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复制了康熙爷的脸(清穿)(64)
有些事情,倒也无需那般急切,反倒容易漏了行迹…………
想着这些,弘曦蓦地放松了下来。
“前几日弟弟听说庄子上一对几乎身无二色的白猫突然生出了个毛色发黄的小猫,那家人可稀奇了呢………”
“哦?是吗?这般确实少见的紧………”
“还有还有………哥你是不知道………小叮当前几日还瞧见了只有个指头打小的小鸟儿,哥哥你说这种小鸟都吃什么啊,有些虫子都比它大很多吧!”
说话间弘曦还特意伸出右手的大拇指,细细地比了比。
“还有啊!”
弘晖颇有些闲适地倚在榻上,笑着瞧着自家弟弟张牙舞爪一顿耍宝的模样,时不时揶揄附和两句。
不大的内室中,时不时传来稚童清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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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之两兄弟这里气氛和乐,一墙之隔的外间可就大有不同了。
大厅上,一位身着灰色短褂,皮肤黝黑,面相憨厚的年轻男子此时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堂下。
“贝……贝……草……草民……”
因着过于紧张之故,男子本就有些憨的面容愈发呆滞了几分,竟是连个词儿都结结巴巴说不出来。
倒是一旁的牛老汉到底经事儿多,又有个憨傻的儿子,虽也怕的要命,但临到关头嘴皮子却也有些利索。
“贝……贝勒爷饶命啊,石头他一介贱民,哪里敢有胆量靠近小主子们?还……还有贝勒爷明鉴,石头胳膊上出的,不过是普通的痘症罢了,咋可能是天花啊!”
牛老爷子跪在下首,局促不安的搓着手掌,不时瞅一眼儿子手上的祸害,越瞅心里底气也愈发大了起来。
“这平日里也没瞧见发热,更别说传人了,不说旁的,我这老不死还有石头他娘也还好好的!”
“这…………”老爷子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上首,又忙回下眼来,重重叩了一头道:
‘’这…………咋地也不能传人吧!”
总不能整日里处在一处的爹娘没传上,反倒连话都没说一句,更别说靠近了的贵人给传上了吧!
话音落,大厅内一片寂静。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厅中众人哪里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更何况此事原就经不起推敲。毕竟村里头接触者这么多人都未曾出事。
然,这人症状同两位阿哥偏生与这般相同……,若说巧合,在座之人却也是不信的。
两父子还在不停地磕头,胤禛命人止住了对方的动作。沉吟了半响才冲着一旁的苏培盛开口道:
“两位阿哥贴身之物可都查了?”
“回贝勒爷,俱已经查过了,并未查出异样。‘’
眼见气氛复又陷入沉默,而这时一旁的陈老御医抚了抚花白的胡子,突然眯着眼开口道:
“不知令郎往日里常去之地在何处?或是说感染此症前常去之地?”
“大……大人明鉴,众贵人们也瞧见了,草民这儿子天生少根筋儿,平日里除了去牛棚里挤奶干活儿,得空儿再来田里头帮衬一把,再没地旁的地儿爱去了!”
说完牛老爷子还生怕旁人不信,又忙开口道:
“贵……贵人们若是不信,只管使人去庄上问上一问,草民再没那胆子出口胡话的!”
“这旁的……到底伺候畜生的,身上多些病灶也是常有的………草……草民早前也没往心里头搁。”
他们这些庄户人家,整日在地里刨食儿,身子哪有那般金贵。常年里大大小小的症候多了,只几个痘痘谁会搁心里呢!
说话间牛老爷子狠狠拽了一把一旁吓得呆滞的儿子。
陈老御医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底下略带憨傻的青年若有所思,而一旁的胤禛已经开口道。
“这几日,两位阿哥可曾去过些不大干净之处?”
结合方才那人所言,只要稍有些脑子的哪里不晓得主子爷真正想问的是什么?这田地里头人来人往的,也没听说有人出事儿。那剩下的,可不就剩牛棚了吗?
底下侍立着的小叮当当即双腿一软,差点跌落在地。
见此情形,上首处胤禛眉心一沉,一旁的乌拉那拉氏蓦地攥紧了帕子。视线紧紧盯在下首的小叮当身上。
小叮当虚软着腿跪在堂下先是重重磕了个头,这才将当日情形一一道了出来。
大厅内又是一片寂静,半响才听胤禛开口道:
“也就是说,两位阿哥都曾进过牛棚,甚至接触过牛棚里的活物。”
“回贝勒爷,却是如此。”
胤禛转了转腕上的佛珠:
“苏培盛,你且亲自带人过去瞧瞧,这牛棚里究竟有何玄机?”
苏培盛领命,而后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忙领着几个侍卫往牛棚里走去。陈老御医本也想随着一道过去,可在座诸人哪里能让这位前去冒险。不说身份如何,两位阿哥尤其是弘晖身子还多有赖这位。
老御医无奈只得放弃,只苍老的双眼时不时地往外头张望一眼。有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更何况于他们这些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来说,若能多解开些病灶谜团,倒也算不枉此生了。
大厅内,焦急之人又何止老御医一人,只见乌拉那拉氏手中帕子几乎都要绞碎了,眉间依稀可见焦色。胤禛倒是面色如常,只手中的佛珠子转的更快了些。
都道万物知其因方可解其症,虽如今两个孩子并无恶化的情况,可若迟迟未知缘由,总归令人心生恐慌。
好在,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苏培盛便面色沉重地捧着幅画走了进来。
“这……贝勒爷,此画怕是有污贝勒福晋惠眼………可要老奴详述一番?”
苏培盛一脸小心翼翼道。
胤禛斜睨了眼来人,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看了眼目光急切的乌拉那拉氏,只面色不动道:
“废话作甚,只管打开便是!”
苏培盛复又堆着笑行了一礼,这才走上前去,缓缓将手中图纸展开。
入眼不过一副草图,只见高壮的母牛身下,散步着几乎有数十颗诺大的痘泡,有密有疏,只看的众人头皮发麻。
有些胆小的丫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这下便是再蠢,也明白了此症的因由所在。
四爷夫妻俩对视一眼,早前的阴谋论几乎不攻而破。
原来这一切………当真只是巧合吗?
不知为何,胤禛心中隐约有些古怪之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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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二更
证据
打从发现了病灶根源, 眼前又有个几近康复的成年病人,这几日陈老御医肉眼可见地忙活了许多。伴随着弘晖哥俩日渐康愈,庄子上气氛也愈发活络了起来。
待到弘曦手上水痘终于凝结成痂, 炎热的夏季已然将至尾声。
这一日, 正值胤禛休沐,因着早前委实被憋的久了,这几日四爷两口子便有心宽纵几分。一大早, 弘曦哥两个同一众侍从带着艘小船便往庄子后面的荷花池里跑。
小船缓缓驶进池子深处, 众人入目所及之处,荷叶一片连着一片如水波般翻腾, 间或几朵形态各异的荷花, 荷叶上欲落不落的水滴也颇有几分意趣。
耳边是连绵不绝的蝉鸣之声,弘曦此时一身石青小褂,腰间别着个秀致的小荷包。这会儿正斜着身子, 下身呈人字型躺在船只上。嘴巴微微张开, 很快便将丫鬟手中一颗剥好了的莲子咬进嘴里。
完了还眯着眼睛很是大老爷们的点评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