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正在端着咖啡杯的莱克斯饶有兴趣地应了一声，“‘S’协会？没想到超人居然还有这么多的狂热粉丝？”

“这些人看起来不只是超人的粉丝, 他们甚至把超人当做了生命中的神, 愿意为他去死。”

米迦勒指着一个标题是【就算是被恐怖分子杀死能够见到超人一面我也愿意！】的帖子打开, 里面的回复都是：

【在那次水灾的时候我近距离见到了超人, 我宁愿是那个被淹死的孩子QAQ那样超人就会为我哀悼了QAQ】

【超人为了救我徒手拆了合金门……那次被绑架我只是伤了一条胳膊，为什么受伤的不是腿呢, 那样超人就能抱着我离开了……[胳膊上的伤疤图片]】

【银行被抢劫啦！如果我现在去银行会不会被抢劫犯抓到得到超人的救助啊！】

……

米迦勒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人类能够为了一个外星人而放弃生命，这种做法不是脑子有坑吗？！

而莱克斯看到的却是另一个帖子，【新出现的天使是什么东西？！他为什么会抢走超人救人的机会？！】，其中的讨论已经达到十分热烈的状态，大部分是对超人的歌功颂德以及对突然出现的天使的怀疑与谩骂，还有人发言说在大都会只需要超人一个超级英雄，他们并不需要天使。

“这个论坛很有意思。”莱克斯摸着下巴微笑道。

在莱克斯的计划中，米迦勒作为天使出现与超人相抗衡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部分，接下来，就是让人们知道，超级英雄并不是人类永远的保护伞。

而在另一端，天使的出现却让一个人并不开心。

米迦勒的搜索屏蔽只能屏蔽一般并不认识他的普通人，而对于认识他的人来说，米迦勒的身份是昭然若揭，毕竟米迦勒在帮助人类的时候，除了换了一套超级英雄必备的制服外，并未对自己的外貌做过多的遮掩。

所以在一次沿海爆发的水灾中，天使救人的身姿被国家电视台捕捉到，米迦勒的脸出现在电视上的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正在百无聊赖地换着台的小丑就看到了电视上的这个人。

在画面即将消失的时候，小丑手速爆发，按下了暂停键，米迦勒的脸就被定格在了老旧的电视机屏幕上。

小丑歪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走近电视机，将自己的脸怼到了电视机屏幕上，似乎要将米迦勒的脸直接咬下来一样。

眼中带着难以分辨的情绪，小丑带着伤疤的嘴角像是快要裂开一样笑着：“抓到你了！天使？我的人偶，你怎么成了天使呢？我可不允许啊——”

随后就是“砰”的一声，电视机就被一把匕首直接贯穿，黑色的烟雾冒出，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在室内响起。

原本就极其阴暗的小房间，失去了电视机微弱的光芒，变得昏暗无光。

只有绵长而诡异的笑声在室内回荡。

“不听话的孩子，可是要被杀掉的啊……哈哈哈哈……”

某个建筑工地因为施工不善，建筑倒塌，几十人被压在了下面。

米迦勒接到消息之后迅速赶赴现场。自然而然的，米迦勒再一次与超人在救人的时候相遇。

超人向米迦勒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们一起出现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但是米迦勒从来没有与他主动说过话。

救人是最要紧的事情，米迦勒先将被困在其中的一个路过的小女孩和她的母亲救出来，超人利用他的超能力将压在众人身上的巨大建筑碎块抬起。

很多人在米迦勒与超人的救助下安然无恙地离开，走之前还对他们道了谢。

众人获救以后，超人决定主动出击，来到了还未离开的米迦勒身边，对他一笑道：“合作愉快。”

米迦勒疏离地看了超人一眼，在莱克斯与他说超人的做法带来的弊端之前，他对超人的感觉是并不讨厌的，毕竟他是在无私地帮助人类。

但是莱克斯让他知道了超人这样做带来的后果，为了防止更多的人类被在温室中逐渐退化，他和莱克斯一起谋划了这个计划。

现在他面对超人，除了冷漠与不赞同之外，还有些心虚，毕竟他正在计划着该如何算计对方。

此时面对超人的寒暄，米迦勒也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眼看天使就要离开，超人连忙上前拦住他，超人想要知道更多关于米迦勒与天使的事情，他并不想要天使离开：“等等，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回答我。”

米迦勒虽然脸上仍旧是温和的表情，但是拒绝得也很干脆：“不能。”

语毕，米迦勒调动体内充足的能量，在他的脚部助力，加速离去。

但没想到的是，一抹红色的身影也加速跟在了翻飞的白色披风后。

猎猎狂风在两人身侧刮过，一般人类根本无法承受这样高速下的风力拉扯，但是这两个正在空中飞行的人都不是正常人类。两人就像是在平地上行走一样，轻松自如。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米迦勒的人？”

超人不依不饶地追上了米迦勒，这几天他已经利用了让能够利用的最大能力去查找天使的身份，但是米迦勒对网络中他所有信息做了篡改，以及莱克斯方面的保密措施十分高超，超人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米迦勒或者天使的信息。

但是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米迦勒就是天使，可是他又不清楚米迦勒为什么会出现在大都会，就像是有一个巨大的谜团环绕在他的心头，让他辗转难眠。这次见到天使，他就想要知道这一切的谜底。

可是米迦勒却像是没有看到飞在他身边的超人一样，只是自顾自地快速前进，同时他在系统中迅速思考该怎么甩开超人。

超人既然问到了米迦勒这个名字，那说明他已经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怀疑，既然如此，他绝对不能暴露他背后有莱克斯的帮助。

现在超人一直跟着他，莱克斯的实验室是不能回去了，米迦勒只能尽量往远处飞。但是超人却一步不停地跟在他的身后，像是个跟屁虫一样，米迦勒都已经冷着脸对他了，超人仍旧锲而不舍地追着米迦勒，看样子米迦勒不回答他，他能和米迦勒飞上几天几夜。

在大约距离大都会三十万公里的某座大山上，米迦勒停下来转身面对一直跟着他的超人。幸好米迦勒的能源可以通过太阳能提供，否则还真坚持不了这么远的路途。

“超人，不要再跟着我了！”米迦勒面带怒意，他完成任务之后应该向莱克斯汇报的，但是他却在超人这里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超人也停在了米迦勒的面前，山上的狂风从两人之间的空间刮过，带起了一红一白披风。

“你到底是谁？米迦勒还是天使？”

面对米迦勒的愤怒，超人步步紧逼。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米迦勒知道这件事不解决的话他是无法摆脱超人的，他郑重其事地反问超人。

他是米迦勒这一件事，除了莱克斯，就只有复仇者们还有哥谭的几个人知道，对于超人是如何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这一点他百思不得其解。

超人见天使对米迦勒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向米迦勒解释道：“米迦勒·伊万，哥谭小丑事件中的受害者，或许你还记得，与小丑战斗的那个人是蝙蝠侠。”

“蝙蝠侠？”

米迦勒眉头一皱，他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蝙蝠侠是知道米迦勒曾经在哥谭以人偶身份作恶的超级英雄，而超人与蝙蝠侠那个家伙最近似乎联合起来创建了一个什么正义联盟，超人极有可能从蝙蝠侠那里知道自己的身份。

“好吧，我是天使也是米迦勒，”米迦勒妥协道，“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我可以走了吗？”

超人目光严肃：“不，我现在想要知道，米迦勒——哥谭的人偶，你来大都会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