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卫庄赤练同人)作为一个女杀手(29)
她要去见胡美人,求她帮自己偷来韩国天牢最高级别的通行令牌。
卫庄被打入牢里,他只要还有一口气,红莲就也得撑着一口气想法子救他。这次是她欠他的。
距离宫宴事发已经两天了。那一晚过去,红莲第二天早上回到自己宫中,第一件事就是查了她放入手镯里的药粉。她猜的没错,本来从百越人手里得到的能解百毒的药粉被换过了,换成了毒。
也就是说,那杯酒里,很可能本来没毒。毒是她亲自放进去的。当着卫庄的面,亲自放进去的。
她还信誓旦旦和他说,“相信我”。
相信我。
而他真的相信了她。本来他若是坚持强硬地拒绝了,韩宇也未必敢拿他怎么样,最坏不过说他造反让士兵来捉他,他要是不喝毒酒,多少士兵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就算参加宫宴不能带武器,凭他的功夫也至少能逃出来。
可是,也许就是因为他愿意相信她,她说她放了解药他就信了,饮下了那杯本来想推开的酒。
这正是韩宇让红莲出场的真正意义,他果然早就算好了,计划一步都没错。红莲想明白这一点后,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红莲在正午时分把自己宫里所有的侍女都叫来,在庭院当中正对着日头跪成了整整齐齐的一排。她一天一夜没睡,累极了,没心力一个一个拷打她们,她只是把那一小瓶毒药给她们看了,“在太阳落山之前,如果没有人自己站出来,这一瓶毒药看着虽不多,但足够毒死你们所有人了。”她迎着灼灼日光,露出一个像琉璃一样灿烂又破碎的笑容。“我说到做到。”
两个时辰后,有一个侍女站了起来,“不要惩罚其他人,我一人做一人当,只求一死。”
“这个宫里还有多少人被韩宇买通了?”
“就我一个。”
“希望你说的是实话,那好,成全你。”
红莲捏着那个侍女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把药倒了进去。
被灌了毒的侍女在红莲宫里惨叫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终于咽气了。
夜里本就死寂,凄厉破碎的嚎叫隔了一段距离,还能传到红莲的寝殿里。每听见一声,红莲就瑟缩一下,她的手脚凉得仿佛失去了知觉。她之前还抱了一点侥幸,希望韩宇的毒药不是能毒死人的那种,至少,不要这么快。她下午配好了解药,可是她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送进去了,其实能不能成功送进去本也是未知的。
红莲缩在寝殿的角落里,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唯一还存着的一线希望是,那侍女只是个普通人,而卫庄,按她之前的了解,各方面体质比正常人超出许多,她只能乞求他能坚持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红莲又睁着双眼渡过了一个夜晚,等太阳彻底升起来,她撑着已经麻木的躯壳坐到了梳妆镜前。
在她设法出宫和紫女商量怎么施救之前,她必须进入天牢里把解药送进去。进入天牢必须有令牌,令牌按犯人的等级也分为好几个级别,想必卫庄一定会被关押在最高级别的,看守最严密用刑最残酷的那一级牢狱里。且不管能见到卫庄需要什么级别令牌,红莲唯一有机会拿到的就是她父王的那块最高级别的。
胡美人常年侍寝韩王,她又一直给流沙做事,找她帮忙是最容易的。只是弄玉死后,红莲一直不太有颜面找她,虽说弄玉之死不能怪到姬无夜之外的人身上,但她总归是流沙的人,流沙对她怎么说也有一份责任在,说起来是流沙没能保护好她。况且,同样刺杀姬无夜而失败,弄玉死了,红莲却还能活,红莲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歉疚。但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她必须去找胡美人。
天刚亮的时候红莲就想好了,如果她到时候看到的不是活着的卫庄,那么,韩宇偷换的毒药在瓶里还剩最底下一层,够她自行了断了。
做下这个决定后,红莲心里反倒轻松了一点。如果卫庄死了,她就欠他一条命,还上就是了。黄泉路上若是一起走,也挺好,死了若是能见到母后哥哥,那更好了。
(三十一)
韩国天牢是整个国家最大、最森严的监狱,归王室直属管辖,据说这里关押的都是涉及国家机密的重犯,从来都是有去无回,或者说,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它在民间的传闻里尤其阴森可怖,阴气重死人多的地方总是会有些鬼鬼神神的故事,所以一听名字就让人闻风丧胆,爹娘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都是“你再哭就把你送到天牢里去”。
红莲小时候也许也被这么吓唬过,听过有关这里的恐怖传说,但就算她已经不记得童年时候那些真真假假的故事,亲身走在这里的时候还是脊背发凉,寒毛直竖。她拿着令牌,又是公主的身份,掌管天牢的几位大人还以为她是奉王命来的,把她当贵客,小心翼翼地千叮咛万嘱咐,生怕这位娇花一样的公主吓着了,这几位爷一路走一路赔着笑脸,但彼此都心里直犯嘀咕,“咱们韩国这真是要完了吗?都没人可以派遣竟然派个公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