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逆转生死的少女(19)
在路上,伊地知洁高将目的地告诉了你们。
北海道小樽。这个地名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很熟悉。你坐在后座盯着窗外的夜景思索着。
“机票已经为两位购买好了。”伊地知洁高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可我现在是黑户啊。你满头问号,偷偷戳了戳旁边的狗卷棘。
“我是黑户,怎么买的机票?”
狗卷棘看了一眼前座的伊地知洁高,朝你凑近了点,掏出了手机备忘录打字。
‘机场的程序对我来说比较麻烦,我一般走的是咒术师的特殊通道,身份是查询不到的。’
‘而且你这次有带武器,我们也没法走正规安检通道。’
你摩挲着手上的血镰,沉默了一下。
上次没有武器被追得满地乱跑之后,你就决定出门一定要带武器了。
伊地知洁高看着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分外亲密的两个人,觉得自己胃更痛了。
我还是单身狗呢!伊地知洁高在心里流眼泪。
坐夜间飞机到了之后还需要转乘,好消息是任务并不是非常着急,你们可以在那边休息一晚上,早上再出发。
但不想早上折腾,你们两个最终还是选择了赶夜路早点到小樽。
久违地坐飞机,而且还是坐头等舱,感觉还挺爽的。
“感觉有点像公费旅游。”你靠在了椅子上,朝一旁的狗卷棘小声嘟囔着。
“鲑鱼。”狗卷棘应声道。
虽然头等舱坐着很舒服,但是赶路不管怎么样都很累,等飞机起飞,你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狗卷棘偏头看了一眼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的你,跟空姐要来了毛毯,轻柔地盖在了你的身上,又将你们这片区域的灯光调暗。
今天的头等舱只有你们两个人,看着空姐回到了前面的帘子后,狗卷棘放松了些。
你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狗卷棘也被扰得有点困了,却转头盯着你发起了呆。
你的睡相很安静,那双海洋一样的眼睛闭着,羽睫轻颤,胸腔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头发在毛毯里有些刺人,狗卷棘就帮你取出来了,发丝和深蓝色的毛毯融为一体。
你像是在做什么美梦,微微扬起了嘴角。
我们会做一样的梦吗?狗卷棘这样想,闭上了眼睛。
晚安,爱。
飞机落地的震动感将你吵醒了。你揉了揉眼睛,正想说什么,就看到了凑得很近的狗卷棘的脸,双眼闭着,像是还没有睡醒。他的拉链没有拉好,露出了微张的唇和唇边的咒纹。
是个摸咒纹的好机会!你不甚清楚的脑子里划过了这个念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他唇边的蛇目纹路。
摸上去是很平整的皮肤,有点像刺青,出生的时候就有的吗?还是后天逐渐长出来的?长出来的时候会痛吗?你像是好奇宝宝一样地反复摩挲着咒纹,盯着那一处看。
灯光有些昏暗,嘴里的咒纹看不太清,你在愈演愈烈的好奇心趋势下,不自觉地向他的嘴巴伸出了手。
就摸一下。在你即将摸到狗卷棘唇的瞬间,狗卷棘张嘴咬住了你的指尖。
你吓得一个抬头,看到了双眼阴沉沉地盯着你的狗卷棘,他好像醒来有一会儿了,目光清明。
被垂落的发丝挡住了大半目光,他又轻轻地咬了一下你的指尖,才松开嘴:“金枪鱼,鲑鱼。”
狗卷棘咬得很轻,甚至连牙印都没有留下,你却觉得耳朵如同火一样的烧了起来,结巴了一下:“我,我就是有点好奇,想看一下嘴巴里的咒纹。”
狗卷棘愣了一下,犹豫着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
是有求必应的狗卷棘!你也不敢上手去摸,就只是用眼睛看着。
咒纹在舌头的中间,画着如同鲨鱼牙般的圆型图案。
真的好色。你不自觉地想。
被你看得有些脸热,狗卷棘猛地拉上了拉链,伸出手,带着些惩罚性质地戳了戳你的唇边:“蛋黄酱。”
被他戳的地方传来了他的体温,他的体温比你高一点,被按住的感觉很鲜明。
你愣了一下,就看到他解开了安全带起身。
该下飞机了。
坐在转乘的车上,你也没了睡意,就拿出手机开始刷推特,你的账号已经解禁了。
首页加载出来的时候卡了一下,你耐心地等着图片加载出来。
是两碗并排放在一起的拉面。
妹妹今天也没有理我:‘吃夜宵!’
