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是个心机党+番外(699)
他伸手碰了碰丝带上别着的纸鹤,了然地点头:“你的神识现在探不远了,所以才需要动用这些小手段吧。我会小心的。”
“不用。”我否认道,“战斗最重要,纸鹤毁了就毁了吧。我能看到最好,看不到也罢,若因为一只纸鹤让你打得束手束脚就不好了。”
“好。”仍旧是十分和缓的声音。
“对明天的战斗没信心吗?”
“不。”他缓缓摇头,“封印中的心魔虽然强大,但我也能感知到他的强弱,还不到我无法应付的地步。”
“那怎么这副样子?让我想想你之前是怎么说的?”我托腮看着他,回响着他曾经在战场上的样子,微微眯起眼睛,扬了扬下巴,学着他的语气道,“‘杂碎,你也想起舞吗’?”
“如何?”我笑了两声,恢复到平时的样子调侃道,“我学的还算相似吧?”
“一点也不像。”他脸上带了点笑意,也支着下颌懒洋洋道,“我的对手可不是什么杂碎砂砾之流,我与他的战斗更不能用起舞这种玩闹似的词语来形容。”
“诶?你和大哥不是挺喜欢在战斗的时候放狠话吗?”想到他们战斗时候的光景,我嫌弃道,“打架之前还要啰啰嗦嗦说一堆话,打架的时候恨不得当场写一篇八百字的小作文,用什么招式都还得喊出来,打完架了还得互相吹捧几句。”
“你也说了,我和柱间之间只是打架而已。”即便我当面吐槽他和大哥打架,他也没有生气,反而包容地笑了笑,“打架跟战斗怎么能一样呢?面对真正的战斗,我可没有心思说那些话啊。”
他变了,之前我在他面前将他与大哥之间的战斗说成打架,他可是十分激动地反驳了我。
“怎么就没心思了?”我开门见山道,“你在畏惧自己的失败?还是在担心我会被杀死?”
“……”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倾身过来捏了捏我的脸,带着些许泄愤的意味道,“千手扉间,有些事情你猜到了就别说出来,让一个男人亲口承认自己极有可能没有能力保护好心上人,可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可是你畏惧和担心的事情都不存在。”我拍掉他的手,擦了擦脸颊,“宇智波斑,失败没什么好怕的,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只要我在这里,他就不会离开。你有充足的时间,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战斗打败他。你打不过他,还不能逃跑吗?”
“那你呢?”他没有被我安慰道,神色冰冷下来,原本被我拍开的手重新覆上我的脸颊,从力道能感受到,他这时真的有些动怒了,“千手扉间,你是不是又要说,一切有你?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对付他,但你自己又会好到哪去?”
“但我不会死。”我的神色分毫未变,只平静地吐出这句话,“宇智波斑,我足够强。我亲自出手,是我们最后的选择。所以你畏惧和担心的事情都不存在,你该将心神全部放在这场战斗上,而不是去担心一些根本没必要担心的事情。”
我本想说“无关紧要之事”,但又想到他先前强烈反驳我说什么“与我有关之事就不能算作‘无关紧要之事’”,遂才作罢,转而换成“根本没必要担心的事情”这种轻飘飘的词语。
下颌感受到的力道猛然变大,随即又在主人的控制下着意放松,他的气息乱了一瞬,随之而来的便是周身愈发压抑的气势。
“你想揍我也没用,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试着掰了掰他的手,没掰开,只维持着这种下颌被钳制的别扭姿势火上浇油道。
看的出来,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但气势爆发了刹那又瞬间收起,根本没让我感到不适,只有面前悄无声息便化成一地木屑的桌子昭示着他的力量有刹那间的泄出。
“千手扉间——”他的脸上显露出痛苦又不甘的神色,说话的声音也仿佛从齿缝间挤出来一样,“我有的时候真的无法接受你这种丝毫不在意自身安危的态度。”
“但你不得不接受。”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声音连分毫波动都没有,“我的计划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最优解。”
“是啊,完全无视自身安危的最优解。”他忽然绽开一个嘲讽的笑容,“我算什么?我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踏着你的尸骨得来的。辉夜姬在你眼中是窃取星球之力的窃贼,那我呢?我与她有什么区别?”
“从结果上来说没有区别。”我慢悠悠地起身绕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从过程上来说,至少我的道心是我自愿给你的,我抛弃的过去也是我让你去杀的,这样说来,你反倒在帮我的忙,的的确确当得上你当初所说的身为我的的助手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