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后我成了白月光(56)
“那位女医生可是他的仇人,你不也知道这件事情吗?”条野采菊轻轻一笑,“你可真狠心,他把一颗真心捧到你面前,保护你喜欢你,而你却欺骗他伤害他,甚至救下了他的仇人。”
“我可是一个黑手党,”我耸耸肩毫不在意,“对一个黑手党说这些,条野先生你可不是这么天真的人。”
余光扫到侦探社的几人都已经安全登上直升飞机,我才敛下脸上的笑意:“那么我也不废话了,条野先生,我们有缘再见。”
“末广铁肠,将条野采菊拦住。”
「猎犬」的精神力果然非同寻常,我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已经在一涨一涨地抽痛,估计坚持不了太久。我靠在机舱边,闭着眼睛揉太阳穴,轻轻地吸气吐气缓解快速枯竭的精神力。
“那两个人在自相残杀,”我听到一道慎重的男声,“你的异能力是精神操纵系吗?”
我没有精力回答他的问题,在直升飞机往前飞了一段距离后我察觉到我对末广铁肠的操纵断开了。双方的精神力、距离的长短都会影响「万花筒」的作用,本来我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很勉强了。
在察觉到异能力断开的那一瞬间,我站起身透过窗户往下看,底下是茂密的树林,已经见不到他们两
个的人影。还没等我松口气,一道银光快速朝我们逼近,刀尖勾住了直升飞机,狙击手也逼不退的末广铁肠正在快速朝我们的方向接近。
而他紧闭着眼睛。
“「猎犬」还真的都是怪物啊,”我冷静地看着对方,把手上的手绳摘下来,转头扔给了国木田独步,“麻烦帮我交给森首领,他知道怎么做的。”
“你想做什么?”青年惊疑地看向我。
扶住直升飞机的门框,我转头朝他们一笑:“那么,祝你们武运昌隆。”
我从直升飞机上跳了下去,一脚踩中了末广铁肠,抽出手/枪半点没有犹豫直对着他的胸口开枪。为了阻挡子弹他不得不将勾住直升飞机的刀尖松开,转而对向我。武士/刀捅穿了我的胸腔,我咳了一口血,正好喷在了对方的脸上。看着对方的模样,我突然有点想笑。
“可惜不是条野先生,”我紧紧抱住了末广铁肠,带着他一起坠落,“当初他在我面前把犯人的脑袋砍掉,鲜血喷了我一脸,估计那个时候我就像现在这样。”
我们坠落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有末广铁肠垫着我倒是还好,但落地时还是又咳了几口血。
“小姐,你输了。”候在一边的条野采菊闲适地朝我走近,蹲下/身捏住了我的下巴,笑了,“真是狼狈呢。”
“你们也没有赢吧,现在你们已经追不上侦探社的人了。”我挑衅地朝他一笑,“任务失败,不知道会有什么惩罚呢?”
“失败?”他摇了摇头,“那可不一定,虽然没有抓住侦探社,但我们抓住了黑手党干部,说不定是胜利了才对。”
“你的异能力很麻烦,”他捧住了我的脸,拇指在我眼下摩挲,轻声叹道,“真是抱歉了,苦命的小姐。”
“条野采菊,”我察觉到他的意图,睁大眼惊恐地看着他,“放开我,你──”
第50章 他给予我的吻
盲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呢?
这个问题应该问条野采菊, 我认识的人里面他最有发言权了。好像也不能这么说,他虽然瞎了, 但是其他器官比常人要灵敏许多, 行动比大部分没瞎的人都更灵活。
床铺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倒是谈不上,只不过我不太喜欢而已。我躺在床上,无事可做,听着外面的鸟鸣。
小鸟说:喳──叽叽叽。
我:……渣渣渣。
咔嚓──
我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下意识偏过头去。
啊……不过我现在也看不到,转过头去也没用。所以我又转回头, 正面朝上,思考人生。
“我带了苹果,要吃吗?”熟悉的声音响起,还有嗞喇的一声, 他大概是拉了张凳子过来。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双叶加奈, 现任港口黑手党干部,涉嫌参与182场共同谋杀案件,六年前曾经潜伏到军警,作为一名文职进入了「猎犬」。在三天前协助凶恶的罪犯侦探社成员逃跑, 被「猎犬」所逮捕。”脸颊突然被人紧紧掐住, 我被迫翻了回来。对方的声音很近, 近到说话时的气息都扑到我脸上:“此等罪行连监狱都不用蹲, 直接就处以死刑了。小姐, 想不想要我来帮你,帮你逃脱死罪?”
“182场?你们的统计不完全啊。”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抬起身体贴近他。用鼻尖摸索过去,蹭了蹭他的脸,我轻声笑道:“条野先生,我不想死。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反抗的。”
“小姐,我很欣慰你比过去识趣。”后脑突然被对方紧紧扣住,我的头又往上抬了些许,“不过很可惜,我没有这种爱好,对你也没有兴趣。”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上,他问:“要不要真正地成为「猎犬」的一员呢?”
“比起成为「猎犬」,我更想成为条野先生你的女人。反正条野先生会保护好我的,”头一偏就碰到了他,我咬住了他的耳朵,“不是吗?条野先生一直都在保护我。我们的第一次任务,那个犯人想要侵犯我杀害我,就是条野先生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我很害怕,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什么都看不见。”我的身体在抖,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一般,“我还是第一次,你能温柔一──”
我剩下的话被他堵在了嘴里。
这并不是一个温柔的吻,舌尖被吸吮得发麻,嘴唇磕到了他的牙齿。大概是流血了,嘴里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
毕竟是个注孤生,说不定这还是他的初吻。
我主动迎上去,回应他这个带着疼痛和鲜血的吻。
他的手指穿过我的长发,将头发往后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抱成一团滚在床上,他压在我身上,浴衣的带子也被松开。
我扯开了他的披风,就在我以为我们会进一步的时候,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平躺在床上,感受到身上的浴衣衣襟被他一寸寸抚平,腰带也重新绑好。
“小姐,”他凑在我耳边说道,“你可真是个小骗子。”
“与其说我是个小骗子,倒不如说我们是各取所需吧。”我没有动,“条野先生你想要我,我想要活,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他没有说话。
“我很早就设想过自己的眼睛被挖后的场景了,毕竟我的异能力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个禁忌。虽然刚开始很害怕,不过等真正被挖的时候突然就释然了。‘啊,反正我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顶多就死去而已,还能有什么’冒出来的就是这个想法。”我突然觉得很好笑,抱着肚子笑得整个人都卷缩起来,“我这个人还挺随遇而安的,这是我无数个优点之一。杀了我也好,审讯我也好,现在我只是条任人宰割的咸鱼,什么都阻止不了。还不如放平心态,能活一天是一天。”
“关于你最初的那个问题,条野先生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的答案了。”
我是不会离开港口黑手党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你吗?”他似乎也不在意我的态度,突然抛给了我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并且自己给出了答案,“侦探社的女医生就在另一间牢房里,可惜了你还特地留下殿后,企图让他们逃跑。”
“哈?”闻言我一脸懵逼,翻身坐了起来,不满地啧了一声,“侦探社那群人在搞什么啊,这都能被抓,脑子呢?”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放心,看在我们过去的同事身份上,她的处刑日定下后我会告知你的。”
他的脚步声响起,我想了想,问他:“如果我想要见与谢野医生,需要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