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逻辑与直觉(43)
“你可以想一个更好的办法”,多卡斯瞪他。
他坏笑起来,灰眼睛闪闪发光,“其实我还没试过打昏莱姆斯,不过是个男人,不是吗?”
“是啊”,多卡斯抓着杯子喝一口茶,“爱情使人目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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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无法救治的奇异病菌感染症
“所以,你为什么又加入食死徒又加入凤凰社”,安多米达·唐克斯给多卡斯倒了一杯花草茶,里面飘着玫瑰花瓣和柠檬草根,但是很不幸,味道苦得要命——另一边西里斯也在呲牙咧嘴得喝茶,多卡斯神色如常,内心开始怀念自己放在格里莫广场12号橱柜里的蛋卷。
“我从来没有加入过食死徒——我一直就是个凤凰社员”,多卡斯挥了挥自己扎着绷带的手臂,“只是被烙上了黑魔标记”。
“所以,你们来找我们,是试图让我说服某个比我只小六岁的男人接受我女儿?”安多米达的头发是浅褐色的,除了眼睛更大更慈祥,其它地方和贝拉特里克斯非常相像,“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多卡斯,我记得你以前和卢修斯关系不错,还是纳西莎的伴娘。”
“是啊,以前还是贝拉教得我大脑封闭术”,多卡斯微笑起来,“那真得不是什么愉快得经历。”她盯着那张精致的桌子发呆,上面摆着两盆蜘蛛抱蛋草,这里的确像是一个药剂师的家,墙边摆着淡银色的木质高柜,大概有五十个装着铜把手的抽屉,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装着颜色多样的药剂,安多米达的工作间大概在后面。
多卡斯以前的魔药间不是这样的,那个半地下的底层房间里,长桌上排着九个冒着烟的自动搅拌坩埚,下面烧着绿火,她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简直像是在厨房里工作,冬天也会满头是汗——比家养小精灵稍微高一级的工作罢了,西弗勒斯声称自己的工作是“提高声望,酿造荣耀,阻止死亡”,大部分时间他们担心的其实是没有足够的瓶子装成品、某个步骤反了、反应时间没到要等药剂沸腾这样事情。
相比之下被贝拉特里克斯叫走简直算是食死徒生活中的好事。
那个时候多卡斯还只有十九岁,贝拉特里克斯二十九岁——从二十二岁在莱斯特兰奇家的初遇开始,她把人生中最好的年纪都奉献给了黑魔王。
和稍矮而线条曲折的安多米达不同,贝拉瘦而高,像一道直线,只在胸口有一点有无间的波折,她和西里斯很像——所以她应该是像沃尔布佳,厚厚得睫毛,深陷得眼睛,乌黑的头发和眉毛,嫣红的嘴唇,除了苍白得可以看见静脉的皮肤,都是典型的浓烈式拉丁式长相。多卡斯和沃尔布佳·布莱克不过是寥寥几次的碰面,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层层叠叠的珍珠项链,排列着冰糖那么大的钻石的发带,成套的黄金和紫水晶的首饰,橄榄大的珊瑚雕花戒指……祖母的评价是,看着像每次出席宴会前都要去古灵阁的金库。
梅多斯家并没有这么浮夸的珠宝,最有历史价值的不过是一顶嵌石榴石的白银冠冕,也早就放进了古灵阁,康斯露薇带来了一些细碎祖母绿的首饰,可能还不如西里斯送的吊灯耳坠昂贵——只有姓氏高贵的落魄纯血世家。
贝拉更像一个朴素版本的沃尔布佳,莱斯特兰奇的家传首饰就像她夫家的名字一样充满了怪异感,她常戴的不过是一只鸽血红星光宝石戒指,五个世纪前妖精的作品。大粒的红宝石被打磨成圆形,嵌在黑铁的底座上,像一滴反光的血。她大部分时候都在执行任务,在任何黑魔王允许的情况下痴迷得呆在他身边,其它时间则就和她的丈夫和姐妹在一起——这并不代表贝拉不需要一个分享者,多卡斯是不多的选项中被挑中的那个:女性,足够忠诚,足够安静,出身不低。
狂热的疯女人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是一个傲慢的布莱克,也是一个人。
和那些纷纷扬扬的传闻不同,除了被她杀死的那些,贝拉其实从未和麻瓜接触过——可能除了黑魔王,她说过话的混血也少之又少。贝拉特里克斯的所有疯狂行为其实不过是恐惧,她的恐惧转化为了对力量的追求,也从此变成了对伏地魔病态式的迷恋。
贝拉的确是神经质的,在执行任务的间歇她需要一个人来帮助她分析复盘,她坐在有着银色放射状背饰的墨绿靠垫椅上对多卡斯絮絮叨叨得诉说着自己对伏地魔的情感,在来回踱步间不断强调自己的力量,但是多卡斯见过真正强大稳定的人——阿不思·邓布利多从来不试图证明自己强大。
多卡斯只是安静地在听:收集情报的重要机会,也是逃离闷热的魔药间得以喘息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