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绝世美人穿成女配+番外(345)
厉风雪一袭白衣,肌肤雪白,眉眼漆黑,姿容恍若天然雕琢,乌黑长发用银冠束起,只在耳边垂下两簇长长的鬓发,银扇物鞘剑,端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厉家家主心中不无打着与宋氏结亲的主意,在修仙界,容貌越是俊美,资质大多越通透优秀,听闻宋家大小姐宋南青明艳动人,与他家美公子风雪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家结亲,必然能大大提升双方的威望,有利无弊。
萧越牵着马出来,躬身垂眼,毕恭毕敬来到宋府门前。
门口披了件红斗篷的大小姐宋南青已经不耐烦地甩着手里的白玉蟒皮鞭,待牵马夫慢吞吞过来,便踢了他石头一样硬梆梆的大腿,“蹲下去,本小姐要上马!”
周围侍从们目光倾斜,只见那卑微的牵马夫缓缓蹲下身,跪趴在地,用自己的背脊充当凳子供娇蛮大小姐踩踏,众人同情又鄙夷。瞧他,脸都涨红了,真可怜,被大小姐逮着鞭笞身体,还要羞辱践踏尊严。谁叫大小姐姓宋呢,幽州城的宋氏,就是王法,就是天。
轻巧穿着玲珑绣鞋的脚儿踩在他鞭伤未愈的背脊上,微微使劲儿,便跨上了红鬃马,随着娇俏的仿佛带着甜味儿的一声’驾“,马儿风一般飞驰而去,门前等候的侍从们纷纷拍打灰棕色的马匹连忙跟去。
门前剩下的小厮侍女们三三两两一边说笑一边回到门内,而少年牵马夫等人都走远后,终于慢慢爬起来,他低着头拢拢洗的发白露出两遍肩臂的旧马褂,面色潮红,胸膛剧烈起伏。
回味着那只脚踩在身上的触觉,少年喃喃自语:“六寸六,真小,真软。”隔着鞋底,仿佛都能感受到那只金莲脚底软肉的弹性,简直令他无法控制,当场就呼吸粗重起来,只得等人走光了,才敢起身。
朝红鬃马远去的方向望,只能遥遥看到一道飞扬在白日光辉中的大红披风,滚滚入盛开的鲜艳花朵,叫人心痒。萧越知道自己这般很不正常,可他一见大小姐宋南青,就忍不得,仿佛他早已渴求了她上千年上万年,即便被她的鞭子抽打在身上,也能获得无上的快活感觉。
门内,宓月如确定大小姐带侍从走远了,悄悄溜回东院,推开闺房门扉,在梳妆台上翻找起来。她的手腕上,如水般流光溢彩的水玉镯子微微晃动,为了偷出这只玉镯,她被罚顶鱼缸在院中跪了一整天。如她所料,大小姐根本没想到她宓月如一个小小侍女敢真的从自己的梳妆台上拿走珍贵的首饰,而少了一只玉镯,大小姐根本发现不了。
每日瞧着无数珍宝首饰烦恼戴哪个的大小姐,想不起来还有只成色非比寻常的水玉手镯。正是这只手镯,令云梦仙尊认出她才是要找的天之骄女,为了提升她的资质,将拜入山门的宋大小姐宋南青的仙骨抽离,接到她的身体里。
原本有了它,应当万无一失,但宓月如昨夜才想起
来,曾在命运之书中看到过,云梦宗主在为她接续上宋南青的仙骨后,多次询问过她是否将印章带在身上。她只读过两年宋家下人专用私塾,哪里配用什么印章。恐怕云梦仙尊问的,是宋南青的小印。
既然想起来了,就赶紧找机会来拿走,免得留在大小姐那里横生枝节。
可宓月如翻遍大小姐的梳妆台,完全找不到印章的影子,难道被放在其他地方了?书房她也提前翻找过,究竟在哪里呢。
宓月如匆匆从厢房出来,迎面撞上回来东院的萧越,被他用狐疑的目光盯着,宓月如柔柔微笑,“萧大哥,大小姐终于出门玩耍,我们俩不必被撮磨啦,你高兴吗?”
