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哥哥会武不服就打+番外(74)
刘嬷嬷迎了出来,道:“二奶奶安,我们姑娘不能亲迎,还望勿怪。”
黛玉在炕上坐着,一个大丫鬟模样的姑娘站在一边同黛玉道:“姑娘有客,我不打扰了,先告退了。”
“你也不必急着走,让非烟陪你玩一会罢。”
原竟是陈蕴的大丫鬟晓词,陈蕴听了消息,不放心旁人,便让晓词来看黛玉。
非烟给凤姐行了礼,又亲热得拉着晓词去别处说话了。
黛玉赶紧让凤姐炕上坐。
“劳凤姐姐来看我。”
“这说的什么话,我巴不得有这个差事呢。”
凤姐坐了,细细看黛玉神色,倒是还好,只是有些病态的苍白。
竟是真的病了的。
黛玉还真是病了的,那晚就起了高热,心火所致,不过热毒发出来便好了。
林宥连夜请了黄院判来就是为了这个。
“老太太只让我同你说一句:天大的因由,都抵不过你同她血浓于骨的情分。”
凤姐传达完贾母的话,黛玉点头,神色不变。
见此,凤姐又同她说起别的,也只能说大姐儿了,那府里旁的都不能说了的。
“我近日得空就抱着她,竟然真好了些,精神好了,夜里惊梦也少了。”
“得替我谢嬷嬷呢!”
说着让平儿拿了礼,说要给季嬷嬷。
黛玉笑:“那我就替嬷嬷偏了你的好东西了。”
再说了几句,凤姐就起身告辞,黛玉又让人拿了一盒子点心,带给大姐儿。
“你这里点心不一样,我也不跟你退让了,你也不必送我的,等你好了,我再来看你。”
黛玉坚持下炕送她到门口。
“来日定给凤姐姐下帖子的,可不许不来的。”
凤姐拉着她的手连连说怎么可能不来。
又低声道:“盒子里有一封信,是你琏二哥给你哥哥的,他如今不方便来。”
说罢,跟平儿打帘子走了。
黛玉回去取了信出来,单独放个盒子里,让丹朱亲自送正院去。
林宥正在书房给水溶写小纸条。
“躲过了初一,躲过了十五,你还打算躲完正月不成?”
姜启熟练的接过,就退出去了。
丹朱捧着盒子跟桂之进来,“大爷,姑娘说这是给您的。”
林宥拿过盒子,打开一看,竟是贾琏的信。
“同姑娘说,晚膳我便不过陪她了,要她好好喝药。”
“是。”丹朱又跟着桂之退了出去。
出去后冲桂之笑,小声道:“大爷不在姑娘跟前,总这样吓人的。”
桂之拍了她一下,“这话你可敢同姑娘说去?”
丹朱摇头,“那是不敢的,姑娘眼里,大爷顶顶好的,若是大爷吓人,那也是旁人的错。”
“知道了还胡说什么,快回去吧,我也不留你喝茶了。”
丹朱吐ᴶˢᴳ吐舌头:“你留我我也不敢的。”
说完赶紧走了。
林宥看完贾琏的信,若有所思。
贾琏说的是二太太的反常,对宝钗袭人态度的转变,还有同贾母的那句来日方长。
虽说不一定同林宥有关,贾琏只是卖个好而已。
要说,荣国公府二太太,林宥压根没见过,只知道是贤德妃同宝玉之母,贾府的实际管家人,也是因着她,薛家才能住进荣国公府。
只看她能包庇且帮忙薛蟠摆平人命案子,又留薛家长住,就知她品行了。
再有就是那日公然跟黛玉讨要嬷嬷,也说明她待黛玉并无什么好意。
可她一个后宅妇人,能做什么谋略?无非那些阴私手段罢了,黛玉此后不再去,倒也无妨的。
但林宥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第62章 不过一个杀字
◎林宥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甄家这个药真是恶毒。◎
晚间, 水溶一身寒气的进来。
林宥赶紧给他盛汤,太白楼的那道十八铜人汤。
哪来的?前儿陈逸来问他,是不是出了事?可要帮忙, 他就让他去买这道汤。
也赶巧,今儿买到的, 林宥分了黛玉一些,剩下的一直小炉子煨着。
水溶看了一眼, “你又去偷了?”
