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Gin分手后(49)
“……”
银发男人钳住他的下巴,视线如刀,似要切开他的骨肉,看清内里的东西。
“阿阵,”
青年的瞳孔似破碎的金箔,跳跃着不明的光,“你爱我。”
“……”
恍惚中,琴酒想到四年前和小舟绎前往美国的事情。
第一次出国的少年兴奋不已,一路上叽叽喳喳,坐上座位也没有停下话语。
他率先跑到客舱,颠了颠座位才记起来落在身后的琴酒。
小舟绎转回身,他亲昵地挽住银发青年,毫不介意琴酒面上不加掩饰的嫌弃。
出道已久的银发杀手财大气粗的包下一辆私人飞机,载着初次出国的爱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填写服务要求时,琴酒去掉客舱服务,只留下在机舱操纵的机长。
他阖眼休息,放任小舟绎新奇地翻弄客舱的东西。红发少年摆弄了几下后便对这庞然大物失去了兴趣,坐在琴酒身边唠叨起友人。
“不知道他在美国过得怎么样……我听他说那边的食物没国内的好吃。”
“……”
“阿阵你会说英语吗?我还没跟外国人交流过,有点担心……但他说只要会说ok就可以活下去,这是真的吗?”
“……”
“我在新闻上看到外国□□都好猖狂……和国内的极道完全不一样,不知道他会不会受欺负。”
说完小舟绎乐呵呵地笑出声,
“不过组织在美国也不差啦,就算被欺负也可以打回去。”
“……”
琴酒心底簇地被点燃团火,他嘲讽道:“跑美国那么久都没什么音讯,指不定被谁给策反了准备背叛组织。”
小舟绎一愣:“……其实背叛了也没什么?”
组织虽然提供了他们衣食住行,但充其量就是一家公司,做得不顺遂就换掉,何必绑死。
琴酒轻飘飘地递过来一个眼神,寓意很明显,“再说下去试试?”
小舟绎猛地缩头,专心看向窗外的景色。
琴酒冷笑。
飞机起飞。
升空带来的失重感引起耳朵的阵阵鸣叫,客舱的灯光暂时被关闭,小舟绎偷偷看向身旁的青年。
银发杀手摘下帽子,略长的刘海擦着眼皮,衬得青紫的血管更加明显,灯光褪去时也削减了他凌厉的气场,看起来就像普通人。
他轻声说道:“阿阵,如果你背叛了组织,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不管谁问,我都不会说的。
琴酒嗤笑:“如果我背叛了组织,你会被扔进审讯室。”
小舟绎立马改口:“被拷打我也不会说的!”
少年说得斩钉截铁,红发灼灼,在光线下似是跳动的火焰。
琴酒注视他许久,直至小舟绎不安地凑过来,安抚似的抱住银发青年,蹭了蹭他的颈窝,两人的长发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阿阵。”
他低声在耳边唤着。
“……”
琴酒双臂在空中虚抱住他,目光落在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上。
他想起小舟绎落泪的样子,鼻尖通红,脸颊被浸染上不健康的粉,藏不住情绪的眼尾里满是红肿;
黑泽阵曾经痴迷于红发少年落泪的神情,那是独属于他一人的模样。
乖巧、信赖、爱慕,还有因黑泽阵产生的痛苦。
黑泽阵不够强大,无法单独享受小舟绎,但琴酒可以。
黑泽阵做不到的事情,琴酒可以。
不论是小舟绎还是Gimlet,都要完完全全属于琴酒。
琴酒修长的手指传入少年的发间,漫不经心的问:“你知道审讯室是什么样的吗?”
