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十八根触手,喜欢GIN+番外(41)
“把痕迹清理一下。”琴酒说。
希欧多尔心不在焉地照做了。
琴酒没有发现他的注意力不集中,他在思考从爱尔兰家搜查到的东西,最后还是给那一位发出了邮件:【爱尔兰没有叛变,已确认。】
爱尔兰对组织有怨言,但是没能力,目前在他家能发现的,只有针对自己的一些调查。
“回家了吗?”希欧多尔问琴酒,“这个人,要处理掉吗?”
琴酒摇摇头:“回家。他暂时没叛变,不用。”
“可是他说你永远不会喜欢我诶。”希欧多尔嘟囔了一句,瞪了爱尔兰一眼,但还是跟上了琴酒的脚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压低音量,琴酒听见了,却没有给出回应。
说不定爱尔兰说的是对的呢。
------
他们回去的时候日本还在下雪,比他们离开时下的还大一些。
希欧多尔很喜欢雪,他一下车就扑了出去,把自己扑在雪地里。
“阿阵——我可以在院子里堆雪人吗?”希欧多尔在雪里滚了一圈,问。
回到家的时候他就变成了黑头发少年的样子,黑色的头发在雪地里很是显眼。
琴酒拿出钥匙开门,回答:“随意。”
希欧多尔却没有立刻动,他躺在雪里,像躺在被窝一样,好像一点都不怕冷,他突发奇想地问琴酒:“阿阵,你愿不愿意在这里——”
“不愿意。”琴酒回答得飞快,他看了眼厚厚的雪地,“你不怕冷,我怕。”
他走进屋了,希欧多尔犹豫了一下,在跟进去和在外面玩之间纠结了一下,然后他打开透视,看见琴酒走进屋后拿出了电脑,就决定还是留在外面。
阿阵工作的时候凑过去,绝对会被骂的。
希欧多尔关上透视,揉了一下眼睛。奇怪,眼睛怎么这么酸。
雪还在持续下,希欧多尔很快就把这点小事抛到了脑后,专心地开始堆雪人。
不过让没有艺术细胞的种族做这件事属实是有点为难他了。
希欧多尔有十八根触手,他的动作很快,但……堆出来的雪人实在是不怎么样。
最后他盯着院子里的雪人看了几分钟,满脸挫败,但还是没忍心把他们推翻。
算了,他说这是阿阵和自己,这就是!
希欧多尔把身上的雪抖干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琴酒在打电话。
希欧多尔耳朵很好,听见另一边是粗糙的机械音,在问:“……听说你养了宠物。”
希欧多尔停下了,他站在门口没进去,想要知道琴酒会怎么回答。
琴酒回答的很流畅:“贝尔摩德说的?连您也知道了吗?”
“毕竟组织上下都在说,琴酒,看起来你是认真的?”
“不。”琴酒的声音很平静,“只是玩玩。”
电话那头又说了句什么,希欧多尔没听清,想往前走两步,却听见琴酒略带嘲弄地说:“贝尔摩德是这么对您说的?她想多了,爱这种话她说出来不觉得恶心?我不会喜欢上谁的。”
希欧多尔停下了,听见琴酒轻佻随意地说:“只是宠物罢了,泄yu工具。”
“只是宠物。”
“我不会喜欢上谁的。”
“没有,一点喜欢都没有。”
“就算等到世界毁灭都等不到他喜欢你。”
这些话在希欧多尔脑海里反复回播,希欧多尔抿唇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出了神。
他忽然觉得心脏有点疼,像被一双大手抓住了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阿阵真的会越来越喜欢我吗?
不……阿阵真的喜欢我吗?
莫名的恐惧突如其来,希欧多尔甚至开始怀疑那时在餐厅,他感受到琴酒心跳加速是不是一场幻觉。
阿阵对他越来越放纵,到底是因为习惯,还是因为一点点的喜欢?