你顺着界面往下滑,看到了后面一模一样的帖子,是吸血鬼装扮的七海建人和僵尸装扮的灰原雄。
七海的眼睛是红色的诶。你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图片,还是看不太出来是P的还是戴了美瞳。
七海今天也没养柴犬:‘玩了一半,任务来了。’
妹妹今天也没有理我:‘吸血鬼不能攻击僵尸,所以是我赢了!’
七海这个账户名字还和雄的是对称的,你被这两个人逗乐了,伸着手继续往下滑。
账号里都是些细碎的日常记录。雄发得更频繁一点,也大都搭配了图片,七海发得少,主要是以文字为主,甚至拿推特当记录贴,用“今天打了几级怪兽,具有什么样的特性”来描述咒灵,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什么中二病。
两个人的账号都是私密账号,应该没事吧……?你若有所思地往下滑。
推特的账号最多只能翻到两三年前的记录,下车的时候,你也差不多滑到底了。
舒了一口气,你将没什么电的手机放进口袋里,跟着狗卷棘下了车。
“下雪了。”你扬起了头,看着天空飘落了细小的雪花,你穿得不算太厚,因此冻得打了个哆嗦。
“鲑鱼。”狗卷棘拽着行李箱,牵着你朝预定的旅店走去。
你们两个都没带伞,等走到旅店的时候,头发上的雪都化了,弄湿了头发。
“金枪鱼!”狗卷棘推着你,示意你先去洗澡。
“好的好的。”你从行李箱里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旅店是提前定好的,十二月的北海道小樽旅客很多,店里的房间不够,你们俩只能住一间房。
虽然原本你也没打算和狗卷棘分开来睡,没有水晶棺的效果,你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离魂,狗卷棘就是你的救命稻草。
想着狗卷棘头发也是湿的,你洗得很快。
“棘,我洗好了。”你擦着头发走出了雾气朦胧的浴室,房间里已经开起了空调,你只穿了简单的长袖睡衣,但不怎么冷。
“鲑鱼。”狗卷棘拿着衣服走了进去。
头发差不多半干了,你拿出了吹风机,正准备吹头发,就发现自己的梳子落在了浴室里。
“棘,我的梳子忘在浴室…里……了……”想着狗卷棘也才刚进去,你伸手推开了浴室的门,和正在掀上衣的狗卷棘面面相觑。
棘看着瘦但是有腹肌欸——你的脑子里划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个,然后手忙脚乱地退了出去,“啪”地关上了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背靠着浴室门,你红着脸,脑子还在回想刚才看到的狗卷棘的身材。
棘平常穿的太厚了没想到身材这么好,匀称修长,皮肤白皙,有腹肌和人鱼线,床上体力一定也很好吧。你晃了晃脑袋将突然冒出来的黄色废料甩掉,就听见浴室的门从里被敲了敲。
你直起身,看到门里探出了狗卷棘的手,手上拿着你的黑色梳子。
“鲑鱼。”
“谢谢。”脸上的热度还没有褪去,你伸手拿过了梳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浴室里,狗卷棘的体温比你的体温高许多,竟然有些烫手。
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凑得近了些,可以从狗卷棘开的那一道缝隙里看到他现在是没穿上衣的状态。
“金枪鱼!”你对上了狗卷棘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浴室里的水汽还是怎么样,他的眼睛染着水光,看上去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