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那柔弱纯良的教主夫君(27)
但却仍旧没有让开身子让两人上去二楼的意思。
晏鸿音却是心中升起满意,从袖中取出一方请柬递给妇人。
妇人接过打开一看,请柬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那纸张边缘处的底纹却是锦衣卫临安府据点的标志。
“原来是纪少爷的客人,妾身给二位带路,二位楼上请~”妇人变脸变得十分自然,看不出半点破绽。
玉罗刹跟在晏鸿音身后上楼,却在转身之际视线扫过这寻芳阁内入目所及的适合暗杀伏击的点位。
视线一扫而过,男人的唇角带笑。
这寻芳阁原本应该是罗刹教的据点,但如今看来……
有意思。
果然,这暗桩探子伸得远了,时间长了,便有些不听话了。
玉罗刹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是该修剪修剪了,别带坏了旁的根系。
……
埋伏在三楼暗室的锦衣卫眼神闪烁,总觉得刚才那个上楼的男人似乎发现了自己。
但怎么可能?
他除了呼吸,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没有杀气,没有恶意,怎么会被发现?
此人绝不简单!
他原本想转头让搭档禀告上峰,但却在看到那发丝微卷的男人转过身后,腰迹露出的折扇时停下了动作。
那折扇不是锦衣卫的标志吗?
……自己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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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披马甲的第22天
妇人将二人引到一处雅致的包厢内便告退了。
这房间是锦衣卫安排好的地方,碍于玉罗刹在身边,晏鸿音不好光明正大检查,但还是用视线扫了一圈屋内陈设。
倒了杯热茶,晏鸿音走到燃着熏香的香炉旁边抬手泼灭了炉内的香粉,对看过来的玉罗刹解释道:“这种地方的香不干净,还是莫要闻了。”
玉罗刹含笑点头,却在看到晏鸿音身后时面色微顿。
晏鸿音好似察觉到什么,正要转头,就被快步走过来的玉罗刹抬手盖住了眼睛。
眼前温热干燥的触感让晏鸿音面上微红,玉罗刹很少会靠她如此近,她好似嗅到了这人身上隐隐的苦艾香。
带着一种烈日灼烧过的微焦,甘苦回荡,战栗而危险地缠绵着。
晏鸿音第一次在玉罗刹身上闻到这股独特的气味,这气味不同于寻常的熏香药粉,虽然略苦,却让晏鸿音感觉到一种置身于烈日下暖意环绕的舒适,又有一种隐约危机四伏的刺-激危险。
“怎么了?”她问。
玉罗刹一只手盖着晏鸿音的眼睛,另一只手放下了晏鸿音身后支着窗户的叉杆,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淡淡道:“别看,莫要污了阿音的眼睛。”
眼睁睁看着窗户在面前被关上的罗刹教暗卫:“……”
他方才好像隐隐听到教主说什么来着?
穿着小厮衣服的暗卫默默转身,将东西不着痕迹地放在窗沿下方,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这地方之前是罗刹教的据点,不然探梅也不会把交易放在这里,但是巧合的是,寻芳阁当初比合芳斋暴露得还要早,之后便被锦衣卫不动声色地反渗透进了不少人。
晏鸿音霎时间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管寻芳阁暗地里做什么,明面上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青楼,青楼的后院自然不干净,这污了眼睛的东西指什么不言而喻。
她皱了下眉,抬手拉下玉罗刹的手牵着走到桌边坐下,看着玉罗刹的表情-欲言又止。
玉罗刹:“……?”
这女人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晏鸿音心中喟叹,阿玉之前便是被人关在青楼折辱,想必对这种地方一定深恶痛绝,还是早些办完事早些离开这里罢。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声娇笑,听声音像是之前和两人说话的妇人。
“梅先生您可算是来了,咱们姑娘啊都等您好些个时辰了!”
