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哥哥会武不服就打+番外(189)
黛玉只放下药材,净了手。
待陈逸到了,隔着屏风,两厢见礼。
陈逸这几日虽说是杀龟,但也是满手鲜血,又自心里泛着杀意。
所以他一进来,下意识的站远了一点,恐惊着黛玉。
“林姑娘,我带了些茶点来,说来惭愧,只是去茶馆买的,只胜在别致。”
黛玉谢过,她这几日不说点心了,用膳都是很敷衍的。
季嬷嬷出去接了,好大一盒,倒是觉得陈二公子不会说什么漂亮话,可总极贴心的。
姑娘用些点心,多少也能垫垫。
黛玉本想谢他为哥哥所做的,可又觉得这样太过生分。
且陈公子同哥哥情谊也不同的。
于是只道:“公子这几日辛苦,还望保重身体。”
“谢姑娘关心,姑娘辛苦不比我少,更该保重自己才是,姑娘好了,旁人都会好的。”
“我知道的。”
陈逸其实见黛玉,就是心里惦记,怕她撑不住,又怕外面流言让她心里不安。
只想着听听她的声音,确认她真的安好。
如今千言万语,竟又不知说什么了。
“外头所言,想必姑娘是不信的,但我仍想同姑娘说一声,我们…”
陈逸顿了顿,又道:
“如今,于我而言,我们的亲事,无关庆国公府,也无关靖安侯府,只是你我而已,只要姑娘不嫌弃,我今年就可请旨,定下婚期。”
说罢,又深深一礼:“情之所至,是我唐突了,还望姑娘勿怪。”
黛玉已经羞的垂下了头。
半响才轻声道:“公子不该同我说这个,自有我哥哥做主。”
“是该这样。”陈逸赶紧道。
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匆匆离去了。
这样的时候,他到底不好多留。
陈逸出门,正遇见了水溶一个人。
也不知是不是特意等他的。
他上前拱手行礼。
水溶受了,只道:“听说,你要请旨定婚期?”
他自然是听庆国公说的,庆国公匆匆来看了一回林宥,倒跟水溶提了提。
如今除了圣上和水溶几个,都不知道林宥已经病情稳定,且有了盼头了。
也是水溶特意压着消息,忠顺王都瞒着的,为此生生把忠顺王的几个借来的戏子都灭口了。
故而,庆国公只叹林宥若是真不行了,黛玉的婚事事宜怕都得水溶做主了,圣上也能管,可到底不那么方便。
所以便提了提,自己儿子所求。
“是!虽说流言都是无稽之谈,可姑娘家名声要紧,定下婚期,也是防止有人家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陈逸道。
“好。若…来日我自会背她上轿。”
陈逸知道,这话当是一种警告。
他背她上轿,那就是兄长之实,即便她出嫁后,也有整个北静王府给她撑腰。
人心易变,陈逸如今是好,可谁知道以后呢?
“谢王爷好意!”陈逸并不介意,反而深深拱手一礼。
他自会待她珍重,可有娘家倚仗,到底让她日后出门更有体面。
不会委屈了分毫。
“去罢!”
水溶摆摆手。
又慢悠悠回正院去了,可见真是特意等他的。
陈逸也不耽搁,又匆匆离去了。
他如今还待在西宁王府,想找找到底是什么让林宥变成这样的。
水溶回了正院,陈嬷嬷刚好熬了药送来。
“王爷,这是您的。”
“嗯。”
水溶自己端了,坐在炕上,仍旧一口口的喝。
林宥的病如今只能是等着了。
那么,该腾出点手,想想承恩公府了。
前日只是把承恩公弄的半死不活,像是中风一般送了回去。
这样做只是为了暂时稳住承恩公夫人一家子,毕竟只给他家定个罪名满门抄斩,实在太便宜了。
水溶其实心里有了个模糊的主意。
只是还需要再斟酌,他一口口喝着药,眼看着只剩了一个碗底了。
他起身,端着碗,走到林宥床边。
“你今日生辰,我送不得你什么,只有一口药汤,喝了旁人也看不到,权作贺礼了。祝你日后活蹦乱跳,长命百岁。”
说罢,把剩下的药塞林宥嘴里了。
又自己笑了起来:“苦吧?要糖吗?我替你吃罢。”
李青河端着林宥的药来时听了这话,不明所以。
侯爷还没吃药呢,什么苦不苦的?
