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的莫里亚蒂]犯罪卿家属+番外(178)
“纱布最后打出的蝴蝶结很可爱。”他温柔的夸你,“看起来像是练习过很多次。”
“没有啦……就是包习惯了……”你被夸的很不好意思。
以前在戏剧社里你可是某文野剧里的出宰专业户,这自己绑自己的手法可不就练专业了吗。
无他,唯手熟尔.jpg
小教授闻言却忽然停了动作。
你疑惑地抬眼看他,却收到了教授显得更加心疼的眼神。
下一秒他和你聊起了别的话题,手上帮你换药包扎的动作一轻再轻,温柔像天使的翅翼轻抚你的额头。
你被这份温柔蛊得神魂颠倒溃不成军,直到许久才醒了脑子。
深夜里你躺着床上睁着眼思来想去整一小时,被蛊到掉线的反射弧才终于重新上线:
淦,小教授不会是把你那句话习惯了误解成了你以前经常受伤吧??!!
你:卧槽误会大了去了啊教授酷爱听我解释!!!!!Σ(‘???’)
猫猫恍然大悟.jpg
然而后来你硬是找不到给自己澄清的机会。
每每你一开口提到伤口啦包扎啦,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教授温和地打断。他一朝你笑,你就不住失神,然后话题立马就跑偏了不知哪儿去。
你要么被他带着跑偏,要么被蛊得脑子一片空白,来回好几次,再迟钝也知道教授是故意的了。
但是,你不理解.jpg
你:qaq
于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不明不白的暧昧下去了……
现在小教授给你换药,你已经能很好适应路易斯斜过来的凉飕飕视线了,但依旧没法习惯他的靠近带给你的各种感官挑战。
先是手指撩起额前的发,然后轻轻拆开层层缠绕的纱布,他的手在你眼前绕过一圈又一圈。沉稳的呼吸近在咫尺,你甚至能数清身侧男人胸腔内吞吐的频率,那种你曾在旧衣物上嗅到的香气若隐若现、是有点偏甜的柑橘味混杂着难言的涩,轻轻浅浅的,又深邃到仿佛顺着皮肤毛孔渗进了你的心房。
你在这种时候总是安静的,低眉顺目,乖巧柔软。你根本无法言语,你感觉自己身体内部的脏器好像都已消失不见,骨与肉包裹的空洞之中,只有一群蝴蝶在飞、飞,不停地飞。
一旦你开了口,它们就会从你的嘴里飞出来。
再也不能忽视。
也无法隐藏。
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好奇怪。
你并不想哭泣,却觉得这是种应该热泪盈眶的情感。
它像是在你心脏里种下种子汲取记忆与感情而生的某种植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忽然长大,穿透肋骨的间隙和冲破血肉的束缚,倏然在你胸口开出了一朵花。
忽然让你听到全世界花开的声音,快乐得像要升天,又忽然让你感到酸涩,难捱和全身血液冻结、血管扭曲成结的剧烈痛楚。
你不明白,但你确实是难过得想要哭了。
呜,咋整啊,你不想墙都翻了壁都破了结果最后人却要在达勒姆守寡一辈子啊!!!
很亏的!!简直血亏啊!!!!
(声嘶力竭)
这样复杂的心情直到你伤口好全乎了,你也还在持续纠结。
好在你不常去想,便还没人发现你对教授起的异样心思。你是馋人家身子没错,但现在这个馋和以前那个馋……那明显不是一个意义上的馋!
自从察觉阿尔伯特似乎会用审查的视线观察你后,你更不敢在这位伯爵面前晃了。每天玩躲猫猫游戏似的躲着他,心虚的一批,生怕被阿尔伯特发现你觊觎他的优秀咨询师。
但在教授弟弟路易斯面前你又一如既往的浪里个浪,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胆子能这么膨胀。大概因为你已经和弟弟混熟了??
