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身在哥谭,但是霍格沃茨(9)
……所以是杀是不杀?
如果要是被蛇怪直接对石化了,那也就石化了,但要是现在让他做决定多方利弊一综合,还真没法果断地来一记不可饶恕咒。
To be or not to be,这到了16岁的You-know-who身上也是个问题。
比起左石脑打架的汤姆,梅特尔更头大,不知道什么原因,刚才她刚一开门,人忽然就看不见了,登时两眼一抹黑——字面意义上的,差点一头栽进抽水马桶里。
此时扶着墙站稳,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向对面不知名却隐约有些变态的男生搭话,让他把她扶出去。
于是两人一蛇,都陷入了沉默。
下一瞬,有东西人为地帮他们打碎了沉默——很是稀碎的那种。
“喔喔喔——”
难听至极的公鸡叫 360°无死角式循环播放,瞬间充斥了整间盥洗室 ,唯一一扇窗户当场有了爆裂的趋势。。在此环境下,活人都容易直接过去,何况是弱点于此的蛇。
不好!
汤姆•里德尔瞳孔聚成了一条线。
——被摆了一道!
第8章
Mystery
刺耳的打鸣声顷刻间充斥了整间盥洗室,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蛇怪就首当其冲地被一步送走。
汤姆•里德尔用微微颤抖的手摸进衣兜,从中拽出了一条有些发烫的项链,上面挂着一只形状滑稽的蝙蝠,斜眼歪嘴地看着他,正在亮着幽幽的红光。
——公鸡叫正是从中发出的。
一瞬间,汤姆想到了哪个撞上来的女生。
公鸡叫声渐渐弱了下去,但更糟糕的事件发生了——他听见了门外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汤姆不知是气的还是被鸡叫震的,耳膜被血撞得生疼,但动作也未见太慌乱,眨眼间就为自己所在编好了故事。
——一个听见瞎子同学的哭声后不得已进来帮忙的好心级长。
汤姆回身强行关闭了密室,连吸几口气让自己的表情不要那么狰狞。
虽然故事漏洞很多,但大家会信的,不是吗?
汤姆对着镜子比了一个标准的温和微笑。
因为他是好心的、善良的、没爹没娘却独立自强的斯莱特林级长里德尔啊。
“……她在里面,是吗?”
说话声忽然从门外传来,汤姆感觉自己心脏一颤,没能保持住微笑——来得竟然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如果说有谁不可能相信他的鬼话,那一定就是邓布利多了,他永远对他持疑怀态度,永远认为他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纯良。
——真该死!
汤姆当机立断的想,同时把该死的鸡叫蝙蝠扔到地上。
他必须离开,不能让邓布利多抓到!
“喔喔喔——起床啦——”
安娜用魔杖点了点项链,轻声道:“咒立停。”
在人类承受极限上反复蹦迪的鸡叫终于停止,安娜抬手把耳罩取下,仍旧觉得耳膜生疼。
现在,她正坐在一间大的空教室里,等侍着汤姆•里德尔的到来。
和她猜的一样,关键剧情是很难被大幅度更改的。
就算她改变了桃金娘的剧情前言,这时候她仍旧跑进了二楼女盥洗室大哭。
安娜不是没想过直接阻止桃金娘过去,但她怕搞出像什么“拔了一个的命运线,就会有人替ta走过这段年运”的狗血剧情来。
年纪大了,安娜喝了口热茶,她经受不起这种剧情。
综上考虑,外加她不心学到的旁门左道——虽然都是些整蛊玩法似乎没什么卵用的小咒语,像“起床咒”“障目咒”什么的——她最终设计了这几步。
蛹蝙项链加起床咒,单杀蛇怪,First blood。
开关是汤姆扔出去的那条项链,其与桃金娘的项链位于同一空间时,咒语开启——此步由准备给汤姆写情书的某拉文克劳学姐帮助设计。
以身试险者,埃米莉•沙克尔,狠人。
桃金娘的障目咒是安娜下的,不怎么完全,开关是哭。
至于结局出现的阿不思………哦,那只是一个质地不怎么好的录音笔,托布鲁斯•韦思的福,在巫师中间使用麻瓜的高科技是件诡异的事,但效果出奇的好。
——十分简陋的计划,但可行。
用全知视角打小伏,果然是件很爽的事,虽然有些丢人,但她至少救下了可爱的桃金娘。
至于她怎么知道汤姆里德尔会来这里,那就更简单了。
二楼女盥洗室周围的窗户只有这间教室和一楼开着,汤姆要么破窗,要么去一楼,要么来这儿。
破窗——破教师办公室的窗显然不是个好选择,而且正常情况下,只要他大脑没长瘤,就不会选择去灯火通明正在开party的一楼作死。
他只能来这儿。
当然,要是汤姆脑子长瘤了,那就更方便了,一群职工教们到底不是吃白饭的,她可以坐享其成。
现在……(Now……)
等侍就好。(Waiting is a good idea.)
