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的莫里亚蒂]犯罪卿家属+番外(266)
面对未婚夫的追问,你感觉心力憔悴,梦醒时做梦的记忆便顷刻开始模糊,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里你就忘掉了大部分细节,只记得温柔的未婚夫对着你没完没了地发疯,不仅拿金链子锁着你,还给你扣黑锅,掐着你的腰欺负了一回又一回,凶得像头饿了八百年的野兽。
呜,就算是梦,但你还是好委屈。
威廉试探着轻轻将你拥到怀里,见你没有抗拒,就又搂紧了一点,轻拍着你的后背心低声安慰。
他的耳语那样温柔,可你想起梦里的威廉也是这样温柔、同时却也凶恶地把你脖子咬出血的狠戾模样,顿时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起初只是小小声的呜咽着哭,听见他耐心安抚你,反而还越哭越厉害。
虽然知道这梦其实和威廉没关系,但你还是往他肩头软绵绵地打了一拳,然后捂住羞得通红的脸哭着跑回了房间。
自那以后一个月都没敢靠近未婚夫三米以内。
威廉:然而我又做错了什么.jpg
第93章 【番外】尺度
《尺度》(原名:《裁衣》)
“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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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蒙福尔女侯爵臭着脸从莫里亚蒂伯爵的马车下来。
她踏进这间服装店,像一粒火药砸进湖里,气场不稳定到好似顷刻间就会炸裂爆开,不止会撕破平静水面,还会顺带炸死路过的无辜鱼虾。
这股慑人气势吓得可怜的店老板把脚黏在了地上,帮佣更是小腿一软差点直直跪了下去,愣是没人敢不知死活地凑前去试图这条艷丽却冰冷的美女蛇搭话。
在她进来之后空气仿佛结了冰。
好在马上进来的莫里亚蒂伯爵化解了冷空气。
他和相熟的店老板礼貌地打了招呼,亲切温和的笑脸让凛冬回到春天。
啊、得救了。在场几人的心声。
“半月后我要同这位夫人参加晚宴,需要请你为她做几套适合的礼服。”阿尔伯特如是说。
“……好,好的。”店老板小心地咽了口水,颤巍巍朝那位夫人投去一眼,她穿着男子样式的西装,裁剪却更宽松舒适、更贴合女性柔美的曲线,布料也很独特,柔软又有质感,不像是丝绸……显然是特别定做的服装。
店老板很想说不如就委托给为夫人做这身衣服的裁缝好了,但当他触及莫里亚蒂伯爵微笑的脸后,求生欲又让他把这句话吞回了肚里。
“请这位夫人移步二楼试衣间,量一下尺寸……”店老板干巴巴开口,有苦难言。
美人看着非良善,眼神自进门起就没瞧过人,俏脸结霜,老板觉得他要是敢拿软尺近身她一米,手指就得被剁掉。
女侯爵循着指示去了二楼,动作干净利落,言行倒未有为难。
她一走,店老板终于能喘口气,强撑起营业微笑去拿量尺寸用的软尺。
这时莫里亚蒂伯爵淡淡的声音传来:“给我吧。”
“如你所见,夫人脾气不是很好……还是交给我来代劳吧。”他问:“需要用到哪些尺寸?”
男人微笑的面庞侧看如希腊神袛的雕像般俊美,也充满神冷眼睥睨人的莫名惊悸。翡翠绿色的眼睛如真正的宝石漂亮,此刻却也显出一种无机质的冷漠美感。
阿尔伯特说话语气就像往常温和,但瞳孔里没有笑意。
店老板几乎是送烫手山芋般把软尺塞到这人手里。“这、这真是麻烦阿尔伯特大人了!”
说完后默默退到一旁,假装自己还有别的事要忙。
阿尔伯特顺势去到二楼,将服装店老板和帮佣们的敬畏视线甩到身后。
试衣间里,德蒙福尔女侯爵毫无姿态地坐在椅上,身段柔软像是一滩化成液体的猫,可她冷冰冰的注视又教人觉得这是条慵懒但危险的毒蛇,美丽皮相下是尖牙与剧毒。
她抬眼朝门外的阿尔伯特投去一瞥,眉眼间透着明显不耐,那股子傲慢神情把“怎么没用到动作都这么慢”这些字清楚写到了脸上。
贯来是个好脾气的伯爵没有在意,对她的刻□□以为常,还能笑吟吟地说出抱歉让您久等了的话。
“……”美人眉间的皱褶更深。
她怪异地看阿尔伯特一眼,觉得这人今天反常的言行超出了正常阈值,一想到自己应下作为女伴陪同他去晚宴的事,烦躁又从肺部升起、欲要吐出带火药味的话语。
但她最终只是收回了那代表嫌恶意味的一眼,百无聊赖吐了一口气,大发慈悲似的问他想要做什么?