晏鸿音给玉罗刹斟茶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垂眸接过晏鸿音递过来茶杯的玉罗刹面上也没有任何波澜。
晏鸿音端起茶水品了品,几息之后,就听那妇人来敲门,隔着门板道:“夫人?纪少爷到了。”
鱼上钩了。
晏鸿音稍一定神,对玉罗刹道:“阿玉,我就在隔壁,这边包厢并不如何隔音,你能听到我的声音,我去去便回,收了诊金我们就离开这里。”
玉罗刹轻轻一笑,应道:“好,我在这里等你。”
说罢,两人一个坐在桌边,一个推门而出。
几息之后,晏鸿音的声音在隔壁响起,与她对话的是一个清亮的少年嗓音。
听起来像是晏鸿音医治了这少年的父亲,但却中途牵扯了些后宅与商会的矛盾,很是难缠。
玉罗刹听了几句,确定晏鸿音那边不是一时片刻便能回来,便站起身悄无声息地行至方才放下的窗边,翻身而出。
……
隔壁包厢,换了一身干脆利落的劲装,皮革项圈箍在喉间,面覆锦衣卫暗使面具的晏鸿音自屏风后走出。
对坐在桌边的口技者点头示意让其继续,翻窗消失在黑夜里。
***
静谧的黑夜里压着不同寻常的骚动。
晏鸿音勾住树干轻身提气,脚上借力轻飘飘地落在房顶之上,腰间属于锦衣卫的绣春刀暗含锋芒。
绝佳的轻功让她在脆弱的瓦片上行走也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在门楣上刻有“春华”的房间处屏息静待,晏鸿音在辨认出下方对话的声音后拿开几片瓦片,凝视着下方正在对话的一男一女。
那罗刹教长老探梅是个中年男人,身形瘦削五官刻薄,额侧经脉微凸,是外家功法修炼到一流的标志。
他对面坐着一个盘着妇人发髻的女人,那女人姿容并不算惊艳,那双丹凤眼却生的不错,眼尾上挑,眼波流转间带出暗藏的野心。
“香夫人,在下之前已经命人将话带到了。只要香夫人肯交易画像,不论画像所画是真是假,香夫人想要得到的在下都可以满足。”
“梅先生一定要这般谈论交易么?”女人抬手掩唇,娇笑道,“还有,梅先生怎的如此谨慎?连妾身的茶水都不肯喝上一口,莫非是在提防妾身?”
寒梅冷冷道:“我还记得那伙计究竟是如何被你一杯茶水毒死的,对付一个伙计都舍得下血本用上天一神水,香夫人好大的手笔。”
“梅见!你一定要如此同我说话吗?!”香夫人像是被戳到了痛楚,站起身情绪激动地怒斥,“当年如若不是你失约在先,我又如何会落到如今这般狼狈境地?你们罗刹教的探子想用画像威胁我,言语极尽侮辱调戏,我为何不能杀他?!我能怎么杀一个修习外家功法的人?除了天一神水我还能用什么来保护我自己?!”
晏鸿音挑眉。
这两人居然还是一对旧情人?
就是不知是在这女人入神水宫之前还是之后,若是之后……那罗刹教图谋的,会是天一神水么?
寒梅的面上动容,半晌,才叹息道:“香凝,当初逃婚是我对不住你,远赴西域之后我也一直牵挂于你,却始终未能寻到你的踪迹……这十多年来我一直未有婚配,便是觉得对不住你。”
“如今你我二人重逢乃是天意,只要我们一心对外,杀了玉罗刹用天一神水渗透威慑罗刹教,此后还会有在一起厮守的无数个十年。”
这么一番温言细语,香夫人很快便软下了面色,站起身走到寒梅身边,抬手牵住了寒梅的衣袖,娇声道:“梅郎说的不错,只不过这画像就被我放在身上,梅郎若是想要,便自己剥开来寻一寻,如何?”
晏鸿音将瓦片盖回,后退到房间正后方,翻身下檐,扫视四周后待路过的小厮离开,闪身自窗户进房,就地一滚滑入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