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跟踪相泽消太的一百种方法(113)
我垂眸看着死柄木弔,看着他抬起了我受伤的脚又麻利地涂上了喷剂裹上了绷带。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死柄木弔包扎完毕后又继续帮我把身上因为爆豪胜己的那一次冲击而受到的细碎伤口抹上伤药。
我顺手从一旁拿起药盒却发现上面写着一行英文,房内光线昏暗我也看不出究竟写着什么,只是这大概是一种进口药品。伤药较为冰凉,涂在伤口上舒缓了先前那阵火辣辣的疼痛。
“好了。”
死柄木弔给最后的伤口打上了一个简洁的小结,并非是那种秀丽的蝴蝶结,可这样看着倒也不错。
他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舒了一口气,稍稍缓了些才站了起来。我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一用力把他带向了床铺。
我顺势向后一倒,金色的长发铺散在墨色的被单上,宛若藤蔓般缠绕住他的双手,我分别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与其交叠,我也不想在这深夜时分更换房间。
我正对着死柄木弔略显苍白却又温顺的脸庞,实在想不出若是身为敌联盟下代继承者的他将这幅面孔暴露在其他人眼里究竟是何种结果。他把头埋在了我的脖颈处,微弱的呼吸铺洒在耳边,在这片静谧中我听见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心跳声,且这个声音在逐渐加速。
鎏金的眸子在黑暗中显得透亮,我仰着头颅望着天花板,讷讷地开口:“你觉得什么是死亡呢?”
对于死柄木弔来说,死亡仅在一瞬间。
五指合拢,触碰到的肌肤无论是粗糙的还是光滑柔嫩的都会在一瞬间化为崩裂的灰烬,也许他能听到猎物的惨叫与悲鸣,看那种宛若弱兽呜咽与挣扎通常都被他忽略不计。
“死亡?”死柄木弔冷哼一声,喉咙的震响令我不禁浑身一颤,“我为什么要去在意这种东西?”
不得不说死柄木弔被AFO培养地很好,目中无人又冷酷无血,可为了达成目的又愿意隐忍不发,对死亡并没有什么具体意义的概念。或者说,他藐视着死亡,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死柄木弔是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没有弱点的存在,别看他如今对着我如此温顺,那也许不过是一种错觉罢了。
一种令人忍不住沉溺其中的错觉。
可我并不是被宠溺着长大的孩童。
松开了握着他手指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顺着他凌乱的发丝,他的头发有些打结但并不妨碍手指在其间穿梭。
“是啊,你并不需要去在意这种东西。”
死柄木弔的身躯压在我身上但并没有让我感受到他的重量,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稍一用力就同他换了一个位置。
双腿岔开跪坐在他的腰身上,长发从脊梁顺势滑下垂落在身侧,刘海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清他面庞,我伸出手轻抚他的脸颊,躬身上前凑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弔,要敬重死亡啊。”
他对我的话语有些不明所以,却没有推开我,只是略有些烦躁地偏过头表示了抗拒。
我笑着揉揉他的脑袋,随后又轻言道:“睡吧,弔,很晚了。”一边说着一边施加了一点暗示。
这也是我最拿手的“把戏”。
我看着死柄木弔阖上了眼帘,似是放下了重担般陷入了沉眠。
我又低声唤了他两次,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后才迟迟站起了身从床铺上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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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泽消太再一次在好眠中被吵醒。
他熟练地穿好睡衣打开门看见了熟悉的人,侧过半个身位露出足以一人通行的缝隙。
我从他身侧走过,顺势搂过他的腰身将他一下子压在了门板上,脑袋埋在胸口忍不住又蹭了蹭,衣物晒洗过的气息透过鼻腔钻入大脑。
相泽消太面对这种女孩子突如其来的撒娇有些手足无措,良久才反应过来伸手粗糙地抚了抚我的后背。
我松开了他,拽着他的衣襟小心地避开了地面上的瓶瓶罐罐等各种阻碍把他带往了房间的方向。
我朝着床铺倒去,但依旧没有松开手,看着他同我倒在了一块儿,翻了个身又滚入了他的怀抱。
虽然这个怀抱并不宽厚却很温暖,温暖到我忍不住落泪。
“呐,消太,你觉得死亡是什么?”
相泽消太被拉到床上的时候就大感不妙,在少女提出了问题后便感觉到自己胸口的布料有些潮湿。他有些头疼,这比爆豪胜己还要麻烦啊。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相泽消太斟酌了一下,语气尽量放轻松,可我能够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提心吊胆。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感怀吧。”我没有继续强迫他回答我的问题,“不过你不去处理你学生的问题真的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