阿尔伯特不明白女侯爵是怎么用冷到掉冰渣的声音将这句话说出了逗弄的意味。
他进来后顺手关上门,视线紧盯着美人毫无人类温度与情感的绯红双眸,仿佛竟是慎重思索起那句话来。
“唔。”阿尔伯特表情认真,“首先……请您把衣服脱了。”
空气陡然安静。
美人正用凝视死尸的眼神凝视他。
她冰凉的视线划过他的喉咙,好像被驯化成杀人利器的毒蛇在思量哪里下口能一击毙命,又像是她正用锋利的匕首贴着脖颈间皮肤滑动,割开一道殷红伤口。
那注视分明是极其危险的攻击信号,在他脑海中率先浮现的却是许多次她脱力依偎在他肩骨上动情喘息的模样,她也是露出了这样凛冽的眼神,浅绯颜色的瞳孔却盈满湿润。
不过他的脖子真被她咬过,阿尔伯特记得最近那次就被咬出了血,她是发了狠的,故意咬在他喉结那块软骨上,用尖牙撕磨,痛感带来的刺激从喉间直冲颅骨,又随脊背往下,激起阵阵浪潮般绵连的战栗。
他觉得他的心脏从未跳的那样快过。她那时神情恼怒到像要噬人,他却只关注到她眼尾那抹被气出的嫣红,衬得她平日苍白的脸明艳如花,姝丽动人。
一把剪刀擦着他的脑袋砸向了关紧的门。
声响将阿尔伯特拽出回忆层叠的画面,见女侯爵正面无表情看着他,凛冽眼神仿佛早已轻易看透了他掩藏的那些心思。
“你的颅骨里一定塞满了蛆。”她沉着脸极尽嘲讽:“能勉强拿来思考的器官只有下半身?”
阿尔伯特没有立刻怼回去。他在床上听她骂出过无数更恶毒的话,如今这种程度只能说不痛不痒。
他轻抖开手中的软尺,脸上的微笑甚至自进门起就没有滑落过半分弧度。
“我们还是来量尺寸吧。”阿尔伯特温和地说。
“……”她于是继续用看某种诡异之物的眼神看着他。
离奇古怪的!莫里亚蒂伯爵表现出一副如同圣人般宽和的姿态纵容她无理取闹,以往一拳打过去,墙壁也会回以反击的力道,可现在却像砸在棉花上,触感柔软得让她脊背泛起阵阵恶寒。
“您不乐意的话,只脱掉外套也可以。”他说的仿佛自己做出了巨大的让步。
不过听在女侯爵的耳朵里,怕是只会让她觉得这更符合一句饱含挑衅意义的话。
但她有些拿捏不准莫里亚蒂伯爵的态度,最近这人的反常言行突然增多,惯来应付他的举措都不再适用。
怕不是受刺激了脑子突然有个那什么的大病。
她冷漠地想。
美人眉间的折痕不经意堆褶得更深。
阿尔伯特目视这位德蒙福尔的白夫人站起身,她连扭腰背过身去的动作都那样好看,伫立的身姿里每根骨头都透出来猫咪式的慵懒。
她转身时连视线的余光也吝啬分他一眼,摆足了高贵冷艳的范儿。
白色的西装外套被她随手丢在椅子上,纯黑缀蕾丝花边的贴身马甲也脱了,上身仅剩一件白衬衫。
如瀑垂落的长发间随动作时隐时现美人裹在衣物中纤细的肩与腰,阿尔伯特凭借优秀的记忆早已将眼前这副身躯的每寸肌骨都烂熟于心,布料绷紧勾勒出的弧线也足够甜美,如玫瑰园盛放的鲜花诱人采撷。
他无声滑动了喉结,忽然感到那块曾被她咬过的软骨又疼了起来,刺痛扼住脖颈,像窒息,又像剧烈的干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