夜色很静,不掠微风。
“吱呀——”
发潮的木窗有些变型,脚踏在上面,捻出细细的声音,在暗色里分外明显。
汤姆•里德尔是飞下来的。
虽然现在这个能力不怎么完善,不能长期飞行,但此时却是实在帮了他一个大忙。
轻轻落在地面,他竭力使自不去想已死的蛇怪,但那该死的公鸡叫就像印在了耳膜上,在他脑海里四下乱飞,愣是搅起了他冲天的怒火,逼他面对现实。
——有人比他先找到密室,并且知道他也发现了密室,特意来成耍他。
不,不可能,汤姆•里德尔表情扭曲,怎么会有人比他要早?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他要杀了那个人!
“是我。”
一声轻笑,清脆的女声响起:“别猜了。”
汤姆猛得转身,对上了一双平静的灰眼睛。
“啪。”
吊灯上亮起一团烛火,均匀地把光铺在地上,像铺了一张”为艺术而艺术”的十点钟地毯,把整间教室照成了一幅色调柔和的油画,带了奥斯塔得的特点。
偌大而空旷的教室,除了墙与地,什么都没有。两个人,一站一坐,正面相对,相对无言。如果没有说,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进行了一场交锋。
而他惨败。
汤姆没有说话,没有动手,只是站在原地,注视着对面的人。
似乎是一个少女,穿着麻瓜的衣服——长款的大衣,卡其色,几乎垂到地面。厚重的马丁靴,却在侧面粘了两朵不伦不类的粉色蝴蝶结,格子衬衣扣系得过分随意,底下有两颗没找到家。红色围巾遮住了下脸,而宽大的巫师帽遮住了额头,只露出两只灰扑扑的大眼睛,映着两点烛光。
——她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个什么人?
汤姆目光落在神口微微露出的魔杖尖上。
毫无疑问,一名巫师。
“别猜了,汤姆,”少女倚在大靠背椅中,很享受这种陷入柔软的感觉,连声音也带上了些懒洋洋,“我不会摄神取念。”
懒洋洋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听在汤姆耳中,似乎每个字母都连到了一起,笼上了一层雾。
“我也没有找到密室,当然,就算找到了,我也打不开,”少女继续说,“毕竟我不是蛇佬腔。”
汤姆睫毛轻轻地额动了一下。
少女笑了起来:“你确实是第一个找到并打开他的人,你非常历害。”
汤姆终于绷不住表情,可能他认为这是一句反讽,咬看牙“嘶嘶”的吸气,艰难地维持不多的理智。
而对面也似乎误会了,少女叹了口气:“别嘶嘶了,我真听不懂。”
汤姆:“.....”
他现在信了。
“为什么在我这里就不装了呢?”少女又叹了口气,“原本我还挺喜欢你的。”
汤姆从牙缝里往出蹦字:“你是谁?”
火在心里烧得直冒白烟,要是这时候再加把柴,能烧出一大坩锅的贼心烂肺。
他虽然这么问,但也没想到对方会回答。
“你可以叫我米斯特莉(Mystery),”少女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哥谭阿卡姆大学荣誉毕业生,一名……预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