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白濑君的救赎之旅(11)
“你觉得你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医生?”
我点了点头。
润一郎叹了口气:“桑田医生,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我也叹了口气。
“润一郎,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平平无奇的。我既没有中原那样极强的体术,也没有太宰那样极深的城府,更没有江户川和绫辻先生那样聪明的才智,这还不算平平无奇?”
润一郎皱着脸,一本正经地吐槽道:“你为什么要和他们比?和他们比,我们都是猴子。”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又得罪了太宰了。
今天早上一推开门,就看见太宰吊在了我家门前。
我叹了口气,驾轻就熟地将他放了下来。
我脑子笨,经常得罪太宰,又从来不喜欢对太宰让步。每次得罪了他之后,他经常会跑到我的面前自|杀,真的让我烦不胜烦。
太宰治是一个混蛋。我可以给任何人做吃的,除了太宰治。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给太宰做饭,除非我死了。
就因为我在做饭上面的区别对待,太宰三天两头来骚扰我,真的特别烦人。
我为什么不给他做饭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虽然我和中原中也走到现在这一步大部分的原因是我咎由自取,但不可否认的是,太宰治在中原中也离开“羊”的事情上起了不小的作用。
我能平和地和他当同事,已经算是我最后的让步了。
不过,太宰治这个人不作死就不是太宰治了,他像一个黏糊糊的橡皮糖老是缠着我,我一般不会搭理他。但太宰治这家伙脑子确实有点毛病,我越不搭理他,他就越兴奋。
太宰估计在我宿舍门口吊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我等他缓过来之后,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有事吗?”
太宰笑嘻嘻道:“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
我懒得理他,关上门绕过他准备去侦探社。
“等一下,”太宰追了上来,“白濑,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耐心呢。我找你这次是真的有事。”
我当然知道太宰找我有事。
这家伙上班迟到是家常便饭。我没有迟到的习惯,我上班的时候他自己在我房间门口吊了很久了,计算一下时间,他今天起床的时间比我还早,这显然不正常。
太宰治能早起,要么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要么就是他有事。
太宰说:“恭喜你,你遇到了侦探社之后的第一个大任务,搭档是我,惊不惊喜?”
我停下脚步,面色凝重地望了太宰一眼。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我对太宰治的厌恶,一般侦探社安排任务都会让我和太宰隔开。
然而,这次任务破天荒地将我和太宰分配在了一起,这无疑透露了一个信息——
太宰治这个混蛋在胡说八道。
太宰的嘴,骗人的鬼。
不过说句实话,我加入侦探社以来,接触的都是一些文书工作或者一些小任务,偶尔给任务中受伤的社员处理处理伤口。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应该算是我加入侦探社之后面临的第一次挑战。
我虽然不喜欢太宰治,但也努力按捺住想立刻转身离开的冲动,听完了太宰对这次任务的描述。
太宰收敛起了他那嬉笑的面皮,向我介绍起了这次任务。
这次任务是异能特务科暗中交给武装侦探社的委托,委托内容是拿到一位富商手里的一份国外军火供应商名单。
而那份名单早早就被Port mafia给盯上了。
虽然现在Port mafia和武装侦探社处于停战期间,但涉及到利益的东西,Port mafia肯定是不会让步。
真是令人发愁。
侦探社的财政情况一向比较紧张,用金钱收买肯定是行不通的,必须要另辟蹊径。
太宰在讲完任务之后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笑眯眯地望着我,不知道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
我瞪着死鱼眼看着太宰,太宰笑嘻嘻地说:“需要我帮你吗?”
这话一听就是在给我挖坑,我不吃他这一套,翻了个白眼道:“不需要。”
太宰治望了我一眼:“别逞强,白濑,求我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我已经懒得纠正他对我的称呼了。
我毫不示弱地回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怕什么,反正我死不了。”
我没看出来我刚才的话在哪里惹怒他了,太宰治似乎有点不开心,居然破天荒地没有继续骚扰我。
这任务说简单也不简单,但说难也不算难。
我去那个富商常去的几个娱乐场所转了几圈,就套出来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那富商其实算不上有多干净,他的行事手段过于霸道,损伤了不少人的利益,背地里那是叫一个人嫌狗憎。我调查出来的那个富商的仇人名单已经能写满整整一页纸了。
我找这位富商的秘书预约了时间见面,这个富商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我从他身上不可描述的气味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从温柔乡里出来。
我自认为我的态度还算不错,这富商全程都用鼻孔对着我,态度极其轻蔑,对待我的态度如同对待乐子一样。
在和他接触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了他的一个鲜明的性格特点——
这家伙极度傲慢,特别爱面子,面子比天还大。
看他这态度,根本没有和我好好谈话的意图。
这家伙拖了好长一段时间,卡着点和我一起离开,离开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来和他谈合作的Port mafia一行人。
我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中原中也。
这狗东西果然不出我所料地选择了故意折腾我。
他对待中原中也的态度就像是一条伸着舌头的哈巴狗,尾巴都揺成螺旋桨了。面对我时又变成了一副丑恶的嘴脸。
我在实验室待的两年里什么没见过,这种程度的侮辱简直就像是耳边嗡嗡嗡的蚊子一样,除了烦人以外,无法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倒是中原中也的面色倒是不大好看。
对于他的话,我只当放屁,左耳进右耳出。这家伙叭叭叭地讲了一堆之后,还望了我一眼,似乎是想我来一点反应。
我噙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非常捧场地说:“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真奇怪,明明我已经在认同他的话了,他为什么看起来更挫败了。
这个蠢货瞪大眼道:“你就没有一丝羞耻之心吗,白濑?”
这声“白濑”一出来,我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很讨厌我原来的名字。现在认识的人里,除了太宰那个习惯作死的混蛋,很少有人会当着我的面叫我“白濑”来触我霉头,就连小玫瑰现在都改口叫我桑田了。
我站直身子,面色严肃地盯着他,绣口一吐就是一句:“□□□□”
最简单的嘴臭,最极致的享受。
那家伙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一出。
我在实验室待了两年,那两年里,我不仅要接受实验室的折磨,还要接受桑田医生严厉的斯巴达式棍棒教育。
是桑田医生用棍棒教会了我人生的道理。
他希望我成为一个有道德的人,他总是语重心长地教我人生的道理。
但更多情况下他习惯于直接动手。
如果我做出不好的事情,小到说脏话乱丢垃圾骂人,大到偷鸡摸狗打架,只要有一点做的不对,他直接开揍;
他希望我成为一个有涵养的人。
所以他就拿着棍子杵在我的病床边上,冷着脸逼着我学习,逼着我在实验室趴在病床上的时间里还要分心学习文化课知识,备考东大。
正因为桑田医生给我(用棍棒)打下的基础,后面离开横滨之后,我备考了一年就考上了东大。
桑田医生曾经说过:“你的异能注定了你的一生会面临许多艰难险阻,如果运气好遇到好人就还好,如果遇到了坏人,你就准备着被人利用一辈子一辈子国外伤痛里,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吧。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如果你一直都是这副混蛋样,没有好人会收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