“没,要偷也喊你一起啊。”
“我为什么要偷?我府里能买到。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被你忽悠啊?”
林宥当初对黛玉说的偷汤事件, 其实隐瞒了水溶的一部分。
当初去偷的是他俩, 林宥说,我们整日跟侍卫打, 多没意思,听说太白楼真有十八铜人…
于是, 涉世未深的水溶就被忽悠着去了。
结果就不必再说了。
林宥尴尬:“早说啊, 我拿你府里的帖子去买。”
“你也可以去我府里喝。”水溶道。
又盯着林宥看。
林宥叹气:“圣上那天同你说的?”
“嗯。”
“还说什么了?”
水溶移开视线:“说你可怜,没人玩,让我别嫌弃你。”
林宥不信:“你确定圣上说的不是, 让你别那么作?否则我会嫌弃你?”
“呵。”
“没别的了?”
“没了。”水溶面不改色的撒了慌。
林宥喝着汤,“好歹以后你来找我, 或者我去找你,不用翻墙了, 我也不用再担心, 你又把哪里挖了个池子等我跳进去了。”
水溶乐了:“你也就掉进去两回。至于那么害怕么!”
“呵。”林宥学他冷笑。
“荣国公府的脸算是丢尽了,你这招还算有点意思。”
“事后算账罢了, 我也没得多少便宜。”
水溶见他模糊, 知是他妹妹的事, 也不多问了。
林宥皱眉:“我今儿收着个信儿,荣国公府的二太太,怕是有什么不妥,也不止她,应当是整个二房同老太太有了什么隐密,但应当是她挑起来的。”
“王子腾的妹妹?”
“正是。”
“王家后辈也是不成器的,王子腾,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他们再怎么凋零腐烂,也是几代下来的世家,其中许多弯弯绕咱们未必看透。”
“那也好办,我帮你激一激。”
“怎么激?”
“狗急了就会跳墙,你等着吧。”水溶一笑。
“行,那我等着了。”
林宥又跟他说起忠顺王,“过了正月,就该有什么定夺了吧?”
“我猜没那么快。”
水溶摇头,忽又问:“你是不是六月里就该除服了?”
“你说的是朝廷命官十个月足矣,我也无事,守到八月初罢。”
“圣上未必能等你那么久。”
“怎么说?”
“你不是要去刑部?圣上若是要抄谁的家,可不得刑部和大理寺去审?”
“那也一时半会审不完的。”
“况且…”林宥低声指了指上面:“太上皇还在呢,圣上动手也不会太重,还是得细水长流一家一家的来。”
说到太上皇,水溶又想起了甄家。
“你说药送进去了没有?会不会根本没有奇效?是他们垂死挣扎而已?”
“如果只是个药丸子,那就防不胜防了,不拘买通了谁就能送进去,甄贵太妃掌管后宫多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林宥道。
“如今迟迟没有动静,会不会是药有什么蹊跷?要当场煎服?”
水溶看了他一眼:“要我说,你猜那么多做什么,想知道写个折子给圣上便是了。”
“他指不定又得骂我闲的。”
“你还差这点骂?”
水溶指使林宥给他倒茶,喝了又道:“我听说靠近南蛮那里有一种鸟,可以天上飞也可以水里游,颜色桃红,霎是好看,我找人给你弄了几只,在路上了。”
“我让人试吃过了,很好吃,肉也多。”水溶补充到。
“幼崽吗?”
“对,不过我怕死了,让人抓了一家子来。”
林宥笑了:“万一长的太好看了,我舍不得吃怎么办?”
水溶不以为然:“那就养着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