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学家,专业暴富[综名著]+番外(100)
十一月,杰克逊与国会终于达成一致,将联邦政府的大量财政盈余拿出来救市。
从明年开始,每个季度联邦政府拿出九百万美元,依据人口比例分配给各州的州政府。
谁都知道九百万美元听起来多,却对于阻止整个市场进入萧条期远远不够。
明年的境况会差到哪种程度不好说。
年末到了换届选举的关键时刻,所有人都知道迎接新总统的是一场扑面而来的经济危机。
能在危机中存活不倒的是少数。
强势如第二银行,也是说失败就一败千里了。
银行的特许证未能续签,本以为熬过今年就有希望,但铸币令一出宛如遭遇雪崩。
它在美国境内发行银行券数量最多,当初站在万峰之巅,如今就摔得粉身碎骨。没有了跨州特许权,已有的金银储备根本支撑不了发出的巨额银行券。
寻求宾夕法尼亚州州政府的帮助,宾州政府本就是自身难保。
费城原本是美国金融中心,可想而知其银行业发达。绝大多数费城的银行都以宾州的政府债券,作为主要的储备用具。
当铸币令一出,金银储备为王,必是要兑换这些债券。
这笔债券高达两千万!
宾州政府怎么可能拿得出这样一笔钱,只能违约使用拖字诀。
很多事拖不得,资金链彻底断裂,费城的绝大多数银行只剩破产一条路。
此时,一百五六十公里之外。
隔壁华尔街也是愁云惨淡,老布洛克却露出了笑容。
对比费城,纽约的银行所持有的州政府债券只有两百万美元。
相差一个零就是生与死的差别。尽管纽约许多银行也破产了,但还有一大批银行坚持了下来。
费城金融中心的地位彻底粉碎。
第二银行被正式剥夺了享有的一切特权,再也没有可能翻身,只能沦为州立银行,更名为费城合众国银行。
比德尔还在苟延残喘,可是距离费城合众国银行彻底破产的日子也不远了。
老布洛克:知道对方过得不好,他也就安心了。
如今,谁能在经济萧条期逆流而行?
人们在所难免地注意杀破狼组合,去年秋天在华尔街大杀特杀的三人,是不是与大多数投机者一样死在了今年秋天的金融海啸中?
结果发现杀破狼居然全身而退!
岂止是一点皮也没擦破,利尔特还趁机卖空捞了一波。
隔着大西洋,唐格拉尔在十二月初获知这个消息时,真的气到直接咳血。
去年冬天,由他出面与黑骷髅帮派接头,代表费城方面给华尔街放了一把火。
哪怕没有人跨洋调查他是不是参与纵火案,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纽约方面暗中记恨上了。
谁能想到这把火不只是白放了,相隔一年,回旋镖狠狠击中自己的后背,让他被扎得千疮百孔。
由于与第二银行的紧密关联,可想而知他在美国的金融海啸中受到巨大冲击,资产缩水五分之一。
两相对比,去年华尔街投机大战中给过他狠狠一击的杀破狼组合,这种时候居然毫发无损。
上帝真是偏心!
不,这或许与上帝无关了。
众所周知,人们认为投机者是与魔鬼在打交道。
或许,杀破狼组合获得了邪神的庇佑,否则岂能无往而不利。
当经济萧条开始,指望不上金融救市,就必须寄希望于发展实业,带动市场走出低迷与恐慌。
曾经运河的修建改变了美国内陆运输,而近几年铁路逐渐兴起。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值得投资的新兴领域吗?