人类的情感好复杂,他们有喜欢,有爱,还有占有欲和习惯。
希欧多尔把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感受着这颗因为琴酒才开始持续跳动的心脏,忽然就感觉很难过。
这个时候琴酒注意到他了,不过他还在和BOSS通话,也就时间去理会希欧多尔。
希欧多尔跑了出门,他重新回到院子里,在自己刚才堆好的雪人面前蹲下。
他盯着自己堆的琴酒雪人,心想阿阵的心是不是跟这个雪人一样,冰得让人
害怕。
他蹲了一会儿觉得腿麻,坐下了,触手百无聊赖地在地上圈圈画画,他不会画画,发呆的时候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写着琴酒的名字。
直到周围的雪地都要被他写满了,他才反应过来,犹豫了一下,他又画了一个巨大的自己,长长的线表示是触手,然后把所有的“黑泽阵”包围进去。
好吧,这样他就拥有阿阵了。
雪下着下着就停了,希欧多尔身上再一次积满了雪。
他终于感觉到有点冷了,把触手缩了回来,变出一小团火,抱在怀里取暖。
他抱着那团火,挨得和雪人太近,又心不在焉,回过神来的时候,希欧多尔发现自己刚堆好的雪人开始融化了。
他吓得急忙把火收了起来,然后给雪人补了补。
很好,雪人变得更加丑陋了。
“希欧多尔。”琴酒在屋子里喊了他一声。
希欧多尔拍了拍雪人,心想,好在他有火,就算阿阵的心跟雪人的一样冰,他也能把他融化!
希欧多尔重新鼓舞了自己,应声往屋子里跑。
琴酒挂了电话,指挥希欧多尔:“去开一下地暖。”他懒得动。
希欧多尔只需要伸长触手去开就行了,他的人冲到了琴酒面前,把冰冷的手往琴酒脖子里放:“嘿!”
琴酒打了个哆嗦,怒声:“拿开!”
希欧多尔笑了一下,却没有听话的拿开,冰凉的手反而往他衣服里钻。
刚才去开暖气的触手也回来了,灵巧地追随手的动作。
“你答应过我的。”希欧多尔亲昵地说,他的触手是温热的,很暖和,琴酒愤怒的心情被打断了,他不再拒绝,半眯起眼睛,懒洋洋地任由希欧多尔放肆。
沙发有点不满两个人的重量,不过抗议无效,希欧多尔俯身亲吻琴酒的唇,触手也没停下,恰到好处的热度让琴酒没法拒绝,触手划过肌肤,希欧多尔的吻移到小pink点,他忽然小声地问琴酒:“阿阵,你想不想……”
琴酒警觉地立刻回答:“不……唔……”
希欧多尔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口咬了上去,他用牙轻咬,从牙缝里含糊地问:“阿阵会喜欢的。”
他举起一根触手,触手尖在琴酒面前晃了一下,一小道电光从触手尖上放出,琴酒瞳孔收缩,想要拒绝,却因为另一根触手失去了声音。
既然阿阵现在只是把他当做工具,那他就要好好满足阿阵。希欧多尔带上了一点很小的记恨,这么想的。
希欧多尔安抚地舔了一下他的耳朵,动作缓慢却不容拒绝。
……
琴酒在恍惚中觉得希欧多尔好像哪里变了。
变得……更加放肆和大胆了。
屋子里早就暖和起来了,琴酒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身体还在轻微的颤抖中,希欧多尔却好像还没满足一般,触手缓慢滑动,像在思考哪里还可以下嘴。
最后触手落在腰侧,画了一个圈,轻轻地点了两下,希欧多尔凑过去,唇齿覆上,吻出一个痕迹来。
“阿阵……”
琴酒没有理他,也暂时不是很想理他。
每次希欧多尔这么叫他,如果自己回应了,接下来就都是狂风骤雨,像是他的声音有什么催*作用一般。
希欧多尔离开自己看中的那小块地方,亲了亲琴酒的唇,又叫了一声:“阿阵,我……”
琴酒立刻睁开了眼:“不,你不想。”他拒绝得飞快。
希欧多尔不高兴地啃了他一下:“我还没说完呢阿阵。”
“哦,那你说,反正不可以。”琴酒往沙发里缩了一点,用行动表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