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道长我们都不知道(大误)(80)
“这……”
孔雀老者语塞,弁袭君亦出声道:“天疆之主,弁袭君能够体会你对苦境之人的反感,但吾如今孓然一身,唯有亦师亦友的老者愿意收容,吾只求安度残生,别无他意。”
“是吗?”
牧神冷眼质疑。
“牧神若不信任吾,吾可证明自己对天疆并无异心。”
“你如何证明?”
“敢问麟台,天疆是否有异龙流落在外?”
“嗯……你怎会知晓?” 想起失踪已久的左龙缺,伐天虹意外,下意识反问。
“吾曾听天葬十三刀鳌首以及烟都大宗师提起,异龙流落苦境,因误会被道门所杀,龙魂受困,如今他之转世应是山龙隐秀。但山龙尚未融合龙魂与龙珠,只怕他现今处境有危险。”
“左龙缺……他果然找到了护心龙鳞!”
伐天虹有些激动,刚欲开口便被牧神冷声打断:“单是这桩消息,不足以取信于吾。你若真想留在天疆,唯有以天疆的立场为立场。”
弁袭君作诚恳讨教状:“那请问牧神,要怎样才算是以天疆的立场为立场?”
“对于黑海以及苦境,吾如今方针十分简单,以黑制黑,以恶制恶!”牧神声冷人更冷:“你替吾寻回失落在黑海森狱的牧天九歌,吾便相信你!”
弁袭君怔了怔,点头应诺:“若只有这样才能让天疆接受吾,那弁袭君必会努力做到,带回牧天九歌。请。”
见他转身离开,孔雀老者不禁失声道:“牧神!”
——弁袭君心灰意冷,只想到天疆休养,牧神此举岂不是又将他逼入红尘漩涡?!
牧神抬手阻止孔雀老者的劝说:“老者不必多言,非吾族类,其心必异。为天疆安危,吾不得不慎防!众人皆要牢记,天疆是首要,不容任何私情!”
被他大异于过去的骇人气势惊到,三族族长无不俯首称是。
“……遵命。”
乌兰狄月靠坐在陀罗迷殿贵宾席位中,垂目接收弁袭君传回的消息。
嗯……
以黑制黑,以恶制恶?
看来牧神也不复过去的傻白甜。
不过说实话,以她从神思身上得到的讯息,牧神的智商和心计,黑化之后是否可以提升到阎王同等层次,还是个未知数。
至于牧天九歌……目前还在珈罗殿插着,想要取出得费些心思。
黑后端坐主位思忖良久,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忍不住主动询问:“长老,黑月离开,导致森狱环境急速恶化,你认为阎王为何走出这步棋?”
“显而易见,他之着眼不在森狱,而是苦境、森狱、天疆。这是阎王的格局,坦白说,你不如他。”
逸冬清心不甘情不愿地撇开头:“他有张良计,吾有过桥梯,他想吞下苦境,吾不相信素还真会放任。”
“哦,听你的意思,是要与素还真合作了?”
“素还真带走神思,意图不明,找他恐怕得不到吾想要的结果。”
“如今苦境受黑月影响,素还真还寄望阎王将黑月引回森狱,自然不希望速杀阎王。”
“阎王不死,夜长梦多!”逸冬清咬牙切齿,忽有木精传讯——银镖当家拦杀阎王,玄同太子出手相救。
“玄同?那个剑痴?他竟会插手此事,可恼!”心急如焚,逸冬清不管不顾,几步并作一步来到乌兰狄月面前:“长老,这件事,你要助吾!”
“又着急上火。”乌兰狄月摇摇头,一手按住逸冬清肩膀:“吾说了,吾出手便会暴露你,假手他人才是上策。还有,如今黑海人心不齐,连你最可用之人,也心不在焉,自家院墙是要顾好,毕竟天羌族人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长老的意思是……”
“你可以着手接触银镖当家了。而吾……”乌兰狄月缓缓坐直:“也该敲打魄如霜,让她认清现实。”
——为个男人要死要活像什么话?
她是这样教导她的么?
逸冬清听懂了她的意思,没有吭声。
这段时间她不是看不出小妹神思不属,一心挂念倦收天,但她实在抽不出时间精力与魄如霜掰扯这件事,若长老能让她清醒,全心全意辅助她,自然比依靠玄膑安心得多。
定下方针,两人分头进行。
乌兰狄月将逸冬清和楚狂师敌兄妹二人带回天羌族旧地,指着地上锈迹斑斑的天羌战斧和战士遗骸,道:“魄如霜,你看这些是什么?”
“吾……长老……”
魄如霜猜到她要说什么,道羌之仇她确实心虚气短,无法回答。
乌兰狄月轻哂:“楚狂师敌,你来告诉你的好小妹,这些都是什么。”
楚狂师敌沉声回答:“这是道真杀入天羌族遗留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