梳子,刚准备梳胡须,却发现被人敏捷地躲开,“仲父?”

“呵。居然还皱眉?你小子在父皇面前可不要太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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