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面对木遁使的求婚+番外(200)
我要是无动于衷,要么是真的不来电,要么就是吊着别人的坏女孩了。
——书上是这么说的。
我在心里再次仔细核对了一下,确认记忆没有出错。
哟西,现在轮到我的回合,我上了!
“我是猜不透你是怎么想的啦,你究竟想要什么,又需要我什么……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也没人教过我,”我抬起眼,看着背光而神色莫名的千手柱间,“会害怕也在所难免的,对吧?”
背光的追求者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仿佛知道此刻的我并不需要他证明什么,他只是应道:“嗯。”
这一副倾听的姿态让我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于是我继续说道:
“你应当对我是很重要的,我对你而言是不是也是呢?维系一个绝无仅有的同行者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贪心求取更多的不确定性呢?我有时候会忍不住去想这些问题。”
“嗯。”
“我们并非一个世界、一个时间的人,你有你的理想,我有我的生活,我们之间的交集源于一场意外,本来应该就在千手与宇智波结盟的那个雪天结束,变成一段无法忘却的珍藏回忆,或许在以后多少年后,我会怀疑那是不是一场梦。”
“但是我来找你了。”
“是啊,你打破了这一份绝对的不可能……一直没说,寻找的旅途很累吧?”
“嗯。”
“……还以为你会继续说‘还可以’,”我一噎,偏过头小声嘀咕。
“因为桃桃在说实话,所以我也不能落后嘛。”听力过人的千手柱间如此回复道。
“我看你是变相地催促我多说点,”我瞪他,“我已经看明白了,卑鄙的千手。”
“嗯嗯。”他一点也不否认地点头,好心地补充,“必要时还可以不择手段。”
“这个我也发现了!”我大声指责,重复重音,“发现了!”
“嗯,桃桃真厉害,”他弯起眼睛,看起来心情很好,“所以起到效果了吗?”
——我的勾引对你起效果了吗?
他无声地问道。
我再一次别开头,小小小小声:“我不信你没有看出来。”
然后猛地扭回头,恼怒瞪:“不对,你别转移话题,我还没说完。”
“嗯嗯。”他很配合地闭嘴。
“……我说到哪里了?可恶,我酝酿的心情没有了,你等一下,我想一想。”
“……”千手柱间欲言又止,在我气势汹汹的威胁瞪视下收音。
我闭了闭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过滤浓郁到过分的另一个人的气息,找回了说到一半的话题。
“……当然,那些都是借口,我只是害怕改变而已,害怕从现阶段到未知的改变,以及万一做出改变后,到或许会变得更差的可能性。”我搭在他肩膀的手痉挛似地用力,将自己拉向他——为了更好地看清他的眼睛。
“于是我又想,为什么呢?后来有一天,我好像突然明白了——可能是我觉得你太好了。”
“我看过木叶的编年史,为了确认你存在的痕迹,事实证明那不是你,但有些事情是共通的……我是说,”
说到这里,羞赧、以及从来没有过在别人面前这么坦诚过的不适,以及这个人愈发专注的凝视都让我有些发音困难。
我不得不停顿了一秒。
——仅此一次。
我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
于是我逼迫自己说道:“千手柱间,是由对信仰的不懈追求,对一切人类的广阔同情,大地、自然、太阳与希望,这些东西组成的。”
但我不一样。
冬天飘下来的一片快要化开的雪,一朵枝头盛开的梅,一簇父亲为我捧起的火,浇筑在冷冰冰的铁器上,才有了我这一柄连形体都没有的刀。
父亲与母亲的爱留下了我,可我好像也就只拥有这些已经拥抱不到的东西了。
而那些能让我短暂放松过、快乐过的东西全部留在了战国时候的另一个世界,或许以后会随着时间,被一场又一场的冬雪掩埋,最后不留痕迹。
骄傲的宇智波隐藏在最深处的是不曾为任何人所知的自卑,孤独的小孩手心里握着零星的光,对自己说,我是一个奇迹。
说到底,听信了这句话的人,可能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说到底,这样的我,怎么想,也不值得他这么认真吧?
“告诉我啊——”
我撕开柔软的表面,露出满是刺的内里,带着刺伤别人也刺伤自己的趋势,再次将自己上拉,将视线保持平齐,看进千手柱间的眼底,问他:
“你想要什么呢?”
是生与死沟通的能力,是维系宇智波关系的纽带,可以伤害灵魂的力量,还是一个吉祥的、象征意义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