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天理维系者来救世了(18)
[……最终,他只剩下【要活着】这唯一的执念……至于为谁而活,为何而活,以及最初活下去的那个理由,他都不记得了。支撑着间桐脏砚以这种姿态残存于世上的,也只剩下了对死亡的恐惧。]
“磨损啊……”
真是讽刺又熟悉的名词。
时臣因剧烈的魔力消耗和莫大的心理压力,此时难得有了几分吃力,只觉得全身魔术回路都在胀痛,正当他努力集中注意不让虫近身时,他身旁的少年从者突然冒出这一句莫名其妙的感慨。
系统播放的资料是全队都能听见和查看的,在被迫听完了这个糟老头子的故事后,温迪轻叹了口气——真亏他在这种环境中还能如此轻松,
“就算在这里……不,该说果然是无论在何处,不管是谁,这都逃不掉的结局呢。”
温迪看着那边与巨型蜘蛛状的使魔搏斗的少女,又叹了口气——算啦,虽然是异世,但如果这样就能早点解决也不错。
带着这样的心思,风神两侧渐变发色的辫子逐渐发出幽幽荧光——
“此即——诞生之刻!”
灿烂的光辉自地表亮起,随之层层绽放开来的金属质地的炼金花朵瞬间将所有人身边的虫清除个彻底。
诶嘿……被人抢先一步了呢。
刚刚凌冽的气势瞬间消失个干净,温迪周身隐隐亮起的光辉也跟着隐去,宛若幻觉——除了地下室的风向随着风神心情的变化,变得愈发猛烈起来,配合着将所有能吹起的小体型虫卷起,又扔向炼金术士制造出的那些带着净化效果的炼金花朵。
“抱歉,因为想着之前制作的药水不够用了,我又回去配了一点。”
轻描淡写为自己的迟到道个歉,刚刚发动“宝具”的阿贝多仍是那副平静的模样,
“这样一来,就能抑制住这些令人作呕的生物的再生能力了。那么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将他们消灭掉吧,荧。”
阿贝多还是一如既往地可靠。
荧松了口气——拜这些喷洒药水的炼金花朵所赐,虫的数量总算是不再像之前疯了一般上涨,越杀越多了。看着敌人的数量迅速减少,她那原本略感疲惫的精神终于得以振奋起来。
有着阿贝多的加入,毫无疑问让原本的形式逆转得飞快——不过数息之间,原本偌大的虫海只剩下一小团黑黝黝的集体,又马上凝聚为面色阴沉得可怕的矮小老人模样。
“真是难缠。”
老人不满地嘟囔,当他抬起眼皮时,里面显露的骷髅般的幽深眼窝立刻将他原本还算是慈眉善目的形象破坏个精光,
“时臣啊,你为何突然要打扰老朽教导孙女的安宁日常呢?”
“我不是正如你所期待的那样,教导她学习虫术,将间桐家的全部魔术交给她么?这不就是你的心愿吗?所以为何又要出尔反尔,跟这个不知礼数的小姑娘一起来打扰我老人家呢?”
素来优雅稳重的时臣此时被这番厚颜无耻的话气得浑身发抖,“间桐!我将小樱交给你的时候,抱着是怎样的期望,你应该知道的!”
身为魔道世家的传统继承者,远坂时臣并不鄙夷虫术,如果荧只和他说间桐脏砚驭使的净是些外表丑陋的虫子,他大概也只会笑笑,并不多想什么——毕竟魔术师驭使的使魔千千万万,只要足够好用,就不应该偏见。可驭虫哪需要魔术师承受这样……这样残忍的折磨?!这老虫子分明是出于恶趣味,才采用如此粗暴且没有效率的教导方式!
时臣,这位天真的正派魔术师只知道间桐脏砚是凭借秘术延长生命,存活在世上不老不死的怪物,却从未想过时光能将一个人磨损成如今的堕落丑恶模样。
“赌上远坂家的荣誉,我要在此将你这魔术界的耻辱彻底清除——!!!”
