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番外(122)
“这衣服我穿不惯,竟找不到衣带在哪里,还有劳你帮我一下。”陈昭若说着,扯了扯衣角。她的穿戴打扮一向是有人服侍的,如今没人服侍,的确是不大适应。
常姝懵懵地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屋内光线太暗,伸出手指在那衣服上轻轻划过,找寻着什么,终于捞起了衣带。
“原来在这里。”陈昭若说着,轻轻一笑,就要从常姝手里接过衣带。
常姝看着那纤纤素手,不知为何,竟一把握住了。
“你……”陈昭若也有些懵了。
“我,我。”常姝回过神来,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
“你想说什么?”陈昭若轻笑着问。
常姝越是急,越是说不出话来,平常狡辩的能耐都不知去哪里了,最后,竟一把搂过陈昭若的腰,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陈昭若愣了一下,便又小心轻柔地回应起来。却不想这个吻竟越来越重,越来越深,陈昭若一个没站稳,竟连带着常姝一起摔倒在了榻上。
看着常姝的眼睛,陈昭若终于明白了常姝的意思了。
常姝也不多说话,只是手里紧紧陈昭若的攥着衣带,向外一扯,那雪白的如无瑕白璧一般的肩头便暴露在了常姝的面前。
“且慢且慢,”陈昭若倒慌了,连忙拉住常姝的手,问,“你当真愿意吗?是你心甘情愿吗?”
听着陈昭若这样问,常姝不禁有些心疼。白美人给她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深了,以至于她常姝如今都做的这样明显了,陈昭若还要反复确认。
看常姝没有说话,陈昭若便又问:“你莫不是吃醉了酒吧?”
虽然常姝身上根本没有酒味。
常姝一听,那些狡辩的功夫又回来了,她没好气地道:“佛门清净地,哪来的酒?”
陈昭若听了,却也轻轻笑着,道:“既是佛门清净地,似乎不太适合做这档子事。”
“不做这档子事,你心里不清净,我心里也不清净,还不如直接做了,咱俩都吃一颗定心丸,都清净清净,也不算污了这佛门清净地。怎么,平日里都是你撩拨我,今日我送上门来,你反而不自在了?”常姝理直气壮,又将目光移向了陈昭若那雪白的肩头,一时冲动,竟狠狠地对着那咬了一口。
陈昭若吃痛,险些痛呼出声,却又忙掩住口,怕人知道,只得低声问:“你这是做什么?”
肩头上已留下了一个极深的牙印。
常姝此刻却是颇为顽劣:“我已看中你这雪白的肩膀多时了,留个记号,便是我的了。”说罢,便又狠狠地亲了一口,胡乱地褪去衣衫。
陈昭若见她有些莽撞,便拉住常姝的手,轻轻笑着问:“慢些,你可知道该怎么行事吗?”
常姝犹豫了一下,却仍是嘴硬道:“我已二十六七了,你真当我是那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吗?别的不说,我入宫前也是有教养姑姑来教过的。”
陈昭若见她模样可爱的很,轻轻笑着,抱着常姝便引着她,二人一起翻了个身,颠倒了上下。
“还是,我来教你吧。”
89 第89章
一连几日,常姝和陈昭若都是日上三竿时才会起床。常媛等人只当是两人舟车劳顿,这才睡得多了些,并没有在意。
屋内,梳妆镜前,常姝给陈昭若别上了发簪,又帮着她理了理碎发,却见镜中的陈昭若一脸倦容,便问:“可还要再休息些时候?”
