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跟踪相泽消太的一百种方法(72)

作者:鸦久

“你的个性不止‘倾听’一个吧。”

缩在被单下的手猛然攥紧了布料又突然松开,可表面上仍是一副淡泊不惊的模样。

“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把茶杯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又把横放的枕头竖起垫在腰后,我靠在软垫上微微侧过身平静地望着相泽消太。

“还记得那日你在楼下等我,虽然忘记后来我们说了什么,但我最后却晕倒了。”相泽消太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自顾自也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没等我的回应又继续说了下去,“之后我看到了一个记忆,应该是记忆吧。”

杂乱无章的,充斥着痛苦与挣扎的画面。

视线是第一视角,也许是一份记忆吧,画面真实到他十分想否认地地步。

相泽消太无法判断记忆的主人是谁,那时候的他大脑混乱不堪。他依稀记得起初是一片黑暗,朦胧间耳边充斥着的是铺天盖地的声音,有大人的有小孩的,有贪婪的有哭闹的,混在一起令人无法分清。

他虽然知道这种“倾听”无法控制,可没想到居然如此使人痛苦,无法抑制范围,无法去选择自己想要获取的信息,嘈杂低劣的心声令人作呕,记忆的主人又是如何坚持了这么多年的?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是一个地狱。

主人的年龄尚小,得抬头看着那些研究员。接下来望见的片段是父母的背影,是实验室内惨白的顶灯,锐利的手术刀,刺入皮下的注射剂,机械运作的显示屏,以及——从身体内流淌而出的粘稠的鲜血。

已经涌到脚边了啊。

在这种杂乱不堪的记忆洪流中他所汲取到的仅仅只是一些碎片,根本来不及回味就因为大脑的不堪重负直接陷入昏迷。

他知道理操井央的经历并非如那日在雄英校长办公室所说的那么简单,或许她根本就是在撒谎,可一想到她如何小心翼翼度日就忍不住感到心酸,如果这种胸口窒息般的苦楚可以理解为心酸的话。

相泽消太的这种眼神何其相似。

我蓦地就冷了一张脸,难得叫出了他的全名:

“相泽消太,你是在同情我吗?”

“同情?不,没有的事。”他矢口否认,继而放下了水杯,正过身面对着我,“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吗?我可不信凭借你的能力还无法逃脱一个实验室。”

在那些记忆片段里,理操井央有好几个机会可以顺利逃脱,可她没有。她似乎有什么事情还未完成,放任机会从手指缝里流走,心甘情愿地躺回实验台继续做着自己的实验体。

他无法理解,也无法察觉眼前的少女那时究竟在思考些什么,虽然通过那对灿金色的眼眸获得了相同的画面可终究并非是亲身经历。

他似乎是与我撕破了脸皮,如今的我倒也不介意继续被他那种窥探的视线继续挖掘内心深处的秘密。

我向后一仰,颇为随意地回答:“哪又如何。”继而淡漠地笑了一声,“或许你来猜猜看那时的我究竟想要做什么。猜对了我就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

理操井央究竟想要做什么?就连实验室时期相处最为亲密融洽的月隐透都无法理解。

月隐透虽然那时和我关系很好,可他适当地和我保持了一段距离,一段既不显得疏远可又不会过于亲密无间惹人嫌隙的距离。

但也就是因为他过于自知之明,使得他永远也跨不过那条界线,最终被我清洗了有关实验室的一切记忆变成了如今的他,即便那段记忆本就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相泽消太依旧在思考着理由。

【复仇?不,没有如此简单。】

他猜测这份目的应该和个性相关。

的确是和个性有关,却也没有那么复杂。

我丝毫不打算给予丁点儿提示,看着他烦恼苦闷的模样也挺有趣的。

“你的另一个个性是否和记忆相关?”

“不哦,我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个性。”

【一个个性?有哪种个性可以囊括如此多的分支?】不管是自己从事英雄职业以来见到的敌人的个性亦或是警察署那边备案的个性类别,相泽消太都没有见过如此特殊的个性。

毕竟读心本就不是一个特别常见的能力,更不用说有关于记忆的个性了,这简直就是稀有中的珍品。如今的个性社会有关于精神系的能力尤为少见。

【等等,精神系?莫非她的个性和精神有关?】

“你的个性和精神有关?”

我摇摇头回答:“我不知道哦,自己猜嘛。这种游戏给出了提示就不好玩了。”

茶水的温度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转凉,相泽消太依旧维持着那个思考的动作陷入沉思,只是他已经踏入了一个误区,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跑越偏,他的心声暴露了一切,虽然知道却也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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