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乌鸦效应+番外(180)
‘妹妹……’鼬的眉头发紧。
妹妹宇智波鼬子正是他忧愁的源泉。
年岁的成长,让两人的分别越发明显。
他的肩膀逐渐宽阔,身高拔高,面容上男性的棱角越发明显,而鼬子婷婷玉立,无论是神情,还是姣好的面容,都越发温和柔美。
和服的衣摆就像是她莹莹的羽翼,黑色的发丝反而如同星夜中流淌的流光。
望着她,他就时而会想,‘是你……希望我留下来吗?为什么,就不肯让我离开呢?’
“怎么了?哥哥……你在想什么?”她歪了歪头,顺着他手指的力道,坐在了他的身边,望着他的侧颜。
“我在想着离开。”他说。
“离开?离开村子吗?”他的妹妹有些疑惑,白皙的面容越发困惑,“呆在村子里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
她沉默地看着他的侧颜,半晌,眼眸舒展。
“你骗人,”她说着,抿着唇笑,白皙的面容上仿若一朵花绽放开来,“你如果想要离开,我也不会阻拦,但是……”
她沉吟着,低下了头,声音变得轻悄。
“你瞧,除了我……没有人能让你做梦,就算只在这里,就算只有这段时间,我也希望你获得一点幸福。”
鼬没什么怪罪的意思,心底却微沉,望着他的妹妹,眼底难得有了些微愠怒,“看来,你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了。”
“不算完全,但是……去怪鹰吧,谁让他出现了呢?”鼬子轻轻吐了吐舌头,又笑了起来。
这次鼬确认了,她的笑容就像是淡蓝色的风铃花,小小一朵,圆鼓鼓的清透与可爱绽放在枝头,又紧紧地靠近了他,将头垂在了他的肩膀上。
鼬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放置于青石之上的手指却如勾连一般,扣住了她的。
就这样,月儿滴答地走,连寂寞也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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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准备再停留一会,再从这里离开。
虽然他的妹妹说他随时可以离开,可她分明也知道,如今的自己并非她那样强大。
若是他遇到了相仿的情况,绝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她是他的另一半魂灵,是他相似的半身,自然会做同样的事。
或许是因为月之眼幻境的缘故吧,他的身体也变得年轻,长久的暮气就在妹妹与弟弟的“捣乱”之中,逐渐掩去。
可世界上总有些出人意料的事。
“我不觉得佐助会长成一个花花公子。”鼬严肃地盯着自己的妹妹。
见他认真在生气,原本因佐助行止而忧愁的鼬子就变得不在意。
秀气的眉毛舒展开来,她露出了一个无比璨然的笑意,“你不觉得这样的他很开心吗?”
‘不……他只是每天在傻乐而已。’
鼬这样想着,嘴角却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看着比自己略矮一些的身影,心底明白,这不是鼬子,却也是她。
她由自己的念头而生,自己希望她幸福而恣意,因此,她便会想要实现她的梦想——正如,她希望自己实现自己的一样。
可欲··望永无止境,他要克制自己,也需要克制她,避免这个月之眼幻境向着自己不曾知晓的方向滑去。
“鼬啊,你比富岳大人还像鼬子和佐助的父亲呢。”前辈这样说着,他只笑笑不说话。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恢复,比接受纲手和小樱治疗的效果还要明显,这样的话,不久之后,他就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突破这个幻境,回到她的身边。
平静的生活,却率先被打破了。
可能,就连他的妹妹也早已忘记了,和平年代,最容易滋生的是什么吧。
“那个……鼬子,我、我要吻你了,如果你要拒绝……就将我推开哦。”
树荫遮蔽了烈阳,止水的额角却有着细密的汗珠,他专注地望着眼前的女孩,像是忘记了其他。
越过了一个树桠,鼬望着止水的背影,自心底深深叹气,下一个瞬间,已经抓住了止水的手臂。
“止水,水门大人在叫你。”他颇为认真。
“嗯?啊!好、好的!”止水的脸都涨红了,毕竟,眼前不仅仅是他的挚友,还是鼬子的兄长啊!
他还想要对鼬子说些什么,可很快,他就严肃下来,略一招呼,身形冲出了树林。
望着止水的身影消失,鼬转过了头,望着自己的妹妹。
她似乎有些意外,只睁着那双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
“你在找乐子吗?”他问。
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她正经了一些。
原本靠在树上的背渐渐挺直,晶亮的眼眸划过一丝疑惑,“我以为……我们一样……啊……”
她惊讶地捂住了嘴,眼底有些难言的复杂,“难不成……”
直觉来说,鼬不觉得自己的妹妹在想什么好事。
尤其她看着自己,眼睛微弯,嘴角牵起,像是颇为感动,“或许……我可以祝你们幸福。”
“什么幸……”鼬微微一顿,额角瞬间跳出了一个十字,而他才发现,原来愚蠢的,或许不仅仅是弟弟,也是妹妹。
哪怕是嘴角的笑意那样清浅,他依旧看的出,她很开心,像是终于看到石头开了花,更似乎已经开始想象那彩虹色的未来。
‘糟糕……’鼬知道,他们俩就像是相连的两个圆,因为他对她的在意,她的心意也会影响这个梦境。
可他绝对不想赤条条得和止水抱在一起!
绝对!
“我不喜欢他。”他沉声说。
“嗯?”鼬子眨了眨眼,更加好奇,“那就是泉小姐?”
鼬心底叹气,看她这幅模样,他就知道,她的眼中并没有月之眼幻境中的止水,只是想顺其自然,给予他一个美梦。
与最亲爱的挚友成为亲人,再加上一个性格开朗却温柔的妻子,这或许是她心目中的理想,也曾经……是他想要赋予佐助的。
不过,那只是十几岁时的他。
他历经了生死,跨越了苦难,以为人生只剩黑暗与荒漠,准备毫无姓名地死在某处,而后……才在黑暗中发现了原来有光,能够拯救自己。
当然,他其实早该想到,那束光,也会如他一般,执拗地想要帮助他。
心中有种难言的复杂蔓延上来,就如同暗夜里的潮水,寒凉却汹涌。
自从灭族之夜后,他的人生里,重要的人就只剩下了血亲佐助。
可比血亲更亲密的关系,又是什么呢?
这种苦恼,让他连血液都变得冰冷,却又在握住了对方柔软的指尖时,再次炽热。
他也是个成年男人,并不会不了解这种渴望是什么。
“我说过……我会帮你,这不是假的。”他低声说。
“我也说过,我希望你幸福,这也不是假的。”她轻声说。
鼬蹙起了眉,因为他发现,她分明还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他需要离开,可却不可能建立在伤害她的基础上,可是他其实早就发现了,他的幸福……恐怕也离不开她。
眉宇间有股毛绒绒的痒感,鼬抬起眼,鼬子的手指正划过他的眉毛,见到他望来,就笑了起来。
“你怎么总是皱眉,”她问,“是因为……你还不够幸福吗?”
鼬望着她,她渐渐长大,清新的妩媚荡漾在她的眉眼之间,犹如淡雅的水彩画。
他却从未见过她这样放松的模样,即便……在她出现在自己与鹰身边之时。
他希望她就像这样,无需担忧什么,无需谋划什么,看得清世事,也放的下所有。
“我需要见到她。”注视着鼬子,他眉眼低沉。
“嗯?那你得要努力了。”她笑了起来,漂亮的眉宇之间不像是得意或者骄傲,反而像是有股轻松闲适的感觉蔓延开来。
鼬只凝神望着她,知道她就像是夏日里潺潺的流水,不像深秋般清冽,反而带着触手可及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