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面对木遁使的求婚+番外(20)
“巡逻组的走开啊,放下你手中的铁锹,那是我的坑,否则咱俩训练场见!”
“见就见,等我填完这个坑,看我不打个你奶……奶奶都认不出来。”
我捧着不知道谁塞在手里的甜水,坐在不知道谁现做的小马扎上,无比冷静地喝了一口空气。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呢。
一切都要从我一觉睡醒,就地痊愈开始说。
千手的医疗手段卓越,不同于上次让他们束手无策,只能靠我自己多喝热水多睡觉才痊愈的应激性感冒,隶属于外伤的撞击挤压伤完美地契合了他们擅长的领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总之我一觉醒来,发现病痛全无,甚至要比原来更健康。
虽然不知道木叶的医院是什么医疗水平,但我推测,千手的能力绝对要比未来的木叶更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过去几十年,技术反而倒退了。
……这个问题暂且搁置,推断很可能和将来的木叶为何没有一个千手有直接关联,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以后如果能活到那时候再看吧。
言归正传,总之我痊愈了,是时候该关心一下被我拆了一半的房子了。
就以我这个体格修一天也砌不好一块墙,于是我提出了要雇人修墙。
但千手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得知我要修缮房子之后,作为邻居的千手们一个塞一个的积极,出人出力,还不求一分报酬,他们对此给出的理由是:
休战期天天在族里闲的不行,好不容易有点活,不让倒贴就算了,报酬是必不可能收的,这活我接定了,必不可能让别人抢去!
……就是这样。
千手们过分的积极的参与,导致原本只需要修墙就搞定的工程,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房屋扩建,而我就是那个不用交付一分报酬的包工头。
再说一次,你们千手真的好生奇怪啊!
更奇怪的是作为族长——我终于发现这个人是族长,作为族长的千手柱间居然还不反对,甚至还兴致勃勃地试图加入其中……
“桃桃桃桃——”顶着一头草屑的千手柱间从垒起的土墙上冒出,并举起了两只手:“想要什么颜色?绿色,还是红色?”
绿,是生机盎然鲜翠欲滴的绿,那是不知道从哪里薅下来的藤蔓,比我见过的任何一根有活力且……我默默感受到与眼前这人同源的生命力,觉得它的杀伤力没准也挺可观;至于红,理所当然的是接下来砌墙用的砖,只是也不知为何,它的颜色是犹如烈火炙烤后留下的深红。
绿色的藤蔓与深红的砖块,明明两者色彩鲜艳而锐利,组合在一起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这让我下意识想要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两个颜色这么好看呢。
一直住在深蓝色宇智波族地的我这样想着,脑袋随着那双手的移动左右转动。
不得不说,在建筑的方面,千手有着得天独厚的审美。
一无是处的包工头选择向审美认输:“可以都要吗?”
“可以啊,”他眉毛一挑,然后两只手往前一扔,“接着!”
我顿时瞳孔地震,手中的水差点泼出去:“缚道之——”
“——嘿咻。”前一秒还蹲在墙头的千手柱间原地消失,下一秒属于他的手从我的身侧探出,扣着我握着茶杯的手自下而上,一滴不漏地接住晃出一半的水,接着往前一步,用同一只往前一探,正好接住了从天而降的板砖和藤蔓。
“好,接住了!”他自豪地夸奖:“不愧是我。”
我:“……”
千手柱间!
……
建筑工程在热情洋溢的工人和自暴自弃的包工头的共同努力下,推进得如火如荼,而造成了工程开始的那一场惊天一炸,仿佛被一双大手磨平,一点水花都没有激起。
我不信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但就我并不高明的观察下来,似乎这些人对我的态度和先前没有太大的改变——真要说的话,反而更亲近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是时代的关系还是忍族的差异,亦或者两者兼有?我永远搞不清楚人心,不过,我好像慢慢地喜欢上了这里。
心理防线的松动造成的变化很明显,具体的表现之一就是,在长达数个来回的心理建设,以及不知道多少次的露出马脚之后,我犹犹豫豫地叫住了第不知道多少次扛着不知道哪家门板路过的千手柱间。
和往常一样,沉迷于副业的千手柱间完成了今日份的放风,掐准时间,想赶在族里派人抓他回去务正业之前脚底抹油,接着他就被叫住了。
一般的原因是不能让逃命的他留步的,但这次不论是提出要求的人,还是提出的要求都比较特殊,所以他放下了装模作样的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