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是个心机党+番外(672)
他瞪了我一眼,泄气道:“千手扉间,你之前拒绝说那些华丽的辞藻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你眼里,那些以物寄情的手法都令你觉得可笑?那些移山填海的伟业于你而言不是做不到的事情,也因此那些看上去不可能的誓言就成了你眼中的笑话。”
“笑话倒不至于。我没有无聊到取笑一个人如此真挚的情感的地步。只是——”我叹了口气,“这些辞藻我写下来送给别人倒也罢了,用在我身上实在让我觉得很别扭。那些坚贞不移的情感,那些狠绝的誓言,那些信誓旦旦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言语,在我眼里都十分可笑。因为大多数人类都做不到这一点,也因此他们写就的华美诗篇在我眼中就显得有些讽刺。”
“比如你刚才所说的沧海巫山那句,这本是作者悼念亡妻所作,然其在娶妻之前便有一位青梅竹马,在妻亡之后又有一位红颜知己。”我叹息道,“这种诗写得再好,在我眼里也打了折扣。”
听到此,宇智波斑脸都绿了。
然而我却没止住话头,转而反问他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杀了你再找一位红颜知己,还是你打算在我活着的时候悼念我?”
“怎么可能?!”他立马坐直了身体,脸上满是恨不得将刚才的自己回炉重造的后悔神色,“你快把我刚才念叨的那些东西全都忘掉!我只看到这些全是歌颂爱情的辞藻,完全不知道其背后居然还有这种腌臜事!若我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你说这些的!”
“呵!”我轻笑一声,凑上去亲了亲他,安抚了他有些不安的心理。
这下他应该不敢再乱念叨这些辞藻了吧。我还真怕他之后一日三遍地在我耳边念叨这些,我对此不是很感兴趣,念叨多了也会让我心烦,还是从根源上杜绝好了。即便他肚子里有些墨水,但绝对没到将每一篇辞藻其后的真意和作者的生平都弄得清清楚楚的地步。
见我轻飘飘地略过这件事,他大抵也猜到了我多半是故意的。毕竟我前脚才说过“诗词本就是让人用的”,结果后脚就指出了他念叨的几句种种不妥之处,这实在与我前面说的话矛盾。
然后他就开始冲我抱怨:“千手扉间,你这种故意吓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为什么连这种事都非要吓一吓我?”
“因为吓人很有效啊。”我调侃道,“我说我不想听,你不知还要拐弯抹角地试探我多少回,肯定要闹到我不得不听才好。现在我这么说,你就不会随便在我耳边念叨了,保不齐你念叨的某一句诗词就是作者写给他的红颜知己或者悼亡亲人所作。虽然我对这些背景没有那么在意,但你肯定会介意得要死。”
说到此,我愈发觉得我这法子十分不错,对于偏执到有些洁癖的宇智波斑而言,我们之间一丝一毫的瑕疵他都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抹平掉,更别说这类看似缠绵悱恻,实则不忠不贞的辞藻了。
“算我学艺不精!”他气鼓鼓道,“总有一天我要在你耳边念叨一百句、一千句、一万句这些东西,还要让你一丝一毫的错都挑不出来!”
什么一百句、一千句、一万句……听上去怪怪的,好像他要出一本情话大全一样。
我憋不住笑了,捏着他的脸调侃道:“你搜集这么多情话不如出一本书算了,再配上我们族长大人千金难求的字,这可是一本万利,一本百万利的买卖啊!”
“也不是不行。”他被我捏着一边脸,声音有些含糊,但我能从中听出他的确有这个想法,“到时候我就不当忍者了,去写书卖钱,有忍界修罗和‘白鬼’大人的名号撑着,总不会让我们饿死。”
“宇智波斑,你真不要脸。”我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我还能更不要脸一点。”他笑眯眯道,“我不仅要写书,我还要指名道姓写上你的名字。”
“呵呵。”我愈发用力地捏着他的脸嘲讽道,“然后天下人看见我的名头就被吓跑了,你写的书别想卖出去,你就喝西北风去吧。”
“怎么会?”他笑着反驳道,“天下人恐怕更愿意看到威名赫赫的‘白鬼’大人是怎么被忍界修罗追到手的。”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人类的猎奇心理自然向往这些平日里看着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也更愿意用八卦将高高在上的存在拉下高台。
“第一句我都想好了。”见我语塞,他乘胜追击道,“不用奇绝的辞藻开头,也不写那些虚假的缠绵悱恻的故事,只写一句话——”
“写什么?”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他故意拉长语调,就是在等着我回话。想想也知道他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偏偏我还上赶着去当他的捧哏,真是欠的!