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哥哥会武不服就打+番外(126)
“又说这样的胡话了!”老太妃呵斥,可又心软了的。
只好看北静太妃:“便让她上去吃上两口,再唤下来伺候咱们可好?”
话都到这里了,北静太妃心里恼,可又不好太强硬的,黛玉在后轻轻拽了拽太妃的衣袖。
才道:“郡主爽利,莫要嫌弃我们才好。”
北静太妃这才点头,又对黛玉做了个眼神,才放她们上去。
黛玉带的大力婆子也尽数上去伺候着了。
待楼下开席后,黛玉也吩咐楼上亦开了来。
又先领了一杯荷花露。
众姑娘亦同饮了,各自身后的丫鬟们纷纷布菜。
一时间也是巧笑嫣然。
临宁郡主用了两口,就端了杯子要敬黛玉。
赵二姑娘笑道:“虽说要谢主家,可郡主也太急了些,可有什么由头没有?”
临宁郡主端着杯子道:“由头是没有的,非要的话,我现编个就是了,与林姑娘初见,心生欢喜,当敬姑娘,让我得这欢喜之意!”
说罢冲黛玉举杯,自饮了的。
黛玉只好陪了一杯。
临宁郡主冲赵二姑娘道:“如何?”
赵二姑娘点头:“话是荒唐,可又是好话来的,勉强算是了的。”
后面姑娘们跟着笑了。
“郡主这话,可是让咱们都敬林姑娘的?”
后头一个姑娘道。
她本想同郡主跟黛玉一并搭个话,也能起身敬一杯的意思。
谁知临宁郡主扫了她一眼,道:“我是我,旁人作什么一样?”
那个姑娘倒是尴尬了,又后悔出这个头,只得笑笑:“自然比不得郡主。”
再不敢说了的。
黛玉算是见识了临宁郡主的喜怒无常,果然传闻不如亲见,真真随性而为的。
又不知她这样的态度对自己是为何,也是有些忐忑。
笑着又道:“我若多喝了去,顾不上你们,没得太妃嫌我贪杯,下次不敢用我了的。”
陈蕴道:“听听也是可怜,如此我便替你多饮这一杯,也是咱们的情谊。”
说罢当真饮了一杯,惹的众人皆笑,黛玉佯叹:“听说过代为挡酒的,未曾听过代人尝酒的,也不知是谁贪杯呢!借着我的由头罢了!”
临宁郡主一笑:“这个由头倒是也好,我再饮一杯也可。”
说罢,后面的丫鬟自上前斟酒。
黛玉恐其醉了,再生什么事端出来。
故而又让了众人尝膳。
心里想着,幸而每桌半壶荷花露,多了则不添了的,另换荷花茶。
又想着事先同太妃商量的,单说话无趣,不若行个诗酒令。
因而同众姑娘说了,姑娘们都是读过书的,诗词成不成的都是个热闹罢了,自无不应的。
黛玉方亲自下楼去同太妃讨彩头。
第105章 诗酒令才情显
◎方大姑娘侧脸看她,轻声道:“林姑娘,我不爱戏曲,想去后面的湖边散散◎
黛玉下楼, 太妃心知她为何而来。
待她斟了酒,才笑道:“巴巴的下来,只为了给我斟酒不成?”
“太妃慧眼如炬, 我们想行个诗酒令,姐妹们也是热闹, 太妃不拘赏我们点什么罢?当个彩头。”
“这倒是个有趣的,你们只管玩去!”
说罢, 自己拔了一根珍珠钗子下来,黛玉忙拿托盘乘了, 又谢过。
长公主亦褪了个戒指下来, 道:“既如此,我也给你们凑个趣。”
老太妃笑着招手, 黛玉过去,她亦褪了个戒指放托盘里。
“玩去罢!”
身份最贵重的都给了, 下面的夫人们也纷纷要凑个热闹。
多是戒指钗环, 也都不当个什么的。
只荣国公府大太太,素来俭省,多一分都不愿的, 今日赴宴为了装门面,好生收拾了一番, 身上戴的都是极好的物件。
无端搭了个戒指进去,不免心疼。
黛玉收了彩头, 方行礼上去了。
就这么一会子, 楼上也并未闲着,姑娘们中多有闲聊。
临ᴶˢᴳ宁郡主却是不搭理谁的, 自然也没人去同她搭话了。
待黛玉拿着彩头回来, 她才笑了笑:“也不知那些跟风的夫人们心不心疼?今儿都是装扮的最好的罢。”
这话忒不客气, 黛玉却不好不圆的:
“我不曾赴过宴,听说,这宴会衣裳首饰的不好重复穿戴,可是真的?”