“……你又去偷看大小姐的梳妆台。”宓月如因为偷看大小姐的梳妆台被罚顶着鱼缸跪在外面的事,连牵马夫都知道了。
宓月如的脸色不太好看,委屈极了,“不是偷看,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是大小姐觉得我打扫整理一下梳妆台就算偷窥,不由分说就罚跪了。”
萧越朝自己的马鹏走去,不听这个总被惩罚的侍女解释,决心等大小姐回来定要禀告此事。至于宓月如会不会再次被罚跪,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高兴又有机会和她说话。
甚至因此,对于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说着一连串奇怪话语的小侍女,忍耐心又多了些。毕竟是她为他创造了靠近大小姐的机会。
提着鞭子和弓箭一路驰骋来到幽州城外狩猎玩耍的宋大小姐,一箭射中了从树林官道中转出的马车队伍,她歪歪脑袋,黑眸闪闪,方才自己的箭矢直接从马车窗户射进去,恐怕里面的人此时已经被穿透脑袋死翘翘了。
追随在身边陪玩的侍从亦睁圆了眼睛,“大小姐,我去问问前方车队是哪户人家,谈一谈赔偿事宜。”
少女把玩着手里的白玉马鞭,浑不在意地应了声,侍从得了准许立刻拍马上前,还未靠近,就见马车帘子被一柄银扇撩开,坐在里面的少年公子乌发雪肤眉眼漆黑,端的英俊倜傥,另一只手里正夹着他们大小姐射出的箭矢,“敢问,这箭是谁射来的?差点要了本公子的命。”
原来人没死,那事情更好办了,打马上前来的侍从打开随身钱袋,问,“这里有一锭金子,算作惊扰贵车队的安抚。”
还未等随从继续说话,马车旁骑着马跟随的大侍女便越众而出,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在宋南青的随从脸上,将人都打愣住了,在幽州境内,何曾有人敢对宋家侍从动手?!“你敢——”侍从大怒。
“我敢!我不仅要打你,还要打你的主人!腌砸东西!”王箐儿娇喝,见这嚣张的侍从身后是一个红衣少女领着数名随从等在林间,立刻‘呸’了一声,就要拍马过去给那少女大嘴巴。在益州时,她一向如此,不管占理不占理,想打谁就打谁!管你瞧着像个名门小姐,吃了她的嘴巴,何敢还手!
“嗯?”气势汹汹的侍女举着巴掌冲来,这样的场景,宋南青还是第一次见,周围侍从怒喝着要去阻拦,被她扔了弓箭阻挡,径自拍拍□□红鬃马迎上去。
不必她先出手,高大异常脾气暴烈的红鬃马对着对方的小马抬起前腿重重踢去,直接吓的王箐儿骑乘的马匹哀鸣连连摔倒在地,王箐儿坐在地上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道白光袭来,脸上‘啪’的一声立即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她不敢置信捂着脸蛋,仰头望那依旧骑在马背上的红衣少女,对方正甩弄着精致的马鞭,十分不屑,“还以为是什么样厉害的人物,切。”
王箐儿捂着脸,连忙求助地转头去看马车上的厉风雪,却见一向纵容喜爱她的少爷正目光灼灼地盯着陌生红衣少女,那眼神,王箐儿记得很清楚,与当初少爷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模一样!
喜悦,爱怜,包容!
怎么会这样,少爷怎么会对着打了她的恶
毒女人露出如此眼神?!这不应该啊!!!
“小姐在此狩猎,我厉某倒是出现的时机不好,扰了小姐的兴致。”祝严就见他家少爷从马车上下来,彬彬有礼地双手将那差点要了他性命的箭矢奉还给骑着稀有红鬃马的红衣少女,少女提着马鞭很是无礼在厉风雪俊脸上拍打了两下,叫他滚开别挡路。那般刁蛮任性不讲道理的姿态,后面的祝严搓牙花子,不好啊,简直完美命中了少爷的死穴。
果然,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厉风雪眼睛瞬间亮的惊人。
少女带着随从已经走远,王箐儿爬起来走到厉风雪身旁,忍住心中的恐慌洋装嗔怒,“少爷,您方才怎么不帮我报仇!你瞧我的脸蛋,都受伤了!”
乌发白衣的俊美少年旋身,打量着王箐儿,将她看得几乎毛骨悚然,突然说了句,“你的名字,从今日起,改了吧。不许姓王,也不许用‘箐’字。”他细细把玩着手里精美的箭矢,指腹在箭头的‘宋’字上来回摩挲,笑,“嗯,改叫大妞吧,听闻你娘是这么称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