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逻辑与直觉(105)
他们在夜晚的大雾里召唤出热红茶和刚出炉的司康饼,开始吃夜宵。
小天狼星就着多卡斯的手喝了一口她杯子里的红茶,他累得几乎都不想自己动手,多卡斯觉得自己好像在喂一只大型犬。她把司康切开,涂上德文郡奶油,掰成小块慢慢喂给小天狼星。
她开始思索今天看到的那些内容,“你知道哪些著名的巫粹党成员吗?”
“纳杰尔,卡罗,克拉夫特,维达·罗齐尔......”小天狼星嘴里还有司康饼,靠在树上答复。“并不都是纯血,有些甚至是知名的麻瓜种,可能有一些曾经有贵族头衔的纯血巫师。”他轻轻活动自己的肩膀,“沃尔布佳,我母亲,曾经逼着我背过德意志、意大利和巴尔干地区的纯血家族姓氏,只有大约一半在里面。”
多卡斯开始给自己的司康抹奶油,“你知道麻瓜世界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为什么会产生吗?”
小天狼星耸了耸肩,“或许,威廉一世和希特勒的个人野心?普林西普在塞尔维亚刺杀了奥匈帝国的王储,老皇帝老糊涂了就宣战了?”
多卡斯笑起来,“那你一定是靠麻瓜电影来了解的麻瓜历史。”她往自己嘴里也塞了块司康,“也对,宾斯教授的魔法史除了事件和年表,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基本还停留在《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的水平。”
她抓着大衣、防水风衣、隐形兽斗篷躺到小天狼星旁边,两个人都先用了清洁咒,再一起缩在斗篷和外套下面,在大雾天的夜晚山林里,有什么活动基本等于找死,说不定小天狼星会乐意,但多卡斯绝对不会愿意再动一动了。而且她怀疑这雾和他们手里的东西有关系,至少在看完所有塔罗牌之前,纽蒙迦德的主人不会乐意他们离开。
只是为什么他会选择让塔罗牌出现在小天狼星·布莱克口袋里呢?
她闻到雪松木烧焦的气息。
多卡斯从毛衣口袋里掏出怀表,表盖上的指南针安静得旋转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在表盘上秒针以正常的速度一格一格的前行——这代表着周围的魔力环境还很稳定——现在是六点一刻,离平时休息的时间还是有点早,她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虽然每天都有用清洁咒,但还是生理上有点不适。
小天狼星也暂时睡不着,他们开始聊白天见到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前半生。
多卡斯感觉到一种危险的倾向,小天狼星·布莱克看起来居然挺赞成那个“走到阳光下”的想法的,他的确更愿意在麻瓜中光明正大做一名巫师,而非受着《保密法》的种种束缚。浓雾覆盖着山林,多卡斯觉得潮湿得难受,即使是用过了清理一新,最内层的针织棉长袖T恤和头发还是黏在身上。
她开始在脑子里回忆一个空气除湿咒,在弗利维教授的哪节课上学过的?
然后她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驱散夜雾,但是森林里诡异的平静还在持续,他们在过去的一天里没有见到任何鸟、蛇、兔子和其他类似的小动物了,只有黑松和橡木围绕在周围,几乎遮住了所有天空,只在溪水上方留下的空隙里零零落落得洒下来。
多卡斯稍微走远了一点做了一了擦浴,掬水洗脸洗头,顺便给头发施了干燥咒,蓬松得鬈发散落在肩膀上,她感觉自己舒服许多,回来的时候小天狼星也洗漱结束。勉强的笑了一下,昨天的高强度工作让两个人都觉得自己肩膀酸痛到快抬不起来——
多卡斯抬手召唤出了咖啡,顺带着给小天狼星也来了一杯“要不休息一个早上?”
小天狼星坐在溪水边他们摆塔罗牌的那块石头上,“也行”。昨天晚上浓重的夜雾导致的就是第二天早上到处都是的霜露,积满松针的地面潮湿的像泥地,踩上去有一种奇异的下陷感。
多卡斯从施了无痕伸缩咒的大衣口袋里翻了翻,“要不要?瘀伤魔药?”
小天狼星点了点头,自己乖乖把牛津布衬衫的扣子松开,转过去等多卡斯给他按肩颈背。
多卡斯把他衬衫领子往后拉,手探进来触及右部的肩胛,皮肤下是带有轻微流动感的肌肉,“小天狼星,我想跟你确认一下,巫师家庭对小巫师幼年的教育里包括什么?”
小天狼星眯起眼睛,多卡斯的手指带着外部空气的寒凉,瘀伤魔药里乳香和樟脑的气味散逸开来,“请一个家庭教师?基础的识字课程,魔法界的常识,还有语言和纯血巫师的谱系。”
多卡斯点点头,“那我们学得差不多——请不起家庭教师的巫师,大概得靠自己教小孩。比如韦斯莱家,孩子太多,莫丽不得不做一名全职主妇才能照顾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