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抓住五条悟的衣领，前后摇晃，难以置信道：“所以，你真的是一声不吭地跟他睡了一整夜？！”

五条悟谦虚道：“不, 也没有那么厉害啦。”

高中生摸了摸下巴,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得不对，于是改口道：“但我们确实睡了一夜。”

夏油杰：“……”

夏油杰：“悟, 我怎么觉得我们俩的脑电波有点对不上？”

系统趴在他的头顶, 也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暗语, 它喃喃道：[我也对不上你们的脑电波啊……]

对不上宿主们的，也对不上原著角色们的。

它以前觉得人类很好懂，现在却完全不这么想了。

人类，一点也不好懂。

它就这么跟着五条悟夏油杰去学校上课，夏油杰秉承着优等生的一贯作风，每节课都会认真做笔记，而后面那个严重偏科的天才则全天摸鱼。

五条悟摆弄着从大人们房间里拿到的“口香糖”，陷入深思。

——超薄超隐套体。

——6倍润滑量，清爽不油腻。

——天然优质乳胶材质。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可能是口香糖的介绍语吧。

总觉得一不小心踏入了一个很狂野的世界呢。

要告诉杰吗？

五条悟心不在焉地在夏油杰的丸子头上戳了个洞，把“口香糖”叠一叠塞了进去。

很快，意识到自己被恶作剧了的夏油杰甩了甩头，让他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五条悟淡定地把“口香糖”摘下来，用圆珠笔的尾端把他的头发一点一点戳回原来的样子。

夏油杰：“……”

夏油杰以为这家伙是闲得无聊，于是往后递了一个解压球。

这是早上的时候便利店老板娘给他们的，应该跟他们长得帅嘴甜有礼貌（？）有关系。

五条悟用修长的五指收紧解压球，又慢慢放开，想起了夏油教祖昨晚的话语。

——反正，我们的事情你都已经察觉到了。

......很摆烂地承认了。

五条悟趴在课桌上，闭上眼睛。

杰这个家伙，长大之后居然会变成那种

大人啊。

嘛，除了拥有一个折磨自己的理想之外，其他都很好。

好一会儿没有听到五条悟的动静，夏油杰微微侧过头，看见五条悟居然睡了，而且一直到课间都没有醒。

这小子……也就睡觉的时候像个天使了。

他拿出手机，默默凑过去，跟睡着的五条悟一起拍了张自拍。

看着他的举动，系统轻轻眨了眨自己的豆豆眼。

夏油教祖平时也喜欢偷拍睡着的五条老师，只要五条老师先他一步睡着，就有很大概率被偷拍，夏油教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这家伙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乖”。

总觉得宿主那时候的神情，跟眼前的夏油君很像呢。

[……]

按照他浅薄的见识，夏油教祖的行为模式和夏油杰的性格很不一样，但有很多次，它都模模糊糊地觉得他们很像。

是因为自己有COSER滤镜吗？

下午放学之后，两个高中生和平常一样，拎着各自的书包走向校门口。

夏油杰边走边说：“听说最近的调味市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混混打架，高中生前阵子刚打完，最近又轮到初中生了。这帮小鬼，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家写作业吗......”

“杰，我觉得不是错觉哦。”

五条悟忽然停下来，用手拍了拍夏油杰的头顶。

“你今天的发型怎么有点塌？”

系统：[......]

心虚的系统默默挪开了自己的屁股。

夏油杰发型会塌，绝对不是因为它屁股大！

黑发少年第一次被五条悟拍脑袋，他愣了愣，才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慢半拍道：“有吗？我没什么感觉。”

被五条悟摸头发的感觉很奇怪，这种感觉当然算不上讨厌，但少年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有那么一丢丢丢丢的不太好意思。

自从他开始拔高，周围的人就很少再对他做这种动作了呢……

有点脸红的少年移开视线，开口道：“说起来，悟，明天就是周六了，我们要稍微在附近逛一逛吗？总待在密里实验室里也不是办法。”

他们来调味市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但卧底工作展开得并不好。

五条悟耸了耸肩：“我都可以。”

他们不紧不慢地走出学校，校门口两排混混整齐划一地向他们九十度鞠躬，声音震耳欲聋：

“周一见！两位老大！”

引起路人纷纷侧目。

早就习以为常的少年们面不改色地往外走，夏油杰喃喃道：“老大这种东西，真的能有两个吗？”

五条悟说：“我们本来就是最强嘛。”

“可是最强这种东西，本来也只能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