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该如何拯救立海大+番外(302)
可远山和越前就不一样了。
“海带前辈,差得远呢!”
“什么嘛,海带他太过分了!”
“你也就只能现在得意了,”眼睛一瞪,赛弗里德用力挥拍,决定打断那家伙的嚣张气焰。
“嗤,”捕捉到小球后一个抽击,嘴上也不甘示弱,“少啰嗦,赶紧再忽闪两下吧,一会儿就给你吹灭!”
笑话,仁王前辈可是教过他的,接话茬一定要快,抓住对方的痛点用力戳,这样吵架就不会输!
他那是天衣无缝!
牙齿咬得更紧,赛弗里德的脸憋得通红,誓要让对面好看。
可是……
看着场内跟赛弗里德拼得有来有回的赤也,丸井心里的困惑依旧没有找到答案,“他前两天跟名仓还有小武士打球的时候,还做不到正面对决呢,难道心态的彻底转变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眯着眼睛,幸村观察了片刻,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不,赤也是从迹部那里得到了启发,虽然莲二也跟QP势均力敌,但赤也知道,他的计算能力不可能到达莲二的程度,所以,他就试着走迹部的道路,将精神力最大化集中,以期达到集中爆发的程度。”
“可是,”摩挲着脑袋,以耐力见长的桑原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问题所在,“迹部的耐力比切原强了太多,就算这样,他上一局的集中爆发时间也不过1分钟左右,所以才用四部曲、迹部王国这样交替着配合,赤也他现在能做到……”
没等他的话说完,场内的切原已然杵着膝盖,大口喘息着停下脚步。
感觉血液不断冲向大脑,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眼前白花花一片,嗓子干涩到冒烟,切原感觉自己就像条脱水的鱼。
“砰!”
“game won by赛弗里德,1-0.”
“怎么了切原?”声音里充满挑衅,赛弗里德不掩饰自己的喜悦,“这么垃圾的水平,也敢站到球场?你们霓虹队可真是没人了。”
场边,柳特意掐了下秒表,摇摇头,表情越发阴沉,“赤也的集中爆发最佳状态好像是通过快速进攻的无氧运动,将集中力提升到极致,这样算来,极限也不过才10秒。”
10秒?
听到这句话,立花猛地回头看向军师。
十秒能干什么,最多能打3、4个球?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分也太……
“十秒是吗前辈?”抬起胳膊,切原的腰背挺直,“10秒足够了。”
他求之不得。
双手攥紧网球,高高抛起后用力挥出,追身的指节发球紧贴对手膝盖擦过。
“啪!”
球拍向上一挑,赛弗里德眼神轻蔑,“太明显了,你还是……”
像飞鸟一样灵活的跃起,切原猛地挥出——
“砰!”
“咣!”
“game won by种岛、切原1-1.”
小球携着气浪呼啸而至,不等赛弗里德反应,就直接被掀翻在地。
那个威势,比他的天衣无缝也毫不逊色。
望着笑容嚣张的切原,赛弗里德攥紧球拍,眼神带着恍惚,所以他注定只能拿第二名吗?
从网球学校开始,他就一直是第二名,永远站在第一名旁边,最后被学校舍弃,也是,没人愿意留下第二名,第二名的身上,注定烙印着失败的痕迹,后来他好不容易进入了德国代表队,想要在初中生中保持最好,虽然有个14岁的职业选手贝尔蒂,但按照赛制,第二名也可以代表德国队出场,可偏偏这个时候,又冒出来个手冢国光,他连第二名都没能保住。
命运女神似乎从来都不垂青于他。
这次的比赛,是俾斯麦那家伙向教练请求,带着他来雪耻的,明明教练组将对方摸了个透彻,他也按照教练的要求,刺激切原将双打变成了单打,彻底阻断切原跟种岛产生能力共鸣的可能性,明明他已经拥有了天衣无缝,可为什么,他现在依旧感觉,会……
“喂,赛弗里德,不要陷入对方的节奏中啊,把比赛拉长就好了。”俾斯麦站在角落,眼睛里还带着浓厚的笑意,就仿佛聊天般将经验传递出去。
对面,刚刚来了点感觉的切原本能觉得不对劲,好像,种岛前辈什么话都没说,但那个俾什么的他认为的好人,经常会说两句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那个扎小辫的赛什么就马上打起精神来了。
他们真的是在进行公平的决斗吗?