“就凭你?”
老人仿佛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对于老朽来说,若是能延长生命,哪怕杀掉全世界的人也再说不惜——喔,这么说起来,干脆就在这里把你们解决吧,少了两骑从者,说不定雁夜那小子真能拿到圣杯也说不定……”
“噗嗤——”
老者才得意忘形地宣判完他们的死刑,自己的脖颈就被剑刺穿了——形势转变得不可不谓戏剧化——刚刚还站在那边冷漠听他们对话的白垩发色的炼金术师,不知怎么竟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剑捅入了脏砚的喉咙,让其彻底发不出声。他在退后之余还不忘用炼金产物将脏砚全身彻底破坏,只留下句淡漠的讽刺,
“你话太多了,老人家。”
用炼金术造出的人偶混淆视听,自己则灵子化潜行刺杀的阿贝多面色平静如常,
“——所以,还是尽快入土吧。”
……以一种很平静的方式生气了呢,阿贝多老师。
“呃咕……咳呃……”
如今流淌在脏砚身上的,甚至都已经不是人类的鲜红血液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虫子般的腥臭棕褐汁液——他避之不及数百年的死亡,此时来得却是如此迅速轻易。
旅行者皱着眉,静静注视间桐脏砚挣扎着,在她的面前被火吞噬,接着灰飞烟灭,不留一点痕迹。
“……为了保险,回去之前连这间房子也一同烧掉好了。”
间桐脏砚死的实在是太轻易了,不知为何,她内心总觉得隐隐不安。
——对[生]抱有如此浓厚强烈执念的执念体,真的会这么轻易就被消灭吗?
对于少女的提议,身为户主的时臣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挥挥手杖,猛烈的火焰便凭空自整间屋子的每个角落升起——当然,之后他会和警方解释这只是老屋因为防护措施不当引发的自燃事故。
回去后再确认一下樱的身体状况吧。
荧沉思着,跟在温迪的身后踏入了传送阵中。
第16章 贵客敬启
从理论上来说,在没有从者失去御主的前提下,圣杯是不会发放新的令咒的——更何况是发给并非这个世界,也不具备魔术回路的异世的旅行者。
荧一开始只觉得满头问号,在和温迪回去的路上,她想起了系统的存在,
“系统,为什么我手上会出现令咒?”
虽然系统如她所期望地回答了,但这反而加深了她心底的疑问,
[旅行者,这是圣杯对你的期待。]
“圣杯……还会有期待?”
这次,系统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公事公办地投影出一堆她早就知道的关于冬木圣杯的科普。
——不对劲。
荧的眼睛眯了起来,一旁的温迪则是提出了新的问题,“那也就是说,荧也能参与圣杯战争,并许愿咯?”
[是的。]
吟游诗人瞬间跃跃欲试,“好耶!旅行者,我们把其他七骑都干掉怎么样?”
荧:……
“诶呀,开个玩笑嘛,打打杀杀多不好,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不乱掺和,我记得的啦~”
“那这个令咒,和那个还没出场的Caster,二者之间是否有关系?我们可以用令咒召唤出他吗?”
[很抱歉。双方没有关系,您的猜想是行不通的——目前Caster已现界并有其御主。]
“这样啊……让我想想……”温迪点着下巴陷入思索,翠绿石般的双瞳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
“荧,你还记得我们和索拉小姐的那个约定吗?”
荧内心突然有了不妙的预感,“记得。系统不是说她是中了魔貌的诅咒吗?”
“对啊,而且阿贝多推测他们会有一出悲剧对吧?我们要做的是干预他们顺便制约Lancer的御主对吧?”
“……你想说什么。”
看着旅行者愈发微妙无语的表情,温迪眨眨眼,笑嘻嘻地提议,
“我们把Lancer组的从者要过来吧!”
荧:……
荧面无表情地捂住耳朵:“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诶呀——你听我给你分析嘛!我们这可是要做好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