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面对木遁使的求婚+番外(18)
脑袋嗡嗡地响,胸口的憋闷感猛地一松,我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在讲什么,遵循着内心深处最迫切的想法,用力抓住在眼前晃的手:“我的、我的——”
——我的房子!
“房子没事,塌的是墙。”被我拽住的手反过来用力握了握我的,接着,我被一件外衣笼了起来,两只倔强伸出的手被塞回外套下,“别睁眼,你刚撞到脑袋容易晕,我提问,你听,如果是就嗯一声,不是就不吱声,可以吗?”
我立刻将睁了一半的眼睛闭上:“嗯。”
“好的,刚刚有人来过这里吗?”
“……唔。”我陷入沉思。
“没有啊,”声音也沉思,“也是,可能来了你也发现不了。”
这个我能回答:“嗯!”
“不用什么都回答,”声音有些哭笑不得,“好的,我知道了,剩下的我会看的。”
这句话说完,几乎没有什么颠簸地,我就被放在了一个平面上,背部接触的触感有些熟悉,像是光滑的木制品。
我隔着布料摸了摸——触感也很熟悉,就好像前不久还触碰过类似的……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睁眼的时候,更多的声音带着风摩擦的声音由远及近。
“柱间大人——”有人自上而下落在了附近,气都不带喘地就接道:“附近一圈全部看过了,没有忍者入侵的痕迹。”
“门口巡逻的守卫没有发现异常。”第二个人补充:“以及,南河川对面没有异动。”
“全部没有异常?”声音的主人——千手柱间抬高了音量,不过很快就降了回去:“行,我知道了,派一队人先探查周边路过的可疑人士,动作不要太大,同时立刻通知族里,把今天的演习场地挪到附近,现在就去!”
“——是!”
一边雷厉风行地敲定下一堆的事,他还一边抽出空来往我的伤口处又放了个治愈忍术:“来两个人带她先去族里医疗忍那,威力扩散的时候她离得最近,除了头上应该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不要搬运,直接扛下面的门板。”
“明白!”
在我还在消化大段的话语时,有一个人率先向我靠来。
“我来吧。”我听到了有些的沙哑声音,花了五秒钟辨认出来人是谁。
“……次郎?”应该是这个名字吧?
“要叫次郎叔,”他纠正道,在我头端站定,对另一个忍者说:“落地后你去向柱间大人复命,我留下守着。”
另一个寡言的忍者似乎是点了点头:“可以,最近的医疗忍在族地门口备着,先去那边。”
两人顺利地达成共识后,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腾空。
在关闭视觉的情况下,我第一次直面了战时忍者的行动力——作为当事人甚至还没理清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安排地明明白白,碍于大脑受损造成运转速度的极度受限,我直到被按在病床上绑上绷带,才将听到的对话全部消化完。
……好像被当做纯粹的受害者了。
我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坦白好,还是将错就错好。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惶惶然,守在门口的千手次郎开口了:“不用想多,那种程度的攻击打在千手的边界,足以被我们视为挑衅,更何况,你……”
他停顿了下,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住着千手的房子,穿着千手的衣服,和我们往来密切,在外人眼里,你就是千手,攻击你就是在冒犯千手,入侵者理当付出代价。”
他这么说,我反而更紧张了,甚至觉得很不自在,几度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憋得难受极了。
“听说你前不久才刚痊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他向这边走近,往我的手里塞了一颗糖,安抚道:“放宽心,吃点甜的睡吧。”
我捏着在这里得到的第二颗糖,深深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没有。”我听到自己微弱的呜咽。
正站起身打算后退的忍者隔着被子拍了拍我,“别把脑袋蒙在被子里,透不过气还容易压到伤口……什么没有。”
“我说,”我缩了缩,又拱了拱,将脑袋从另一边探出,只露出一双眼睛,鼻子往下的大半张脸还藏在被子里,显得声音闷闷的:“没有入侵者。”
没有入侵者,造成这一切的自然只有在场唯一的受害者,也就是我——委婉得相当直白,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啊,这样。”我看到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然后笑了,接着,他在我无比紧张的注视下,伸出手——并不熟练地将我抖散的被子掖好,然后才直起身,走回到一开始的位置,盘腿坐下,摆出了警戒守卫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