小舟绎摇头。
琴酒枕住他的肩低声笑了笑,他紧紧捆住小舟绎,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他的声音低沉:“我来演示一遍。”
就让琴酒来让他体会一遍,什么才是审讯。
第37章 审讯
审讯两个字刚说出来, 红发少年身体明显一僵。
琴酒刻意放大他的不安,手掌慢条斯理地穿过他的发梢。
“他们首先会检查你有没有携带武器。”
男人的手戴着半截皮质手套, 若有若无的微凉触感从头上掠过, 小舟绎开始克制不住地颤抖。
手指滑落到他的发尾,琴酒略可惜地揪住尾部,他眯起墨绿的眼睛, 像只待捕的巨型猫科动物,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这让小舟绎抖得更加厉害。
“阿阵……”
他揪住琴酒的衣角,不自觉往他身前靠, 抬眼向爱人寻求安慰, 眼底的茫然和信任交织成亢奋人心的乐曲, 琴酒舔了舔齿牙,愉悦又满怀恶意的继续向下。
“然后是口腔。”
下巴被钳住, 几只手指使力便轻而易举地打开小舟绎的嘴巴。
像弹奏钢琴般,银发男人的指腹在他脸颊处跳动,不妙的预感让小舟绎内心警铃大作,他试图往后挣脱却被男人牢牢摁住肩胛骨,动弹不得。
“阿、阿阵……”
“对了,这个要摘掉。”他笑道。
琴酒咬住皮质手套,慢条斯理地脱掉。
——这个动作极其缓慢,他甚至刻意拖长时间, 就为了欣赏怀里的小狗颤巍巍的发抖、想逃又无处可逃的样子。
那双眼睛开始泛红。
银发杀手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随手抄起一件布料, 遮住红发青年的眼睛。
眼前骤然变暗, 失去视觉的恐惧让小舟绎呜咽出声, 他似乎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却知道得并不分明。
他本能地抬头想要吻住爱人, 用亲吻来消散接下来的事情,却被琴酒拦住。
“让我看看,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有几根手指探入口中,略微探索后带出几缕银丝,上颚暧昧且缓慢的痒意震得他头皮发麻,尾椎处泛着茫然的欲-望。
“Gimlet,你藏了什么?”
“……”
男人的热气扑在耳边,小舟绎一下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他瘫软在爱人身上,用尽全力也只能吸了吸鼻子。
——而这听起来更像是邀请,邀请这个不怀好意的杀手进行一场更加盛大的探索。
他想摇头,想拒绝这场突如其来的审讯,张嘴却是从未听过的尖锐声。
“……”
琴酒顿了顿,惬意地咬上他的耳垂,满意地接受着红发少年的抖动。
真乖啊。
他想,就算到了这种时候也全身心的相信自己,害怕到颤栗也依旧搂住自己。
是因为所谓的爱情吗?
还是只要是被小舟绎划进安全区的,都可以这样对他?
控制欲在瞬间爆发,琴酒狠狠使力咬在他脸颊,直至渗出点点血痕才放开。
“……疼、阿阵……”
就连抱怨也是极轻柔的,像一只被踩痛了还是傻呵呵围着主人转圈的狗狗。
“阿阵……”
得不到回应的少年轻唤爱人的名字,眼泪打湿布料,缓慢地落下来。
是只属于他的小狗。
琴酒低低地回应了声,他的手指穿进小舟绎的指缝,掌心轻微地摩擦,包裹住他的整只手。
“你知道吗,有人会切开腰腹,将武器藏在里面。”
银发杀手卓越的天赋在此时展现出来,他极有耐心地舒缓小舟绎的不安,又在少年以为一切结束时牵扯着相连的手向下探索。
“Gimlet,你有违反规定,私藏什么吗?”
年长者不怀好意地笑出声,“还真的有。”
“
——”
被蒙着眼的少年猛地弓起腰,他发出高亢的叫声,强行伪装出来的镇定一击即碎。
娇气。
琴酒嘲笑。
天生脆皮的少年即使经过训练也练不出厚实的肌肉,薄薄的皮贴着伶仃的骨,稍稍用力就会泛起红,无法充当战斗人员使用,但……十分适合琴酒使用。
他们太过契合,就连最亲密的事也有着天然的默契,就像小舟绎是为了迎合琴酒而生。
这个发现让他从喉咙深处发出喜悦的嘶吼,高涨的心跳迎接着即将溢出的渴望,琴酒不依不饶地强行将他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