陈昭若摇了摇头,道:“不能再睡了,怕是要遭人笑话。”
常姝轻笑:“这么多日了,只怕外边的人早就习以为常,谁还来笑我们呢?”又道:“你身子弱,我怕你累着。你若还困着,便再休息休息,也使得。”
陈昭若略带哀怨地扭头看向常姝,道:“你也知道我身子弱啊。”说着,她揉了揉自己的肩头,也不知常姝是怎么想的,几乎每日都盯着那地方不放,每次都要狠狠咬上一口才能罢休。
常姝却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我一直都知道。”说着,又忙做自然地去摆弄梳妆盒,打开一看,摇了摇头,道:“这些胭脂太旧了,用不得了,诸位师太也不便出去走动,不如我去给你买些新的吧。”
“佛门清净地,用什么胭脂?再说,我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你不必跑这一趟了。”陈昭若看着镜中的常姝,道。
“你又不是佛门中人,守什么佛门规矩?”常姝撇了撇嘴,又低下头,“你不上妆自然也是极美的,可我想亲自给你好好梳妆打扮,毕竟没多久我们就又要分开了,这一别,不知要多久才能见面……”
常姝说着,声音渐弱。
陈昭若回头看向常姝,似有不忍,终于还是心软了,点了点头,手抚上了常姝眉上的那道浅浅的疤痕,道:“我与你同去。”
“不妥吧?”常姝问。
“有什么不妥的?”陈昭若反问,“只出去一会儿,我不信刚好那么巧能遇见周陵宣的人。”
周陵宣还没有放弃大张旗鼓地寻找陈昭若,也没放弃暗中查访常姝的所在,这是二人心知肚明的。
常姝听陈昭若如此说,却笑了:“听起来倒像是平日里我会说的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贯如此。”陈昭若轻笑着道。
午后,两人便一起出门了。赵妈妈很担心两人,嘱咐了许多事情,二人都一一记下了,乔装打扮一番后便离了清定庵,去了金陵城里。
城内倒是热闹的很。两人先一起去买了一些胭脂,然后便并肩而行,在这金陵城的街道内慢慢走着。
陈昭若看着繁华的街道,一时感慨万千。常姝见了,便问:“这里还是你记忆中的金陵城吗?”
陈昭若笑了笑,答道:“我记不清了,我从前出入的地方不多。”
常姝看她似乎有些落寞,便宽慰道:“无妨,以后等你回来,我们日日来逛这金陵城。最好再在城外置办个庄园住着,无人打扰,岂不美哉?”
陈昭若听着她说这些白日做梦的话,微微笑了,只是笑里难免带了些苦涩,以后的事情,有谁知道呢?唯有轻轻点点头,道一句:“依你。”
常姝听了这两个字,也笑了,她也知陈昭若是在哄她,两个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顺着对方、哄着对方,实则都对未来充满了绝望。
常姝想着,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瞧路边看时,正巧看到有卖冰糖葫芦的,便连忙上前去买了两串,塞给陈昭若一串,笑道:“你喜欢吃的。”
“你不喜欢吗?”
“自然也是喜欢的。”常姝说着,便咬了一口糖葫芦,余光却忽然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躲着她的视线。常姝心里便留了意,对陈昭若道:“我们回去吧。”
两人说着,便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携手一同向城外走去。听着路边的人在讨论周陵宣泰山封禅之事,一个说:“听说当今天子封禅之时,香也点不燃,幡也立不起,可是奇怪。”另一个又道:“怕是老天爷不认他这个天子呦。”这个又忙劝道:“可不敢胡说,小心被人听了去。”
常姝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随意地听了几句,不由得看向陈昭若,只见她正浅浅笑着,肯定也是把这话听了去的,便试探地问道:“当日泰山封禅之事能有几人知晓?怎么这金陵城里都传起来了?”
陈昭若只是笑而不语,常姝心里便明白大半了。
两人一同走着,刚出城门,常姝却忽然觉得不对了,停了下来。
“怎么了?”陈昭若问。
常姝皱了皱眉,把串冰糖葫芦的签子随手扔在路边,却拔下了头上的簪子,低声道:“我感觉有人盯着我们、跟着我们。”
“你确定吗?”
陈昭若也有些慌了,忙要四处观察,却被常姝一把拉住,只听常姝说道:“莫要打草惊蛇,这里离城门不远,城门有守卫,就算他们想动手也不会在这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