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该如何拯救立海大+番外(252)
“如果答应了,就签合同吧。”另一个白衣人适时接话。
一个断了胳膊的主将,带领u17站上世界赛的舞台?
听着白衣人的话,平等院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
女孩、受伤、单打一,就仿佛三年前的重演。
而他,又一次站在岔路口。
他为了世界赛抛弃了尊严,经受无数人的白眼、唾弃和指责,依旧坚持;抛弃了家人,毅然决然地流浪锤炼球技;甚至,他可以抛弃生命。
而现在,只是抛下那份愚蠢的善良而已,对他而言,是小意思不是吗。
“我……”
话堵在嘴边,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嗤笑一声,平等院闭上眼眸,拳头攥紧又松开,反反复复。
他的人生,他的坚持,他的信仰,就仿佛一个笑话。
为什么当初要挣扎这一下,就像三年前那群人说得那样,当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狗狗祟祟的活着,不就好了吗?
果然,他平等院凤凰,就不配见到阳光。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声音沙哑难辨——
“好,我签。”
*
作者有话要说:
蜷缩在小被子里,隐约感觉小可爱们想刀我(紧张)
第139章 救援大行动!
打开约瑟夫的卧室, 床上干干净净,没有睡过的痕迹,立花上前小心翻找一圈, 没有任何东西。
书桌上空空荡荡,书柜里摆满了各种名著,随便抽出一本,眉毛上扬,新的,连塑封都没拆。
在屋里爬上爬下却一无所获,就连白手套都没有些许灰尘, 干净的仿佛没有住人。
眉头拧起, 这个约瑟夫……
“吱。”
骤然停住, 听到地板发出的声响, 他试探性再踩两下, 果然, 不是他的错觉,这下面有东西。
趴到地上,手指四处摩挲着, 终于,立花找到缝隙,掀开其中一块木板。
一本橘黄色的笔记本安静地躺在下面。
拿出书慎重地翻开, 从密密麻麻的字迹判断,好像是一本日记。
但仅第一页, 就让他怔愣住——
姓名那栏分明写得是,水谷泽。
他不是叫约瑟夫琼斯吗?
难道说……
*
立花禀正在泡澡, 突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紧跟着, 管家伯伯的声音也传入耳朵,“大少爷,山井说三年前携巨款逃跑的赌球案主谋找到踪迹了。”
三年前,因为网协宣传,大家对世界赛信心十足,而当时一家叫水谷金融的小型公司迅速成立球庄,在赌民中口口相传,不少人投入大笔资金进去,可最后却赔得血本无归。
当时他被各种舆论还有家里不成器的家伙们牵绊住,可后来复盘时,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再查水谷金融时,早已人去楼空,并且他打听到,是清账后的第二天,老板水谷一氏就带着儿女们离开了。
20亿霓虹币足以让他们一生无忧,赌球在霓虹国这也不是什么非法的勾当,为什么会这么迅速的离开?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这是个阴谋。
那个大师本就是得道高僧,再结合大师圆寂的时间,网协中的某个或某些人做了个足够大胆且疯狂的决定,联合资本,踩着当年的世界赛,踩在那些少年身上,赌一把。
所以即使他那时拼命往下压,各种霓虹国会赢的小道消息还是满天飞;所以才会这么巧合,刚有个能赢的可能性,就出来个球庄赌球。
而水谷一氏以及他上面的人,怕事情暴露,这才躲出去暂避风头。
暴利,会让人铤而走险。
打着节拍的手指顿住,立花禀随意冲洗了一下就穿上衣服,从管家伯伯手里接过手机,“怎么回事?”
“大少爷,三年前水谷一氏带着二子一女以及一名心腹逃到澳洲,在那里做了彻底的整形,并且更换国籍姓名,前段时间已回到霓虹国,他们此行的目的应该与即将开始的世界赛有关,还好我们现在彻底查清他们的身份……”山井隔着电话汇报。
等等。
眉头紧锁,二子一女、更换国籍姓名、近期已回国?
这个时间点回国,目的只有一个,还是u17。
今年是大师看好的一年,他以为是网协那边的人大嘴巴传出了点风声,没想到,原来那群人一直潜伏其中吗?就算上次联合迹部家把这群人换了一遍,也依旧有漏洞。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开口打断对面的汇报,“水谷一氏现在叫什么?”
千万别叫……
侥幸的思想还没窜出,就听见对面一句,“叫莱坎琼斯。”
“……艹!”
一切就仿佛三年前的翻版,那群失去理智只能看到利益的鬣狗会用什么方式达成目的,他想都不敢想。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立花禀猛地转头,朝管家吩咐,“让保镖带着家伙冲进会场,先把名仓他们四个保护起来,快!”
“还有,给我安排直升机。”他要去接弟弟回家。
至于那些垃圾的帐,不着急,可以慢慢算。
顺便摸出主使到底是谁。
*
浅浅翻一遍日记,立花感受到巨大的冲击,怪不得有亚洲人的骨相,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亚洲人,直接换了张脸的那种,脸上那么多粉,是为了遮盖整容的疤痕,而且——
听管家说,父亲又有了个私生子,果然,他嫌我们大手大脚是有原因的,10亿霓虹币竟然想留给自己和那个野种,这种想法是会遭报应的。
平安夜是个好日子,我和父亲多喝一点也没有关系;前两天父亲说他的蛇长胖了,那平安夜这天,惠子不让侍者给蛇喂食,饿它一天好了;正好柊吾也在那天把眼镜蛇的牢笼打开,让它方便在屋内运动。
运动加节食,相信它很快就能瘦到父亲满意的程度了吧。
闭上眼眸,立花心里发凉,一个喝多了的人,在房屋里碰到饿了一天四处游走觅食的眼镜蛇,会发生什么事情,可以想见。
还好有这个日记本,还好这家伙会把犯罪过程当做日记一一写下,不然他们三个的事情单提出来,根本无法构成犯罪。
可约瑟夫,不,水谷泽怎么也死了呢,他的事又是谁做的?
还没等他思考,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
敏锐地弹起,立花攥紧胸口的项链,可马上,又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嗓音,“立花,你在里面吗?”
是渡边前辈。
立刻打开门,露出些许困惑,“前辈,你怎么来了?”
摸摸脑袋,渡边笑容憨厚,“我和幸村放心不下你,就上来找你了。”
同桌?
视线越过渡边,在门外扫视,并没有看到同桌的影子,立花咽了口口水,勉强压下声音里的颤抖,“同桌是在……”
“哦,他从那头往这边找的,说起来,他怎么还没出来啊?”渡边话音未落,就被猛地推到一边,立花飞也似的蹿出去,直冲走廊尽头。
同桌很可能已经遇到那两个“嫌疑人”了,万一……
立花想都不敢想,他很清楚,一旦手上沾了血,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
自认掌握生死的罪犯,对生命很难重燃敬畏。
“咣咣咣!”一边奋力拍打着最边缘的那扇门,一边在四周扫视,当看到门口的那枚戒指时,瞳孔紧缩。
弯腰捡起,立花非常确信,肯定同桌掉的,这是他今天递给同桌点缀用的,独一无二的戒指。
同桌就在里面!
可敲了许久,里面没有任何声响,结合渡边前辈的话以及他在莎莉嘉屋内看到的,或许是隐藏门的书柜,立花果断敲响旁边的门。
“怎么了吗?”敲了许久,房门才浅浅打开少许,透过缝隙,立花能看到里面的人身穿睡裙,眼神似乎也有些迷茫。
就好像,刚睡醒一样。
但他知道,绝对是装的。
手臂用力推门,立花看着女人,一字一顿,“现在,马上,放了我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