察觉到小后辈的眼神,种岛挺直了脊背,嘴角微微咧开,注意到了吧小笨蛋,所以,是不是该让前辈……
“种岛前辈,你在那里站好!”切原并不知道前辈在想些什么,不过,他觉得,他还可以再拼一次,凭什么迹部前辈可以保持近1分钟,他才10秒?
明明他做得训练也很多。
而且,如果将恶魔化或者天使化激发出来呢?
大脑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晰,切原死死盯着对面,不断思考着对策,他的恶魔化是要被激怒才可以展现的,只要恶魔化一出,他就能迅速转成天使化,正好一会儿可以试试。
实在不行的话……
瞥了眼紧张兮兮的远野前辈,切原心里一横,他还在前辈那里学了关键性的一招!
望着手臂举高不断挥舞的立花前辈、文太前辈、杰克前辈,再看看眉头轻蹙,却依旧在对视时冲他微笑的部长和柳前辈,一脸严肃冲他喊不要松懈的副部长,晃悠着小辫冲他wink了一下的仁王前辈,以及扶着眼镜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的柳生前辈。
切原的眼底涌现无穷的战意,没错,他是他们的骄傲,他一定可以战胜对面那群家伙,把奖杯捧到前辈们面前的!
不知道切原打算将计就计,自感已经掌握回节奏的赛弗里德依旧带着挑衅的笑容。
感觉到心中的怒气升腾到极限,切原的眼眸猛地变红,声音也由开始的清亮转为现在的怪异尖利,不过很快,头发转为白色,眼底的血色散尽,只不过挥拍更加用力。
而且,就像他最好的预想那般,爆发时间延长了。
切原的成长完全刺激到了赛弗里德,他也不再管俾斯麦的话语,执着地想跟对面那个家伙拼个你死我活。
两个人一球球的将比分抬了上去,坚持到6-6的时候,哪怕有天使化加持,切原也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踉跄地摔倒在地,眼睛已经开始出现重影,听到对面重物倒地的声音,他勾起唇角,声音嘶哑,“处刑法第式,介错。”
这才是他的最后绝招。
在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拼死也要拖一个下来。
场外,立花感觉鼻尖泛着酸涩,声音也带出些哽咽,“赤也,长大了啊。”
嘴巴微微颤动着,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地用力点头。
他们悉心照料的小树苗,也长成参天大树了。
切原赤也能不能撑起立海大?
今天的比赛,就是最好的回答。
将小后辈抱到躺椅上,种岛转着肩膀,眼睛陡然锐利起来,他要是拿不到胜利,都没脸再去逗赤福福玩了。
可对面的俾斯麦也同样这么想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场“7-6”一场“6-7”,到了第三局的时候,两个人的手臂已然红肿到难以抬起。
望着还想要继续,却无力继续的种岛和俾斯麦,再看看昏迷着的切原和赛弗里德。
雷特鲁跟三船隔空对视一眼,两个人几乎同时起身,朝裁判喊了一句——
“霓虹队弃权。”
“德国队弃权。”
这群孩子,属于未来。
怔愣片刻,裁判才宣布比赛结果——
“由于双方选手同时弃权,双打一比赛无效,现在请单打一选手入场。”
任由平等院拖行,种岛的嗓音里带着些许愧疚,“对不起啊,又要靠你了。”
就仿佛是三年前的重演一般,所有的重担又一次压在旁边那人身上。
虽然他嘴上总是说,要给平等院留一堆烂摊子,可他最不希望自己成为对方的负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