陈蕴笑道:“我看你这话不是为着那点子衣裳首饰,为的是让我们设宴请你吧?”
杜姑娘亦帕子捂住嘴角,笑出了声:“她做了两回东了,也该咱们请一回了,也是咱们不懂事,让人巴巴的说出来才肯。”
“罢了罢了,回去我就给你写帖子去。”陈蕴叹气。
黛玉点头:“就等着这个呢!”
众人不免又笑了一回。
便要开始这诗酒令,也不难,不过是取一个字来为题,丫鬟在后击鼓传花,鼓停花停,落到谁的手里,就要以字扣题作诗一首。
做不出来的,自然就要罚酒。
众人或多或少皆玩过的,只黛玉这边略改了改花样。
她拍拍手。
右侧做屏风的帘子缓缓升起,一群女乐抱着各自的乐器自后面的小楼梯上来,在帘子后齐齐行礼。
另有丫鬟麻利的设了桌案置琴。
女乐不同于戏子,不够热闹,曲子又多清冷寂寞,所以少有人家养这个。
杜姑娘道:“这倒是好的,每每那鼓声,吵的我头疼。”
“是你做不得诗,又赖人家鼓声!”陈蕴笑她。
杜姑娘拿帕子半遮着脸:“你既知道,何苦说出来的?”
临宁郡主看向黛玉:“林妹妹,不知是何曲?”
“是[无衣]。”
“行军曲?倒是有意思。”临宁郡主会武,故而知这个,旁人却都不知的,听了倒也觉得合理。
林姑娘如今是个将门女。
曲有了,尚缺字,黛玉看向一直不曾言语的方大姑娘,笑道:“不如由方姑娘出字为题可好?”
众人皆笑,无异议,也不觉得黛玉是刻意讨好方姑娘,倒像是个小姑子怕未来嫂子羞,故而体贴两分。
哪知方大姑娘竟似晃了神般,顿了顿,才略不自在道:“我不擅这个,林姑娘定便是。”
话虽如此,可方大姑娘看了黛玉一眼,竟是漏了一丝哀求似的。
可见不是给黛玉难堪。
可,不过是一个字,有什么擅不擅的?
黛玉观其眉眼复而低垂,又回想刚才,自己有意无意多看了她几眼,方大姑娘每每举杯,都比旁人微微慢了一点的,后面丫鬟布菜,她也只挑了几口,如今盘子里还是不少。
这是为何?来未婚夫家,所以羞赧?
又想人之性子各有不同,自己心里羞赧,却能面上不露恐人更笑,兴许方大姑娘胆小了些,又算是高嫁,心里不安惶恐也是有的。
故而微笑盈盈:“可见是方姐姐不愿当这个恶人,这字难了易了都是不够尽兴的,不如…”
“不如我来罢!”临宁郡主抢道。
“不就是做恶人么!这个我擅长。”她又道。
黛玉无奈,还未说话,赵二姑娘笑道:“这恶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几斤几两可都在这个字上了。”
临宁郡主竟然不恼,笑了声:“你这话我听着荒唐,既如此,就用荒字如何?”
黛玉差点学林宥扶额一叹了,临宁郡主的确随性的很,若不考虑旁的,她这样也是自在。
遂笑道:“既有人抢着做这坏人,我们道轻松了。”
轻轻拍手。
乐声起。
非烟已经拿了一支朱顶红呈给了黛玉,黛玉递给方大姑娘。
如此传递而去。
乐声激昂又不觉得震耳欲聋,倒让姑娘们屏息凝神,认真起来。
女乐前背对着的是丹朱,她轻轻抬手,乐声止。
花落。
众人方笑了起来,是杜姑娘。
杜姑娘并不十分擅诗词,又觉得这个字实在荒唐,故而很是愁苦的转了转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