终于,前所未有的新科技「电报通讯」闯入人们的视线。
议员们正视起被他们一次次拒之门外的电报网络构想,看好的重要原因是兰茨与默瑟对它的大力扶持。
在银行金融业变天之际,两人不似利尔特留在华尔街捞最后一笔,而是留在华盛顿参与各类社交活动,宣传电报网络的新技术概念。
由此可见,两人非常看好摩尔斯的新发明。被投资高手认可的新技术,岂能不引起旁人的兴趣。
不过,国会办事的效率一向不高,目前的关注焦点尚在十二月的总统选举。
珀尔不着急返回纽约,入秋就搬到了短租的华盛顿大房子里。
在这里等回了年初派去欧洲的律师,电报机在欧洲诸国的专利权全部搞定。这代表摩尔斯将来可以进行公开实验,不必担忧细节被媒体披露而自动丧失专利权。
经过大半年的游说,电报网络建设的风声已经放出去。
从一开始被人们视而不见,到借以经济危机的契机反而受人重视,十二月初已有不少相关合作意向信件寄来。
碍于这个时代的交通速度,想要面对面商谈考察电报项目的发展前景,那都要等到明年了。
时间正是快,匆匆又到一年圣诞月。
犹记去年华尔街火灾,紧接着是「尼克与朱迪」未婚夫妻前往了怪奇庄园。
珀尔在圣诞月来临时,只许下了一个小小的心愿。
她与隔壁楼的默瑟先生不一样,懒得再积极参与各种社交宴会了。希望今年的十二月可以风平浪静,她也不会掺和总统选举,只求平平淡淡地猫冬,渡过这个冬季。
爱德蒙其实厌恶参加晚宴。
如果遵从本意,他宁愿去冬夜海钓,鱼比宴会上虚伪的人群可爱太多了。
但,为了复仇必须要搜集情报。
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男孩贝尼代托,他脖子上的那枚男士珠宝婚戒与维尔福婚戒是同一款,必须弄清两者的更深关联。
在经过一番旁敲侧击,终于获知维尔福婚戒的相关情况。
真就有人注意过维尔福佩戴的戒指。
他的第一任妻子蕾妮在1830年去世,但维尔福在1829年就不再佩戴婚戒。
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这事情真说不好。维尔福在1829年初生过一场大病,在家修养半年,再出现于公众场合时没戴婚戒。有人推测是他大病初愈手瘦了,尺码不合适。
这事没人当面询问。
因为维尔福作为检察官一直以严厉公正的形象示人。外人被其威严震慑,不敢随意开玩笑。
后来,维尔福再婚,自然而然地换上了新的婚戒。
其他人不怀疑维尔福,爱德蒙岂会不知此人的伪善。作为直接受害者,他就是被这位检察官判入冤狱。
越狱后,调查到了原因。
当年,他被冤枉入狱的“铁证”是转送拿破仑的信件。收件人「诺瓦蒂埃先生」,稍一打听,此人居然是维尔福的父亲!
维尔福与父亲的政见不合,一个投靠了保皇党,一个却是拿破仑派。
那封信出现在维尔福升职关键期,为了不被路易十八国王迁怒,他决不能让父亲的立场影响自身。
可怜的爱德蒙,当年根本不知信的内容,也不知道收信人的身份。
当审理此案的检察官维尔福看到信件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一无所知的信使要被灭口,是被投入伊夫堡监狱死牢。
信,作为关键证据,当时被维尔福烧了。
爱德蒙却深信,维尔福那种人不会只做一件恶事,必有犯下其他罪行。
贝尼代托出生的那一年,维尔福重伤。
男孩有一枚与身份不符的成年男性婚戒,与维尔福的戒指是同一款。偏偏,维尔福从男孩出生后不戴那枚婚戒了。
这里面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爱德蒙决定返回欧洲,查一查维尔福1829年的大病情况,在美国的长期逗留要告一段落了。
趁着圣诞月将“投资人默瑟”的相关事宜安排妥当。
比如电报网络建设,可以把重任交给珀尔。给这人找点事做,可不能一直悠哉悠哉地猫冬。
正在爱德蒙准备变化身份去往欧洲时,意料之外的人找上门。
来的是海因兹?杰克逊与他的夫人安娜,就是少年贝利的父母,听名字也知道海因兹与杰克逊总统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