又见林宥嘴角有药汁,再看看水溶放下的空碗。
到底没敢问。
毕竟他知道,若是躺着的人换成王爷,他家侯爷指不定更离谱…
只是喂个药汤,罢了罢了。
等他喂了药,又给林宥翻身擦身,忙完了。
水溶叫住他:“去问问,林姑娘,可得空?我去见她。”
李青河一愣:“王爷,是有什么话么?我去传话可好?”
水溶毕竟是外男,且跟陈逸又不一样。
自来了,都很避着黛玉。
住在这里已经是迫不得已了,可同姑娘见面,虽然有屏风,有嬷嬷,可终究…
“我思来想去,林宥的仇,她亲手去报,才最合适。”水溶淡淡的道。
李青河瞪大了眼,我们姑娘那么娇弱,王爷您想让她杀人?!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章。
新书都不好意思求收藏了,因为题目文案又要改了…
但真的会很好看!
我这么可爱你们还不相信我嘛!
题目暂定:贵妃真的是一只妖!
第152章 黛玉正有此意
◎我总不至于再去投生一回,证明给他们看罢?”◎
李青河赶紧道:“王爷, 我们侯爷是给姑娘做了个小□□,可那也是做着给姑娘玩的,怕是杀不了人!”
“谁说我让她杀人了?”
“那…”
“杀人诛心。这都不懂?”水溶一脸嫌弃。
“王爷, 话是这样,可我们姑娘…”
李青河不知道水溶到底什么主意, 可总归会牵扯后宅手段,他家姑娘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女儿家, 何苦为这样的人家脏了手去?
杀人太过便宜,那就各种酷刑, 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就罢了。
“主意虽是我想的, 可提示我的是我母亲。”水溶道。
李青河愣了愣。
太妃?
那必然不会是什么恶心的手段了。
又想,侯爷教姑娘兵法, 又给她做□□,林林种种, 总是不想姑娘太过怯弱。
只好拱手:“属下去问问姑娘的意思。”
黛玉先听了水溶要见她, 倒是不多意外,她听了陈逸没头没尾的表白,就知道外头定然流言不太好听, 只以为水溶来见她,定是说这些的。
可随后李青河又支支吾吾说了报仇一事。
黛玉忽的笑了。
“正有此意。”
李青河听了, 只觉得姑娘也是气的狠了。
唔,是得让姑娘出气, 不然闷在心里可也不好的。
水溶来时, 黛玉亲手斟了茶,请季嬷嬷端了过去, 李青河又搬了椅子给水溶坐。
“王爷多日辛苦, 薄茶一杯, 不成敬意。”
黛玉于屏风后郑重行礼。
水溶喝了茶,方道:“林姑娘。”
黛玉其实是第一回听水溶的声音,只觉得不似哥哥那样温润清朗,反倒是带着一股子疏离的凉意。
倒是不在意的,兴许ᴶˢᴳ是他声音自来如此,并非有意不喜自己。
“我与姑娘本不该见面,今日冒昧,还望勿怪。”
“林姑娘,外头如今传言,你命格不好,注定孤女之身,你当如何?”
水溶言语配着他天生疏离的声音,扎的李青河一个激灵。
就要阻拦。
姑娘并不知这些流言,何苦让她知道,平添伤心。
“若是从前,我定为这话伤心欲绝,只觉得命运天定,我便是不甘心又无可奈何。”黛玉出声,不见伤悲。
“可如今我得哥哥教导,早已是另一番天地见识,旁人这番所说,不过是无旁的可说了,唯独天命不可琢磨,怎么说都无从证明罢了,倒也是可悲,但又与我有什么相干?我总不至于再去投生一回,证明给他们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