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的溜进地牢见那小杂种！我没有阻止你不代表我不会对此放任！”

“是，我爱他。”Draco喘息着，他朝着他父亲喊叫。“我爱Harry！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就是为了让他能够活下去！”

Draco的声音是那么的响亮，他不在乎胸口那火烧一样的痛苦，几乎是将整个肺里的空气都吐了出来，他希望他的声音能够传到就在一门之隔的Harry的耳朵里，将他的诺言告诉给Harry。

当他说完，他知道也许等待自己的不是拷问咒，就是整夜的鞭打。但是他不在乎，如果他无法拯救Harry，那么他又有什么其他的希望？他继续在这里如同蝼蚁一样的或者是为了什么？如果黑魔王将统治这个世界，他宁可在那黑暗笼罩之前死去。

Harry的眼泪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铁锈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他不在乎。他蜷缩在紫檀木的门边，将自己的脑袋贴着那厚重的大门，努力的聆听着门外的任何细微声音。

他的身体赤裸，充满了交错的鞭打和淤青，他的身上还有残留的恶心体液，但是在门外的声音前，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他在乎的只是能不能多听到Draco的声音。

当他听见门外Lucius愤怒的喊着一个咒语时，Harry感觉好像有什么碎了。

一只手的指甲抓着木门，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张开嘴，牙齿用力的咬着另一只手的手背，Harry觉得心脏如同爆炸一样痛，那种痛苦充满了全身，让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直到陷入一片死寂。

他看不见光明，在一篇黑暗中，他只能模糊的朝着一个微弱的灯光走去，拼命的不让那一点点的温暖消失。

当Severus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手里拿着魔药低头俯视着自己时，Harry喊叫起来，他朝着曾经的教授疯狂的喊着，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许是词语，也许只是一些“啊”或者“去死”。

Harry蜷缩着。Severus带着怜悯的表情将魔药瓶子放在他的脚边。

“教授。”Harry的声音空洞而沙哑。

Severus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他等待着Harry继续说下去。

“告诉我怎么才能结束这一切？我要怎么才能在杀死自己前结束一切？”

“那要问你自己，Potter。”Severus叹了口气。“你才是那个被认为能够拯救一切的人。”

Harry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他的眼泪流进了他的嘴里，苦涩的让他想吐。“你们怎么能指望一个脸自己都等待着被拯救的人！你们全都是自私的狗杂种！”Harry捂着脸，将自己埋在膝盖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Severus走到他的身边，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Harry……我很抱歉…你要活下去。”

“Draco。”Harry淡淡的说着，他抬起头。“Draco。”他重复。

Severus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但是他选择了一种他所理解的方式来回答。“他…在自己的房间。”Severus停顿了下。“他在康复中。”

Harry没有再说话，Severus再次叹了口气，他站了起来走出房间。当门被咔嚓的口上，Harry颤抖着嘴唇，吐出两个字。

“……活着……”

“Lucius，真是美好的一天不是嘛。” Gray back邪恶的笑着。“你的那个小家伙在哪？我都等不及看看那些美妙的成果的。”

Draco就站在门口，他想找他的父亲，想要再次去挑战那个男人的残忍，他知道自己愚蠢的都可以被成为Gryffindor了，但是他无法克制。Severus说得对，自己是个白痴，一个愚蠢的依然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能够给他一个拥抱的天真儿童。

闭着嘴唇，Draco努力克制差点从喉咙里冒出来的哽咽。他努力倾听着他父亲的回答，并同时努力不让自己因为Gray back的出现而颤抖。

“会如此所愿的，他将是一个极好的玩具。”

寒冷。是Draco唯一的感觉，全身的冰冷甚至超过了十二月的寒冷。Harry，Harry…他无法想像那些可怕的景象…那时全然的恐怖…

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依然剧烈颤抖的手让Draco挫败。深呼吸，一次，两次……很好，至少他现在不会连一个小小的瓶子也拿不稳。

Draco的手踹在兜里，脚步稳固却僵硬的走向Harry被关在的房间。面对巨大的木门，Draco恍惚的仿佛又看到Lucius愤怒的表情，颤抖着将手握住门把，冰冷的触感让他的脊椎都被冻伤。

咔嚓。

接着是一双平静如死水的绿眼睛。

“Draco？”是的，Harry，是我。Draco的嘴角露出一个模糊的微笑。

Lucius打开门，看到Harry正站在房间的中央，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当他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时，黑发的少年受了惊吓的迅速转身，那绿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以及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