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哥哥会武不服就打+番外(181)
为时已晚,墙头一片血色。
剩下的也已经慌了,箭雨停顿。
“跑!”
李青河吐出嘴里的血,冲了过去。
“爷!”他许多话想说,可只说了这一个字。
他被再次打飞的时候看到林宥控制不住的捂住了心口。
爷,你疼不疼啊!
围墙上所有御林军都撤退了,外面人声鼎沸,应该是庆国公在带人渡湖了。
“杀了这些畜牲!”
他似乎还听到了庆国公的大嗓门。
林宥似乎没有追出去大开杀戒的打算,而是一步步走进了屋里。
李青河摸索着把护心丹都吃了进去,自己大喊一声,用刀撑起身体,也艰难的走向屋子。
“爷!回来啊!”
他怕屋子里有机关。
就在他打算扑过去拼死抱住林宥的时候,一道人影擦过他,直奔林宥而去。
是水溶到了。
他在门口已经听到了御林军的喊声:“林侯爷中毒疯魔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出手,要打晕林宥。
林宥自然还手,两人瞬间打在了一起。
李青河慢慢退了出去,用刀撑着自己在廊外看着。
北静郡王武功在侯爷之上那么一点。
应该能打晕侯爷吧?只是怕是要等一会了。
又想若是萧统领没受伤就好了,两下就把侯爷制住了。
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喘气都不敢用力,想着要不去墙根坐着等。
一回头,只见墙根有人呢。
那个周绪。
他怎么有血?
他皱眉,回忆,刚才周绪虽然说杀了爹的,可并没有沾上血的。
那现在的血哪来的?
御林军的?
不对!侯爷一开始没用武器,没人出血!
他顾不得了,撑着奔过去,把半趴着的周绪一踢。
只见他脖子上一条血线,正在咕噜噜的往外冒血!
谁杀了周绪?!
李青河头晕目眩,一屁股坐了下去。
为什么要杀他?
为什么在这里杀他?
李青河想不通,他只觉得危险。
他家侯爷疯了,周绪死了。
他猛的看向屋子,刚才里面好像,好像有很重的血腥味。
那不是死一个盛国公能有的味道。
他挣扎着,要再去屋子告诉水溶。
就见水溶已经出来了,半个身子都被血染了,似乎是左肩被伤着了,他用另一手扶着林宥。
林宥已经昏迷了。
“侯爷!”李青河靠近。
“只是晕了。”水溶沉声道。
“屋子里…”
“都死了,像是刚死不久。”水溶道。
一堆死人,都是脖子一道血线。
应当是匕首所伤。
水溶低头看了看林宥手里还捏着的那把匕首。
沾着血。
但那是他的血。
他为了速战速决,卖了一个破绽让林宥近身,然后才打晕了他。
林宥是从靴子里拔出的匕首,可见之前并没有用它。
外面御林军已经又围过来了,看样子庆国公到了。
李青河低声道:“周绪突然被杀了,之前他说杀了爹大义灭亲,他还有丹书铁券。”
水溶蹙眉。
这事从表面看,就是周绪杀爹保命,林宥疯了,然后一屋子的人包括周绪都被林宥杀了。
盛国公拿一家子的命就为了陷害林宥?
他们全家都是罪臣,早死晚死都得死,这样的陷害,不痛不痒罢了。
可不对啊,盛国公不是被他儿子解决了?那谁杀了周绪?
被五花大绑打晕的人怎么割喉自尽?
御林军试探着进来了。
看见水溶扶着昏迷的林宥,才都放下了长枪,上前行礼。
李青河不动声色拿过林宥的匕首收好。
然后才坚持陪着林宥一并回去治伤。
水溶也陪着。
林宥这情况,他不放心别人靠近。
庆国公就在院外,看见水溶,走了过来。
又命人担架抬着林宥和李青河。
“盛国公要好好验尸。”水溶道。
“人都死了,凶手未知,周绪死的最蹊跷。”
庆国公懂了。
“王爷的伤?”
“箭伤而已。”水溶面不改色的撒谎。
他打算回去就给自己扎一箭。
林宥没有匕首,用的ᴶˢᴳ是箭羽。
庆国公没有再多说,而是让开路,让水溶赶紧带林宥回去疗伤。
圣上命黄院判出宫给林宥诊治。
水溶已经包了伤口,在一旁坐着。
李青河也灌了药,由人扶着来了。
“王爷,怎么样了?侯爷还没醒么?”
水溶摇头。
黄院判擦了擦汗,走过来,水溶踢了一把圈椅给他。
“如何?”水溶道。
“没有中毒。”黄院判坐下低声道。
“那何时能醒来?”
“不好说,按理,该醒了。那针,很疼…”
黄院判面色不好。
针都下完了,林宥毫无反应。
这小子不是最受不了疼了?
“脉象也不好,心脉突然受损严重,有先皇后垂危之状了。”
黄院判没有模棱两可,而是直接了当。
他同别的太医不同,能治就能治,不能治也不会粉饰太平。
第146章 能定生死之人
◎天已黑透,雪飞如悲。◎
李青河听了, 差点一头栽下去。
“黄院判,您不是说有个法子能治侯爷的么?是蛊么?要用人养蛊?我可以!”
李青河在南蛮呆过,对蛊毒之术有所耳闻, 多是需要人以身养蛊才能治病。
水溶脸色也极为难看:“会不会是什么罕见的毒所致的?他只去了西宁王府!”
若是毒,就有可能找到解药。
“对!熏香!每个院子熏香都一个味道!还有花香!那里无端端的摆了十几盆鲜花!侯爷鼻子比我们都好用, 定然是闻了才中毒了!”
黄院判深深的蹙眉。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有我闻所未闻的毒自然是有可能的,可若是这样, 为何你们都没事?别说什么鼻子好用, 毒可不管这些!”
水溶握紧手指:“或许是因为他碰到了什么我们没有碰的?”
这话其实他自己都不信,他反复问过李青河了, 林宥很谨慎,所有院子都是御林军探过后, 他才进去的, 也没有碰任何东西。
黄院判没有说话,拉过水溶的手就开始诊脉。
诊完了又诊李青河。
“你们脉象还是跟他不一样。”
脉象都只是受伤而已。
其实早就给他们诊过一回了,如今再诊, 可见黄院判也是没法子了。
“南蛮那里还没有消息,且远水救不了近火, 本来我以为还有时间…”
黄院判看向床榻上的林宥。
真安静啊。
水溶不甘心:“大师批命,他二十六岁可娶妻!”
可见怎么也能到这个年岁的!
“当真没有办法吊住他的命吗?哪怕用人命来填!”
水溶杀气弥漫:“甄家那个药!”
黄院判面色一变, 指向林宥:“你觉得他会愿意用那样的药么!”
“他不会知道。”
黄院判只觉得周身发冷。
简直疯了!
李青河低着头:“疼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是疼, 侯爷不能死。”
只要侯爷不死,什么脏的臭的他都可以背负。
“那法子, 也是个死。太上皇什么样子, 你们忘了么!”黄院判冷声道。
“那就减少用量。那药在你手里钻研了那么久, 当真没有眉目么!”水溶目色沉沉。
黄院判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徘徊在生死边缘。
圣上,甚至年迈不治的太上皇,都没有这样对他动过这样浓烈的杀意。
“我们只求吊住侯爷的命,等南蛮的消息。”李青河算是给了黄院判一个台阶。
黄院判艰难的摇头:“我没把握,那药太过霸道,说是可以起死回生,可未必对症,他是心脉衰竭,太上皇那时候是中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