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逻辑与直觉(40)
莱姆斯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尴尬,西里斯把他从餐室里推出去。
“多卡斯,你冷静一点——邓布利多已经找到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西里斯抓住她肩膀,“你看,伏地魔的魂器已经被毁掉了三个,这次不会和上次一样了。”
“这次不会和上次一样”,多卡斯用力抚平自己的眉毛,“食死徒还是在肆无忌惮的杀人,他们上周还炸了一座桥。凤凰社成员还是在毫无意义的死亡,没了彼得,还有谁是我们内部的卧底吗?”
“凤凰社内部的确有卧底——鼻涕精是双面间谍”,西里斯笑起来了。
“所以他卖了什么信息?”,多卡斯看着他的灰眼睛,直到两个人的神色都变得非常难看——现在他们只能尽量不去想这件事了——他们都想到了邓布利多变得焦黑的右手——多卡斯靠在椅背上,“我倒是想建议凤凰社内部发动一场肃f”,她把书盖在自己的绿眼睛上,“手上有黑魔标记的我会先被开除出去”。
西里斯给她倒了一杯蜂蜜酒,“你不会觉得莱姆斯是真得要去当卧底吧?”
她把书拉下来,重新露出那双绿眼睛,“抱歉,我对巫师心理和政治没有做过广泛调查和了解,没有发言权——所以?”她这时候就有一种,狐疑的神色。
“唐克斯的守护神变了”,西里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蜂蜜酒,他们现在就在餐室里一起喝这种像稀释了的蜜糖的金黄色饮料,他希望这可以让多卡斯不再那么讨厌凤凰社的工作效率,虽然他们的确曾经做了很多无用功而现在还在做大量的无用功,但是尽可能的保护无辜的生命永远是有价值的。
“守护神的变化”,多卡斯抓着的书的指骨开始发白,“我曾经是能召唤出守护神的,是一只羚羊”,他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这件事,“我在被烙上黑魔标记,看到贝拉折磨那个麻种巫师之后,我不再能召唤出守护神——直到去年夏天”,她阴郁的碧绿色眼睛,“蟒蛇吞食羚羊,很好的隐喻。所以,唐克斯是遭遇了什么类似的变化吗?”
“你在想什么?”,西里斯觉得她现在的样子非常有趣,准备等她先喝完杯子里的饮料,“唐克斯的守护神变成了狼”。
“狼捕食野兔,果然战争令人发疯”,多卡斯抚摸自己那本厚书。
“多卡斯,莱姆斯的守护神是狼”,西里斯抱着胳膊看她。
多卡斯跳了起来——她无意识间松了手,那本书砸到了她脚上,“抱歉,不会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她弯腰捡那本书。
“战争期间总是有些好事发生的”,西里斯带着笑看她难得的窘迫,现在她看起来不像原来那样心烦了,她原来一直生活在食死徒里,很少出现在凤凰社的场合,显然非常不适应这里的工作效率和组织情况,这里有非常多的人作为志同道合的战友走在了一起,比如爱丽丝和弗兰克·隆巴顿,更不用说詹姆和莉莉。
“宗族社会和裙带关系组成的社团,内部还互相联姻,太可怕了”,多卡斯摇头做出总结,“毫无现代性”。
多卡斯在发现唐克斯喜欢莱姆斯以后,就处在一种,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同处一室,就长期肢体不协调的状态。
她严肃得在床上问西里斯,“所以莱姆斯以后也要叫你舅舅吗?“这是个好问题”,他把她抱在怀里,看起来准备敷衍过去,“但是月亮脸还没准备好接受唐克斯。”
“可是他现在已经意识到在狼人社区里生活是毫无意义的了”,多卡斯还在纠结,她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谱系学上的难题,这似乎连血缘群婚制都违背了,纠结这些伦理学上的定义能让她感觉到一种虚无的安全感,“抱歉,我现在不想考虑种族隔离和疾病的污名化问题,麻风病愚人船之类的。让我们来讨论一个简单一点的问题——安多米达知道了吗?”
“没有”,西里斯看起来也肢体僵硬了一下。
“所以”——她被吻住了,他们现在紧紧贴着,他们对彼此的反应程度都很熟悉,那他现在这么做就是不想听她讲话——算了,亲吻也是很好的。
“所以,就是这个样子”,西里斯在吻完以后看着她眼睛,“或者你还想见我母亲?”
“算了”,多卡斯乖乖低头,转身蜷回她平时呆的那个位置,她觉得自己还有点喘气,但是现在她学会了在不该说话的时候不说话了,她的手臂上还绑着绷带,黑魔标记已经停止灼烧了,深黑色的一层烙在那里,她无意识的时候会去抚摸绷带。
他伸手过来,开始解她左手小臂上的绷带,他的手指像在其它时候一样灵活,而她被他摁在怀里,她从二十年前就打不过他了,她二十年后得到过把剃刀摁在他喉咙上的机会,看着他摔进帷幕的机会,但是很轻易得就放弃了——多卡斯始终不太清楚自己活着的意义,但是无论如何,做巫师也好,做麻瓜也好,活着总是好的。她已经走过很多很多地方的路,看过很多很多地方的风景,峡湾、湖泊、雪山、沙漠、森林,被废弃的铁道和工厂,浓绿的树冠在头顶连接在一起——他在细细摩挲那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