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带着游戏系统穿武侠+番外(403)

作者:千里江风

而致死的原因,无疑是毒。

与此同时,酒醉之后的宇文赟忽然发布了一条谁看来都有些奇怪的召令。

今年五月才被他驱逐到了封地的赵王、陈王、越王、代王、滕王这五位宇文氏皇亲都被他急召回长安。

“这太离谱了!”前有戚寻说要靠实际行动给出一个答案,后脚独孤峰便死了,这打死席应也不相信这跟戚寻没什么关系,“独孤阀说来对她还能说得上

是礼遇有加,她现在连自己人都是这样的动手果断,你真相信她若是真当上了圣君,能代表我们这些个教派行事?”

席应负手在屋中来回走动,脸上不难让祝玉妍看到一种心冷齿冷加上胆寒的心绪。

席应却在回头之间看到,祝玉妍忽然笑了一声,“恰恰相反,我现在才觉得她的确有问鼎圣君之能了!”

祝玉妍眸光微亮。

戚寻杀宇文伤甚至都没让她有种骨子里蛰伏的野望都一并迸发出来的沸腾感,可此时她做到了。

对着前一刻还表面客套的“盟友”出手又如何?说白了戚寻和独孤阀是摆在明面上的交易,而作为这个交易内容的尤楚红的确身体康泰,她从未在此背约。

何况,独孤峰又能算是个什么好东西呢?同为门阀的宇文家权柄之下藏着多少枯骨,独孤阀亦然。独孤峰待母极孝,说白了还是尤楚红的确是个本事人。

而独孤峰之死和五王进京,却仿佛是戚寻朝着她和席应传递而来的信号。

不过她给出的答案并不是某个被圣君选定的势力的确有问鼎中原的本事,而是证明她自己本人的本事!

这分明在说,她若要在长安城中只手掀起风云,打破原有的既定命运,到底拨动棋盘上的哪一颗棋子她都心中有数,而唯有那被她托举在手心当做最后胜利者的一方,才是这一片洪流逆浪中足以颖脱而出的幸运儿。

这一条人命已然再次将关陇门阀世家的关系搅成了一团浑水,而这世上的事情向来是此消彼长的,

在这些互相攀咬折损的老牌门阀跌落尘埃的进程中,便是新兴之势冒尖的机会!

好得很!这场豪赌她祝玉妍跟了!

第131章 问道宗师 13

祝玉妍向来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人, 顶多就是在这天魔功的修炼上为了拐回正途,按照规矩跟自己并不喜欢的人有了个女儿而已,但要说扭转正道魔门之争的事业心,大约从阴癸派的“阴癸”二字的意思便能窥见一斑了。

如今戚寻所行件件可以说是剑走偏锋, 却恰恰对了祝玉妍的胃口。

若非是天魔秘修炼不易, 她这阴癸派宗尊的权力也在师父过世之时允诺过绝不旁落, 祝玉妍倒是觉得,比起去抢夺花间派的传承,顶上两派六道中花间派的名头, 只是想要让这个圣君的身份合乎魔门所需的话, 还不如让她加入阴癸派算了。

“拉拢魔门为后援, 是否容易埋下祸患?”戚寻去找祝玉妍和席应谈合作的事情倒是并没有瞒着宋缺,宋缺也觉得若要将吴明彻送出长安城,甚至是一路送回到南陈,只怕的确是通过魔门这种门路深厚的江湖势力,要来得更加不容易被人察觉。

他倒也并不是如此迂腐会计较什么正魔之分的人,尤其是在往净念禅院一行后, 多少也对白道做派稍有几分了解,就是单纯觉得……

“你是想说魔门太过良莠不齐了一点?”戚寻反问道。

“不错,百家教派各有其生存之法, 谁若能光鲜体面地活着也绝不会乐意让自己非要置身于污泥, 这一点我倒是明白的,所以魔门敛财之法也好, 压抑日久的反抗也罢, 在如今的天下民祸面前都是小事。

但魔门以灭六亲之法收徒, 断绝门下亲缘往来, 实在有灭绝人性之疑, 若将魔门引以为援,却实在该担心担心这些人在心性上是否还是如此凉薄,难免动辄反复。

而助长魔门声威,更只怕让治下恐慌,以其中恶徒作风,如我们曾在中州城中所见的那位魔隐边不负,便极有可能惹出些大麻烦来。”

