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兆头。

或许并非犯罪减少，只是有一些犯罪发生时，有人在他之前解决了。

布鲁斯看着被全部吊起来的分子，和被直接挂在楼顶的黑面具，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这是谁？

是守夜人，还是其他什么人？

57；

而新来的信件也在变化，写信人的状态越来越平静并且疲惫，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能勾起她的情绪。

但布鲁斯瞥见了浓浓的不详。

58；

致布鲁斯，我感觉我从未如此清醒，我习惯长时间工作，要比正常人能承受的时间更长，提宝也是，但是他现在被我摁去睡觉了。

很奇怪的感觉，我不累就睡不着，但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感知，连疼痛之类的感觉都变得缓慢绵长了，但我的攻击依然紧密迅捷，我想在现在，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我某天被割断了喉管，或许在疼痛来临之前我能放倒几个人。

布鲁斯，我也会阴沟翻船。前些天意外被黑面具抓住了，但女孩们及时把我带来回来，我很高兴，至少我看见来的人不是那群混蛋小子，也说明那群混蛋小子严格的遵守了我的禁足令。

我知道在这个时间禁足他们并不合适，但我必须这么做，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们手足相残，有阿福在，庄园会好上很多，谢天谢地。

我现在在仔细回想我的上一次睡眠，可能是五天前睡了两小时，不太对布鲁斯，我知道这点，但我毫无睡意，我不知道为什么，哦，或者我知道，只是不想承认。

我想我可能吓到小D了，今天他吃早饭的时候，我下楼的时候意外踩空了，这没什么，只是有一会我的腿突然忘记了怎么走路。

他看起来吓坏了，气冲冲的、但又有点畏缩，我想可能是我那天发脾气吓到他了，所幸我安抚住了他，大概吧，我真应该庆幸那个时间段只有阿福和小D能起来。

我没事布鲁斯，我没事，不会再好了。我很好，至少现在，我面对的只是哥谭。

我感到轻松。

59；

布鲁斯猜测她的情况。

精神高度紧绷，身体长期疲惫。

可能是这样，他并不清楚。

但布鲁斯知道一点，如果她继续保持这种状态，她撑不了太久。

60；

致布鲁斯，血检结果没有任何不对，我甚至还把其他的检查也做了一遍，布鲁斯，这可真令我惊讶，我居然完全找不到黑面具给我注射的那支药剂的作用体现在哪。但我想我已经知道了，我完全感受不到累，在这种情况下我越来越平静，或者说，我在往冷漠的方向走去了。

我没有感觉有其他地方的问题，只是有时候精神恍惚，这有点致命，但幸好我选择用这段时间休息，给你写信。有一段时间我无法集中注意，现在能让我真正思考的时间如此宝贵了。

迪克前几天旁敲侧击的询问我是否可以恢复他的夜巡，他说他很担心我的状况。我猜是小D和他说了什么，他最近开始躲着我。但我让迪克滚蛋，我真不想和他们在这些话题上纠缠。

我有时候甚至不知道在我耳机里说话的是芭芭拉还是海伦娜，我的情况变得糟糕了。我尝试了很多种办法入睡，但显然没有用，我甚至加倍使用了我们用的每一种镇静剂。再这样下去，我就得尝试恐惧毒气和解毒剂配合使用了。

阿福总是在我背后悄悄叹气，越来越多，我不能让他为我担心了，我开始每天在空闲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假装睡眠。也不是不好，我有充足的时间给你写信了。

61；

“我已经发现了不对。”阿福看到了这封信，“我想无论是哪个我都不会让你们两个胡来的。”

他一边缝合布鲁斯背上的伤口，一边冷嘲热讽道：“或许您可以去看看迪克少爷今晚睡得怎么样。”

“我会的，阿福。”布鲁斯说，他调出了一个文件，“但我得先弄清那个新人是谁。”

62；

某一段录音。

“你、你他妈的是谁？”

“不是什么人，我只负责守夜而已。”

63；

“您终于见到了您的缪斯？”阿福幽默的说。

64；

蝙蝠侠今夜终于堵到了守夜人，和他的罗宾一起。

但是场面很尴尬。

63；

蝙蝠侠不知道该说什么，介于他们熟悉又陌生。

而守夜人觉得没什么要说的。

讲道理，蝙蝠侠就比她早来一年多，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认定哥谭是他的地盘。

要这么说的话法尔科内早就拥有整个哥谭了。

64；

所以是罗宾先说的话。

65；

“嘿，女士！”小知更鸟兴致勃勃，“你好啊，你看起来超级酷——”

“谢谢你，罗宾，我们的小英雄。”守夜人说道，“但我还是很想问问蝙蝠侠是怎么想的，雇佣童工吗？”

66；

蝙蝠侠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危。

因为他听见了耳机里阿福赞成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我感觉完结指日可待。

u1s1，我正在思考要不要番外

第8章 第十三到第十六封信

布鲁斯收到了四封信，但是他依然不知道守夜人是谁。

67；

致布鲁斯，我今天睡了一个小时，不算很好，但我感觉好了很多。

给你写信之前，我去爆锤了一遍黑面具，从他手里找到了一只同样的药剂，现在我正在蝙蝠洞等待化验的结果。

我今夜战功显著，我把双面人、毒藤女、杀手鳄都塞进了阿卡姆。

我们一起看过《西西弗斯的神话》，你好像很喜欢那本书。那里面说，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伤痛活下去。

我想是对的，布鲁斯。

事情在变好。

68；

蝙蝠侠今夜又遇见了守夜人。

或者说守夜人在等他。

69；

她就站在蝙蝠侠长站的那个滴水兽上，等待着蝙蝠侠的到来。

70；

“嗨？”她看起来有些尴尬。

“守夜人。”蝙蝠侠说道，他在某一刻很轻松。

“Well，都这么称呼我了吗？好吧，我觉得还挺好听的。”她轻快的说道，然后侧头凶巴巴的对耳机里说，“我知道了！不要当复读机了！”

蝙蝠侠绷着一张脸，但布鲁斯•韦恩的唇角微微上扬。

“你想做什么？”

“我想我做的还不错？”她说道，“事实上，我希望能和你合作。”

“我是说，我请求成为你的搭档。”

蝙蝠侠的唇角也开始上扬。

而有先见之明提前溜走的迪克在蝙蝠侠的耳机了吹了个口哨。

71；

“所以布鲁斯，我什么时候能改口喊她「妈」？”

在回来的路上，迪克这么问道。

“罗宾，我们不叫真实姓名。”蝙蝠侠干巴巴的说。

他发现守夜人说他们一激动就喊真实姓名是真的。

72；

致布鲁斯，我纠正一下上一封信的话，我认为我们应该剔除伤痛。

我决定在这些事情结束后参政，我想恢复哥谭死刑。

第一个就送黑面具和那个绿毛杂种进入死囚行列。

73；

寄信者的信中多出了些生气。

蝙蝠侠、守夜人与罗宾在1994的夜晚里掠过高楼。

74；

致布鲁斯，我昨晚梦见了我们的重逢，在你的宴会上。

那时候我刚成为守夜人不久，也刚回到哥谭不久。

你端着香槟穿过纸醉金迷的人群从背后拍了拍我。

你说：“好久不见。”

但事实上昨晚我们还在踹罪犯的屁股。

可惜我没睡太久就醒了。

75；

布鲁斯开始调查有谁近期回到了哥谭。

他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于是哥谭宝贝决定天天举办宴会。

76；

“如果您后来追求夫人的时候也能抱着这种劲头就好了。”阿福对着新的信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