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学家,专业暴富[综名著]+番外(199)
思及此处,爱德蒙心跳狂飙起来。
昨夜,一个亲了兔子耳朵,另一个亲了狐狸尾巴,是不是能算感情发展到了水到渠成的地步?接下去四舍五入,那就是……
珀尔微微挑眉,真的一点也不好奇某人脑补了什么场景。
在喧哗的马路上,她凑近了爱德蒙,以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本正经聊起旧事。
“之前您提及了基督山伯爵的来历,是从法利亚神父的宝藏发家。巧了,我也发掘过一笔宝藏,我叫它「三叉戟之迷」。”
这就从鲁滨逊海岛发现的银行钥匙说起,简述了那段刺激不已地开盲盒式寻宝经历。
“小岛的宝藏价值连城,其中却有一块格格不入的银板,似一幅地图残片。
您也见过类似物品。被「七芒星」组织枪杀处决的佩斯里,在他的农场时钟内也发现了一块来历不明的银板。”
珀尔表示,“我找的那块上面有一行拉丁文意味「通向群星」,而佩斯里农场种的银板编号罗马数字四。我想要拼凑齐全一块地图,至少有四块银板,目前是四缺二。”
这与突如其来的预言有什么关系?
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但凭着它们都很古怪的共性,说不定会发现某种内在联系,不妨多加关注。
爱德蒙听完兰茨先生的寻宝经历,不可避免地有点失落,只是这种『小秘密』吗?
珀尔微微眯起眼睛,随即似乎受伤地扯出一抹苦笑。
“抱歉,看来我讲故事的能力退步了,没能让您身临其境体会到寻宝的惊心动魄。是我失误了,第一次对人提及三叉戟秘宝,没有办法出口成章,没能将这一段往事说地跌宕起伏。这样的话,以后……”
“兰茨先生,您误会了。您的讲述引人入胜,我听得入迷了。”
爱德蒙及时打断了珀尔,可不能让“以后”的内容被说出来,那对他不亚于一场特大地震级灾难。
从鲁滨逊岛屿开始的离奇寻宝经历,足以称得上是一个必须谨慎隐藏于心底深处的秘密。
因为鲁滨逊岛的死亡诅咒很难说是否与三叉戟宝藏秘密有关。时隔百余年,获得宝藏的人一旦身份暴露,是不是会引来杀身之祸?
需知秘密一旦被第二个人知道,就有彻底对外暴露的风险。
以珀尔的性格,本来极有可能隐瞒一辈子,但今天选择将它说出来,这就是对聆听者的莫大信任。
爱德蒙岂能不知道其中利害,更为能获得珀尔的信任而欢喜不已。
之所以失落,并非瞧不起这个秘密的重要程度,只是它与自己脑补的方向南辕北辙。
怪他,想入非非,飘得有点远。
此刻绝不能让珀尔把“以后……”这一句的内容给说全了。
太容易推测出这句话的完整版,「这样的话,以后再有秘密就不与您说了。」
爱德蒙非常肯定,坏狐狸只要把话说出来,就会说到做到。
到时候,他再想要听珀尔说几句真心话,其困难程度直逼登顶珠穆拉玛峰。
眼下,只能尽可能地有理有据地找补。
“兰茨先生,是我该说抱歉。我听得太入迷了,才没能及时给您回应。这真是一个美妙的巧合,我们都有过海岛挖宝的经历。我完全能感同身受您当时心情的起起伏伏。逃狱之后,我去往基督山岛时也有过不确定的忐忑。”
“尽管法利亚神父言之凿凿,基督山小岛上藏有巨宝,但您知道的,有些事必须眼见为实。
不是说恩师患有臆想症,而是宝藏在他入狱后说不定被其他人提前挖走了呢?直到我开箱,亲眼看见金银珠宝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爱德蒙就珀尔讲述的小秘密给以热情回应,语气不能更发自肺腑,表情不能诚挚动人。他努力掩盖着说得越多越是心虚,其实内心想要得寸进尺,不只想听这类小秘密。
珀尔回以微笑,仿佛真信了学坏的兔子在说真心话。
“这个秘密没令您觉得无趣就好。不然的话,我倒是想了解一下您对哪类隐秘之事感兴趣了。”
爱德蒙:他对珀尔是否有女扮男装的可能性非常感兴趣?这种大实话真敢问吗?