宋缺一向不在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现在这样一串说出来倒是让戚寻也不免觉得他这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有点可爱。

“宋少主,佛道二家的主流也难免在乱世之中成为藏污纳垢之地,相比之下反倒是魔门中的真性情更容易做这个剔除之事。何况祝玉妍这个人……”戚寻语气镇定,让宋缺总觉得她这个找上魔门的计划,或许从此前在中州城将边不负的尸体挂上去开始,便已经决定了,“祝玉妍倒是有点意思。”

祝玉妍昨日的回话其实是站在魔门的立场来说的,她说边不负之死不会让魔门对戚寻生怨,却也不会因为她彰显了足够的武力值便对她俯首,这话实在没有堕了魔门和阴癸派的威名。

而站在祝玉妍本人的立场上来说,戚寻隐约还记得她在原著中曾有一段与徐子陵的谈话,同样让人觉得这的确是个可堪合作之人。

她彼时说的是,即便是魔门助力之人登上帝位,正道之人也实在不必有什么杞人忧天之举。

总归不论何人登上帝位,若不为万民谋福祉,还是要被从帝位上拽下来的,实在没有魔门声援之人为帝,便能兴风作浪残暴不仁的道理。

这么看来,祝玉妍虽是魔门的中流砥柱,就想法上来说,倒也不失为一个“正”字。

想到这里,戚寻不觉会心一笑:“先不提魔门了,我们往独孤阀走一趟。”

一提独孤阀,宋缺也不免在表情中有那么点微妙。

别说席应没想到戚寻会对独孤峰出手,就算是与戚寻一道往独孤阀走了这么多次的宋缺他也完全没想到,继宇文伤之后,她的下一个夺命对象居然会是独孤峰啊!

这同样是一方门阀阀主的存在,居然死得如此之草率,甚至还不像是宇文伤一样,有一个明确的仇敌目标可以追寻,可实在是让他觉得,他还是对戚寻的认知不够全面。

宋缺倒不至于觉得是独孤峰此前在何处开罪于她了。

他如今倒是模糊地揣测出了一点戚寻的行事目的,不像是先前那种纯然觉得了空大师是被她给带到坑里的认知情况。

长安城中的关陇集团若不乱,又在互相蚕食之中削弱到可以被按灭的程度,即便有朝一日被冲散后在别处重聚,只怕也迟早能惹出让人头疼的大事来,与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便下这个狠手。

自岭南北上,过建康到洛阳,又转道长安来的这一路上,宋缺已经将多余的同情心分给了这些个在乱世中挣扎求生的民众,却实在没有多余的可以分给独孤阀的。

何况是独孤峰这种一边有孝子之名,一边又是长安城中人尽皆知的“色中饿鬼”的。

他虽然难免有种“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不要考验他的承受力”的想法,在陪着戚寻因为“获知”独孤阀的噩耗而踏足西寄园的时候,却全然没在面色上表现出任何一点因为人是同行盟友所杀,而生发出的负罪情绪。

即便是尤楚红这样的老江湖也只能看到这两人神情凛然,在这本也只是交易关系的情况下,自然不至于有什么哀恸情绪,算起来倒是对她这个老人家的关切情绪稍微多一点。

此时的西寄园中已经是一片缟素。

独孤阀阀主之死还不至于让整个独孤阀就此分崩离析,在戚寻和宋缺随同领路的仆从一路行到灵堂的路上,两人便发觉府中在处理一应丧葬秩序之余,对整个宅邸的守备依然称得上密不透风。

尤楚红换下了原本的黄衣,上衣也换成了一身素色,全身唯一有点缀之色的或许就是被她执在手中的碧玉杖。

而她此前便因为少了咳疾的折磨而表现出的那种气场昭然,在此时黑白之色映衬中更有一种杀伐果决之意。

即便独孤峰已死,也并不难让前来此地的人看出来,只要尤楚红还活着,这个实际上作为独孤阀掌权者的老太太活着,独孤阀失去的最多也只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继承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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