都是能读懂对方微表情的熟悉程度了,那应该是真的关系很熟。
至少不用担心他突然笑眯眯地把便当塞你嘴里QvQ
近日「莫里亚蒂」明显又要有新的计划实施,你在养伤期间他们组织成员就在频繁开会。小教授除了回达勒姆上课,其余时间都会待在伦敦。
好奇心再多,你也自觉没去凑热闹。
乖乖待自己房间看小说写日记,不掺和他们组织行动,也对知道的剧情封口如瓶。
你直觉应该是诺亚迪克号游轮的那个事件。
虽然心痒痒想见证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登场和宿敌二人的史诗级会面,但你还是理智地克制住了。
又不是去玩或观光,你个啥也不会的废物小点心跟去不就是拖后腿吗?
所以当小教授和你说起这事时,不出意料你被留下了(给出的理由是受伤需要静养),同时路易斯也是留守人员。
你接受良好,半点没有不舍,甚至还隐隐透着一种岂不是可以彻底放飞自我了的暗搓搓兴奋,就差跳起来当场表演一段“今天铲屎官不在家”。
以为可以看到猫猫失落表情的莫里亚蒂教授:“……”
算了,反正也是他的臆测。
猫猫没心没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路易斯也平静接受了独自和你留守宅邸的事实,看起来对亲兄长安排的结果习以为常。
但你还是能觉察到他不太开心,瞪你的眼神比以往都冷。
你不忍心看美人消沉的样子,厚着脸皮一直和他搭话,路易斯不想理你,你就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紧追不舍,缠得他烦不胜烦。
“伊、伊!”他露出恼火的表情,忍无可忍地拿手指狠狠掐住了你脸颊上的软肉:“我现在没空陪你玩。稍微看懂一下空气、安分点好吗??”
脸被掐得有些疼。
但生气的美人也是美人。你没有在意那点疼痛,拽开路易斯的手径直问他想跟去为什么不告诉教授。
“反正路易斯你也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你叉着腰理直气壮。
“单独留下你对宅邸而言简直就是灾难。”路易斯嫌恶地看你,“哥哥的命令我都会遵从!”
“那也没必要隐藏自己的想法啊!!”
他后一句话很严厉很冷硬,于是你就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
你皱起眉很困惑地说:“路易斯又不像我,参与了也帮不上忙。”
身为一只很会审时度势(仗势欺人)的猫猫,你向来对自己的定位无比清晰。
别看现在莫里亚蒂全家上下都挺纵着你,但你不能凭仗着他们的温柔善意就真的无法无天。你只是个在宅邸里蹭吃蹭喝蹭住蹭专八课后补习(甚至还馋主人家身子)的小猫咪,该铲屎官去干的事你不应掺和。
可路易斯和小教授两位美人之间的事,你看着不忍心,亲人间本不该有这样的隔阂,明明是为对方着想却将彼此越推越远,太悲伤了。
你想着兄弟俩能早一天敞开天窗说亮话也好,于是撸起袖子就是一个不管不顾的猪突猛进,薅住路易斯充当起心灵导师来。
然而你嘚吧嘚吧波了一堆,路易斯表情无甚变化。
冷漠、冷漠、冷漠,还是冷漠。
他看你就像在看不懂事还蹦特欢的猫崽子,没把你的劝慰当回事。
“不用你管。”路易斯把你这只探头的猫崽子摁下去。
大有那种“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别插嘴”、“猫猫懂个锤子啊不要在这乱出主意”、“谢谢好意心领了”的意思。
你听出他语气柔和了一点,假装不懂他的婉拒继续使用嘴炮技能。
“曾经我也觉得教授时很遥远的存在,隔着一个世界的距离。但即使是这样!我不想在遇见教授之后还要压抑心情。以前对我素未谋面的教授在我诉说时耐心倾听了,在我哭时温柔地安慰了我,天真任性的要求也好、无礼冒犯的妄想,他都很认真地给了我回应!”
“这说明了什么?”
路易斯:“说明哥哥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居然能忍受你的骚扰那么久。”
你:“……说明想法这种东西是需要表达出来才会得到答复的!!!不说谁知道!小教授当然是世界上最最最温柔的人!!他超好的!!小教授yyds!!他就是卡密、是我毕生的梦想,啊不,信仰啊!!!!balaba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