只能转移话题,“我现在对破解古怪预言挺感兴趣的。您有什么解读方向吗?”
话分两头。
万圣节之夜,小维尔福一行六人去了废弃的教堂探险。传闻中的闹鬼教堂却什么意外也没发生,逛了一圈就连半只幽灵也没瞧见。
小维尔福成功顺手牵羊,把教堂里的牛头人怪物石雕给带回了家。
三天后,一个惊悚的消息传来。
国王检察官维尔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看向看守诺瓦蒂埃的佣人。
“你说我的父亲,一个瘫痪在床的老人,口不能言、手指不能动的病人,他凭空消失不见了?怀疑他是跳窗离家出走了?”
维尔福恨不得晃一晃佣人奥利的脑子,听听里面是否全是水。
“奥利?富兰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在编造恐怖故事吗?”
奥利缩了缩脖子,他的一身鸡皮疙瘩还没消下去,脸上也尽是惶恐不安。
“主人,我没有疯。我是亲眼看到了,老维尔福先生卧室的窗户大开,病床上空无一人。
从窗户向外望去,一个背影正朝街上跑,就是老维尔福先生的身影。可我出门去追,人已经没了踪影。”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瘫痪的病人健步如飞地逃走了??
第137章 地狱来客
诺瓦蒂埃跳窗逃走, 这个消息宛如一道惊雷将维尔福劈得惊魂难定。他怎么可能相信瘫痪六年的父亲毫无预兆地突然痊愈了。
没有喜,只有惊!
政治派系不同的父子两人早就反目成仇。
这些年来,维尔福既要孝顺的好名声, 又要父亲的存在不影响自己的官职, 对于中风瘫痪不能言语的父亲一直都是施加身体囚禁与精神虐待。
他凭什么?
凭的就是诺瓦蒂埃此生再无康复的希望。
绝不可能恢复如常,站到法庭上控诉儿子明里暗里的虐待。
今天居然传来一个地狱消息, 六十七岁的诺瓦蒂埃居然跳窗逃走了!
维尔福立刻去往变相软禁父亲的别墅。
诺瓦蒂埃的卧室在三楼, 距离地面有十二米高。
别说瘫痪的老人,就连身体健康的年轻人也不是说跳就能跳,这种飞檐走壁的本领简直像是入了魔。
对!就是变成了邪魔,正常人类身上怎么可能发声如此荒诞的事。
根据佣人奥利的供述,诺瓦蒂埃是在11月3日午后两点半跳窗。
光天化日之下,路上至少有十五个目击者, 被这一幕给惊到呆滞。
路人不清楚诺瓦蒂埃的病情, 不是惊讶于瘫痪者飞檐走壁了, 而是有人从三楼跳下来毫发无伤,然后飞驰电掣地跑走了。
全巴黎能找出几个这种本领的人物?
又想起今年春天隔壁伦敦发生了「弹簧腿杰克」杀人事件, 难道年末轮到巴黎出事了吗?
如此一来, 诡异流言不胫而走。
维尔福顿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如果只是单纯发生这种恐怖事件, 他也无需太多担忧,但是现在惶惶不安于施加父亲身上的虐待会给自己带来反噬。
六年以来,仗着诺瓦蒂埃毫无反抗的本领, 三不五时就去恶言恶语地怒骂。
关起门只有父子两人,是将满身的负面情绪都宣泄到父亲的身上。
怨恨不是毫无理由。
十几年前, 维尔福选择站队保皇党, 支持路易十八复辟波旁王朝, 正值升官关键时期。
眼看拿破仑战败被囚在厄尔巴岛, 偏偏诺瓦蒂埃还要联系波拿巴党人助其越狱而出东山再起。
为什么父亲就不能为儿子的前途与性命多考虑一下?
维尔福自此深恨诺瓦蒂埃。
当年,他也是为了不暴露诺瓦蒂埃的谋逆计划,而将无辜不知内情的送信水手爱德蒙?唐泰斯判入死牢,只为把拿破仑给诺瓦蒂埃的求援信件暗中截下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