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十八根触手,喜欢GIN+番外(24)
但琴酒此时管不了那么多。
反正有希欧多尔在,死不了。
因为组织内部的错误信息,他去到交易地点的时候被偷袭了,虽然他反应极快地躲开了,却没想到对方扔出来的药粉不是致幻或者致晕的,而是那种……
琴酒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虽然泡在冷水中,却觉得自己浑身发热,血液一路向下。
他伸手握着,却因为疼痛的混杂,难以纾解。
该死。琴酒在心里骂了一句。
枪伤是在中药后因为心跳过快,反应变慢中的。那个时候正好有组织的人在附近,被看到了。
如果不是担心伤口好得太快引人注意,他早就默许希欧多尔帮他治疗了。
被琴酒难得念到的希欧多尔站在卧室门口,脸上是满满的疑惑。
不对劲。今天的阿阵,非常不对劲。
反应不对,声音不对,气味……尤其不对。
香气中带着鲜血的味道,却不完全是鲜血。
希欧多尔推开了卧室的门,无声地走了进去,停在了浴室门口。
这种气味……他并不是没有在阿阵身上闻到过。
是那天,他第一次梦到阿阵的那天,梦里的阿阵身上带着的气味,还有第二天阿阵推门出来时,房间里带着的气味。
希欧多尔的眸色逐渐变深,他知道这是什么气味,阿阵需要他。
他轻轻敲了三下浴室门,身形一眨眼就从少年变成了成年,开口时声音极低,像是在努力压着什么,他说:“阿阵,你的绷带没有带进去。”
琴酒手上的动作定格,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幽暗,定定地盯着那扇处于关闭紧锁状态的浴室门。
第19章
时间像定格了一般, 空气也是静止的。
在似乎停止的时间里似乎只有大脑在运转。不知过了多久,琴酒才把视线从门上移开。
他垂下头,五指移开, 从身上移至水龙头上,他转动方向, 流出的冷水变成热水, 身体在冷热混合的水中逐渐变得没那么僵硬。
“进来。”琴酒最后说。
希欧多尔呼吸一窒, 他按下门把手,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他差点撞在门上, 小声告诉琴酒:“门是锁着的。”
“你不是自己有办法进来吗?”琴酒闭上眼,浴缸里的水温在升高, 连带着他本就没降下去的体温也一起升高。
他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是热得发烫, 腹部的伤口又烫又辣,再往下也没好到哪里去, 涨得发疼,他不想浪费力气去开门。
闭上眼睛反而让听觉变得更好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很快又停下,琴酒睁开眼,看见触手形态的希欧多尔像液体一样从门缝里钻进来了, 却止步于门口,离浴缸远远的。
这傻小子不会不知道他该做什么吧?琴酒皱了皱眉,从水中抽出一只胳膊, 懒洋洋地搭在浴缸边,冲希欧多尔勾了勾手指:“过来。”
希欧多尔像是傻掉一样, 砰地变成玫红色, 甚至开始冒热气, 他安静又迅速地移了过去,停在浴缸边缘。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变成成年男性的体型,却被琴酒一手抓住了。
琴酒伸手就是为了这个,他抓起希欧多尔,有点嫌弃希欧多尔此时烫手的温度,在手里捏了捏,手指玩弄了两下触手,然后隔着逐渐变得浓郁的水蒸气,语调带着点调侃:“会*爱吗?或者按照你们的词语——”
他拖长音调,凑过去吻了吻希欧多尔的触手尖,低声说:“——*媾。”
下一瞬他手里抓着的希欧多尔消失了,有着黑色头发红色眼睛的成年男人出现在了浴缸里。
注满水的浴缸发出一声抗议,希欧多尔却什么也听不见,他呼吸急促,火元素蒸发了浴缸里的大部分水,他大力地把琴酒按在浴缸里,十八根触手舞动扑上去,各自发挥它们的作用,减轻琴酒的痛感。
他急切地一口咬在琴酒的脖颈上,尖牙冒出缓慢地刺入,琴酒以为会很痛,咬紧牙关,却只感觉到酥麻,还有一点痒。
紧接着就是热,浑身发热,比中了药的时候还要热。
琴酒咬紧的牙关原本是不想让自己痛叫出声,现在却成了不想让自己发出旖旎的声音。
尖牙离开脖颈,舌尖抹去血迹,然后一路向下,停留,又轻啃。
琴酒剧烈地颤抖着,修长的脖颈后仰。
希欧多尔却没有过久停留。他像是要平等对待一般,一路往下。
他发出轻叹:“阿阵……你好甜。”
人类只有两只手,但希欧多尔有很多触手,触手雨露均沾,哪里也不会忽视。
向来闪着冷光和凶意的绿眼睛逐渐迷离,失控的感觉上升,细碎的声音终于难以压住。
……
这注定是漫长的夜——也可能不止一夜。
希欧多尔被禁足的幸运第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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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几经轮转,太阳升起又落下。
琴酒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主动招惹非人类。
床头的手机震了又震,琴酒伸长手想去接电话,另一只手按着希欧多尔,想让他停下。
希欧多尔却完全无视了他的意愿,猛兽出笼哪有关上的可能。
手机持续着震动着,混杂在别的什么声音中,希欧多尔伸出一只触手帮他拿过了手机,放在琴酒耳边:“阿阵不是要接电话吗?”
琴酒无力地瞪了他一眼,挣扎地接通电话,声音嘶哑:“喂。”
“琴酒,你已经休息了一周了。”是皮斯克的声音,
琴酒还没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受伤,他眼中冷光一闪,却又被转而变成失神,他紧紧咬着唇,半晌才回答:“知道了。”
声音通过电话传过去已经有几分失真,但还是被皮斯克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电话那头的皮斯克露出狐疑的表情,继续说:“那……”
“嘟嘟嘟。”
皮斯克话才说了一个字,就发现电话被挂断了,他皱了皱眉,就当作琴酒记得。
说起来这几天琴酒好像都没有出现过?邮件都是隔很长时间才回复。他之前养伤需要那么久吗?
在过去,琴酒养伤当然不需要那么久,一般来说,这种伤他只需要一两天的休息就可以再出门。
但他这周可不是休息!
琴酒想到这里就生气,他凶狠地抓住希欧多尔的头发,恶狠狠地告诉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该停下了……唔……”
希欧多尔不让他把话说完,凑过去轻啃他的唇,堵住他的嘴。
琴酒咬了他的舌头一口,强硬地说:“我要出门。”
希欧多尔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和之前抗议的不同,终于停了下来。
红眼睛可怜巴巴地和琴酒对视:“是组织的事吗?”
他说着这句话,脸上挂着可怜的表情,但琴酒绝对不会再被他迷惑。
这家伙神情可怜,动作可一点都不可怜,十八根触手还有那玩意也都不可怜!
琴酒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出来!”
希欧多尔把头埋在琴酒脖子里蹭了蹭,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琴酒瞅了眼他那些吃饱喝足的触手,踢了他一脚:“把所有触手收起来。”
希欧多尔指挥触手去给琴酒拿来衣物,然后才慢吞吞地收起触手,他期待地看着琴酒:“阿阵,需要我帮你穿吗?”
琴酒的回应是:“滚出去。”
他下了床准备站起来,却猛地觉得眼前有点发黑,脚也在发软。
希欧多尔眼疾手快地揽住了他的腰:“阿阵,真的不需要吗?”
琴酒借力站了一会,熟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后,毫不留情地抬脚狠狠踩了希欧多尔一脚。
“你现在可以滚了。”
希欧多尔舔了舔唇,眼睛里还是满满的渴望,不过最后还是听话地走出去了。
在他离开后琴酒才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眼不知被什么保护起来的伤口,心想非人类就是非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